因為剛才看見甬道里發生的一切,簡直是太真切了,雖然眼睛沒有看到石壁的附近有任何的東西,但卻聽見了聲音和看見了掉下來的石塊,分明就像是有個人蹲在那裏鑿石壁,可我卻什麼都沒看到。
腦子在飛快的過濾我所見到過的機關,就連聽說過神乎其神的機關我都想了一遍,可還是沒能找到與之最為貼近的機關是什麼。不要說是貼近的機關,就是連一點老一輩人的傳說里都沒有出現過剛才的一幕。
我忽然間有點蒙了,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所看到的一切,根本無法想像用什麼機關來實現剛才所發生的。我想到的機關很多,但卻也都給自我否定了,因為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在兩個不同的位置去實現相同的景象。
那不是鏡子反射出來的,那落地的石塊和耳邊的聲音都是真實的。雖然我在不斷的告訴自己,那是機關催化出來的,可內心裏還是抗拒不了,抗拒不了自己複雜的思想。估計是誰看到剛才的情況,都不會認為是機關,只有一種解釋最為貼切,那就是剛才有個我看不見的鬼,在和老嫖在干同樣的事。
老嫖看着我問道:「以前聽你大師兄說你對機關略有研究,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是老嫖第一次主動徵求我的意見,可我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當然我也很想問同樣的問題,只是他問的比我快了。
我沒有回答老嫖,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而是坐在地上思考,其實也不是思考,只是在那裏靜坐。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催化的,就算這種情況是怎麼形成的我都想不出來,又何來思考。更何況現在的腦子很亂,別說是思考原因了,我連稍微合理的解釋都找不到。
我現在真想這裏能在多一個人,至少有句俗話,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要是再多一個人還可以研究研究。我開始換一種思路去想,不在去想怎麼出去,而是去想美川王的想法,他到底以什麼思想,來設計這個根本解釋不了的東西。
「老嫖,你說什麼情況下,會同時出現兩個你,而且不在相同的位置,卻幹着一件相同的事?」
「不可能,即使是有人要變成了另一個我,那他學我也不一定像,你想想要是你學我,你能有幾分像?當然除非你把我整體複製了,包括大腦和靈魂。」
老嫖的最後這句複製倒是提醒了我「走老嫖,咱們去那邊看看。」我和老嫖又向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次走了五、六分鐘,卻也沒看到石壁上有被鑿的痕跡。
我對着石壁上,用開山鏟又鑿了幾下,這回往回走。果然正如我所料,往回走100米左右,就看到石壁上出現了一樣的小坑。
老嫖看了看我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不還是和剛才一樣。」
我並沒有回答老嫖,只是讓他跟着我繼續往前走,走過我鑿石壁的位置,又往前走了200多米,石壁又是完好無損,沒有我鑿打過的痕跡。
老嫖有點不耐煩的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這到底能說明什麼?」
我面帶喜悅的看着老嫖,說道:「我找到答案了,雖然我還不明白這裏形成的原理,但我卻能找到真實甬道的那部分。」
「都什麼時候,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快說吧。」老嫖顯得很急躁。
「你還記得你剛才說的複製吧?」老嫖對着我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我認為這條甬道只是存在一段真實的距離,其餘都是不存在的,你認同嗎?別管是機關,還是什麼陣法。」
「我操了,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你有什麼話最好快點說。」
「你丫的,急什麼,說快了你不一定懂呢。既然你也認同這條甬道只有一段是真實存在的,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存在的那部分是怎麼出來的。」
老嫖很疑惑的盯着我,追問道:「怎麼出來的?」
「複製,而且是每分每秒的複製,剛才石壁出現的情況就是複製而成。」我很堅定的說道。
老嫖看了石壁一眼,問道:「那這裏的石壁怎麼沒被複製?」
「你問道點子上了,這裏的石壁方向不對,準確的說是複製的排序不對,你仔細想想,我鑿打石壁的小坑,是不是都只在後面出現,也就是後邊的那段甬道是複製前面的那一段,所以我們破壞前面一段的時候,後面的那一段自然也跟着被破壞了。」
老嫖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說道:「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我們要順着前面的那一段,找到原有的複製源,也就是真實甬道的那段。」
「老嫖,你太他媽的聰明了,就是這個意思。」我一看老嫖明白了,心裏格外的高興,只有我們兩個都明白了,才能配合找到方法,我們才能出去。
「我日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別等了,咱們往前走吧。」老嫖一副很着急的樣子說道。
「別急啊,我們不能就這麼幹走,得每走100米在石壁上,鑿個小坑。」
老嫖很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你就跟着走吧,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就這樣我和老嫖一路鑿打着往前走,終於在走出去幾百米的時候,我所預料的情況發生了。在我鑿打完這裏的石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發現前面100米的距離也出現了,同樣的小坑。
看到這一幕我差一點,高興的尖叫出來,老嫖站在我身邊,不解的問道:「我日的,什麼情況?你要瘋啊?」
「走,回到剛才走過來的位置,那裏就是複製源。」
「你不是說複製源,是有排序的嗎?咱們不用往前走了嗎?」老嫖滿臉狐疑的看着我問。
「不用了,老嫖咱們能出去了。你看到剛才的那個小坑了吧,那就是複製咱們後面鑿打的痕跡。」我看老嫖還是有點不解,便解釋說:「你按美川王的思維去想,他是不是不想被困在這裏的人出去,那他就要把複製源放在中間,兩邊都形成複製,這樣無論順着甬道的哪一端開始走,都無法走出去。」
老嫖聽我說完恍然大悟,跟着說道:「對,美川王肯定是這麼想的,我明白了,為什麼前面也會出現複製的小坑,也只有真正甬道的位置,才能讓兩邊都產生複製。」
「美川王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只是認為進入這裏的人,只會考慮怎麼走出去,會朝着某個方向不停的走,以為會走到終點。如果咱們也是那麼想的,那我們就真中了他的奸計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揣摩他的心裏,我會從他的心裏找破綻。」我美滋滋的說道。
「小七,從今天開始,我老嫖對你另眼相待,做你最忠實的合作夥伴。」
我一聽老嫖說這話,有點喜出望外的感覺,但又想了想,說道:「先別高興那麼早,即使是咱們找到了真實的甬道,能不能走出去還不一定呢。」
「小七,你說吧,我聽你的。」老嫖很堅定的說道。
我和老嫖回到真實存在的甬道那段,來回走了幾回,可還是沒能走出去,但我們卻沒有像剛看到複製時的那種消極了,我們現在都堅信一定能走出去。
「小七,先別走了,你說咱們兩個會不會被視覺所蒙蔽了,現在眼前看到的還是這條複製的甬道,而真實通往外面的那段甬道,咱們兩個會不會看不到啊?」
「有可能,很有可能是咱們眼睛看着複製的這條甬道,就還不知不覺的順着這條複製的甬道在走,這樣,咱們把手電關了,手拉手走一回試試。」
我也只是抱着試試的態度,想出的這個辦法,現在這種時刻,只要是有一點的希望,我們都要試一試,忽然感覺我們有點像有病亂投醫,心想,管不了那麼多了,有辦法就試,不必多想。
這一次我和老嫖把手電關了,手拉手走了一次,在黑暗裏行走,要比以往慢很多,畢竟眼睛看不見只能靠直覺,還好甬道是直,不用去想哪裏有彎路了。
走了一段距離後老嫖問我說:「小七,咱們走的差不多遠了吧,要不要打開手電看看,咱們走沒走出去?」
我剛要說話回答,就聽見頭頂傳來女人的嬉笑聲,聽到這聲音,我立刻意識到頭頂是什麼,而且我感覺到老嫖也聽到了,因為他拉着我的手抖了一下。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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