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山夜行 第26章:中招

    我在不斷的提醒自己,我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不能站在牆邊了,它們要是都過來,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我鼓起勇氣,拿着木棍就沖了過去,朝着最近的一個血屍頭部,就是一棍,那血屍絲毫沒有躲避,直接命中頭部。

    這血屍慘叫了一聲,竟然雙手抱頭,退了回去,看來眼前這血屍也不是無間不催的。我朝着另一個血屍走了過去,上去就是一棍子,不過這個血屍很聰明躲了過去,但也連忙退了回去。

    我奔着在地上躺着的安童走了過去,本想扶他起來,可他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只好把他拽到我的身後,站在前邊拿着木棍死死的盯着前邊的血屍。

    只見前邊的幾個血屍好像是在商量什麼?互相對視了好幾眼,視乎是在研究怎麼對付我,見狀忙用腳向後去踢安童,希望他能起來幫我,可這傢伙死活都不起來,氣的我真想給他一棍子。

    這時,前邊的四個血屍,齊刷刷的朝我過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像是餓瘋了似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安童,這不爭氣的東西還躺在地上。也靠不得他了,只能自己來了,看着越來越近的血屍,我大聲叫喊着,掄起了手中的木棍,朝着這些血屍一頓亂打。其中有一個血屍動作極快,一把抓住了我掄棍子的胳膊,我忙的想反抗,那幾個血屍也撲了過來,把我死死的壓倒在地。

    我能感到身上**的,已經被血屍身上的血,潤濕了全身。幾個血屍的手緊緊的抓着我,一個血屍張着血腥大口,嘴中留下的粘稠物,滴滴答答掉了我可臉,貌似要把我活吞了一樣。我拼命的掙扎,雙手雙腿不停的用力,希望把它們從我身上踢出去。

    可無論我怎麼掙扎,都難以脫身,並且感到這些血屍的手在發力,好像是要撕碎我。驚恐萬分之時,我終於叫了出來:「安童,安童,快過來幫我。」側頭再看了一眼安童,不但沒有起來,還在地上躺着裝死,不時還衝我眨眨眼。心想:完了,我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耳邊響起啪、啪兩聲,覺得臉上一陣發熱,好像是誰在刪我大嘴巴子,以為是幻覺。啪、啪又是兩下,臉上又是一疼,沒錯是誰在刪我。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小七,小七,七叔,七叔你醒醒。」

    我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見大師兄、天翔、安童和馬天明都按着我在喊。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問:「你們在幹什麼?我怎麼了?」剛想動動頭,發現腦袋好疼。

    「七叔,你可醒了,剛才嚇死我們了。」安童鬆開雙手說到。

    「我怎麼了?嚇到你們了,你們幹什麼按着我?」此時,他們才鬆手看着我。

    「你剛才發瘋了,見我們就打,還拉着那女屍瞎跑,你看你給師傅打的。」

    我目光投向大師兄,一看大師兄滿腦是血,我很疑惑的問道:「這是我打的?」

    「可不怎麼的,你一棍子直接打在大師伯腦袋上。」馬天明在一旁回答說。

    我使勁的去拍腦袋,剛才發生的事,我都不怎麼記得了,只記得是和血屍打鬥來的,怎麼會是打大師兄呢,心裏感到十分的疑惑。大師兄捂着頭問我:「沒事吧,小七,你剛才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就記得幾個血屍要吃我,我拼命的反抗,至於怎麼打到你的,我一點都不清楚。」

    天翔在一旁問我:「小七,你剛才可能產生了幻覺,仔細想想你開棺以後,碰到什麼了,是什麼讓你產生的幻覺?」

    我使勁的去回憶,內心也在不斷的問自己,到底最後碰到了什麼?但是我已經連哪個過程產生的幻覺,都不知道了。我看着他們問道:「我的一舉一動,你們都看清了吧?你們得幫我回憶下,我真實的幹了什麼,我才知道從哪裏開始的幻覺。」接着我把從開棺到和血屍打鬥的過程和他們說了一遍。

    最後答案鎖定在,安童叫我之前,都碰了什麼?因為現實中安童根本沒有喊過我,那就是幻覺了。但我記得除了開棺,然後手中的木棍,其於我什麼都沒碰過。我這些都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感到很疑惑,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等等,有個過程我忘了,開棺以後我想去看八角玲瓏盒,隱約的看見裏邊冒出了一股白煙,然後我就聽到安童在喊我,不知道那白煙是不是幻覺。」


    「那應該就是白煙造成的了,看來這個墓室只是個幌子,怪不得整個墓室沒有設計外在的機關,讓我們順順噹噹的去開棺,原來是在棺槨裏邊隱藏着深不可測的機關。」天翔在一旁肯定的說到。

    馬天明在一旁迷惑不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墓室是假的,那這成本也太高了,用金絲楠木的棺槨來做機關,這有點不現實吧?」

    「只有用金絲楠木的棺槨來做誘餌,才能吸引住我們,讓我們誤以為這就是主墓室,幸好剛才只是小七自己去開棺,要是我們都去開,那麼大家都得中招,最後我們很可能會自相殘殺的而死。」大師兄說的條理分明,不由得我們不相信。

    想着都有點後怕,真的幸虧他們沒有過來幫忙開棺,要不然,真像大師兄所說的那樣,我們沒有死在血屍手裏,卻要死在自己人手裏了,想着就有點後怕。心中暗罵:是那個癟犢子,布下這陰險詭詐的陷阱,媽的,太缺德了。等平靜下來一想,也不怪人家,誰讓我們幹的就是缺德的勾當呢。只能怪自己不小心,犯下個最低級的錯誤。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金絲楠木的棺蓋卸下來,棺槨帶不出去,就帶個棺蓋也行啊。」安童在一旁問到。

    「帶什麼帶,這東西見不得光,帶回去也莫人敢放,一見光就得有人蹲笆籬子,你想蹲笆籬子嗎?想事情以前,動動你那叉劈的波爾兒嘍頭。」大師兄看着安童惡狠狠地說到,嚇的安童直搖頭。天翔在一旁聽的卻直迷糊。

    我忙給天翔翻譯,說大師兄講的是東北方言,蹲笆籬子是蹲監獄的意思,叉劈是出差的意思,波爾兒嘍頭是腦袋的意思。整體的意思是說:這金絲楠木的棺蓋帶出去也是白帶,根本沒人敢要,而且一旦走漏消息,還要有人蹲監獄,問安童你是不是想蹲監獄啊?下回再說話以前,動動你那出差的腦袋。

    我給天翔解釋完,他才明白什麼意思。對着安童就說:「別急,你想啊,這墓主捨得用價值連城的金絲楠木棺槨做誘餌,就證明主墓里一定有比這個更值錢的東西,也許還是什麼無價之寶呢。」安童聽着天翔說,還有無價之寶,嘴角翹的老高,都快合不起來了。

    「先別說這些了,先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大師兄低沉地說。

    「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找到去主墓的途徑,都仔細想想來的時候有其他的分支道路嗎?」天翔接着說。

    大家圍坐一圈,我把我和天翔走的路,都說了一遍,只有運沙路沒有走到頭,但估計應該是封死的,而且運沙路不可能通向主墓,也就是我們那邊並沒有其他的塗經了。大師兄也把他們走的仔細說了一遍,沿途也沒發現其他的分支,只是炸了一面牆,打通了一條路,就順着一路就來到了這裏。

    也就是說,我們走的不同路,卻都把我們引向這裏的陷阱,看來這是墓主處心積慮安排的成果,倒是奏效了。把主墓隱藏了起來,卻把條條分支都引到了這裏,讓所有人都誤以為這才是主墓。

    可我總覺得和天翔一路過來漏掉了什麼,但總是想不起來,到底哪個環節差那麼點什麼?我把心中的疑惑和天翔說了,天翔也感覺我們漏掉了什麼,也覺得怪怪的,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直到安童在一旁抱怨道:「要是多帶點裝備下來就好了,還可以打幾個盜洞。」我才意識到,我和天翔過來時漏掉了什麼。

    「是盜洞,那個讓我們穿梭在墓葬群中的盜洞。」我肯定的說到。天翔似乎還沒有明白,我接着說:「你想想,按照我們看到的情景,那個盜洞的應該是建造這個墓的工匠挖的,他既然是建這墓的工人,就應該熟知這個墓的一切,那也就是他打的盜洞有問題,或是說我們倆理解錯了。」

    天翔還是沒明白,問道:「有什麼問題,這和主墓有什麼聯繫嗎?我們哪裏理解錯了,他只是一個想逃跑的工匠而已。」

    「錯,我們倆被這種假象給欺騙了。如果他只是為了逃跑,那他完全有更好的途徑,運沙路往往都是直接通到外邊的,即使被封堵了,那他也可以完全直接把盜洞打到外邊去,而不是把盜洞打到懸棺那裏。」我肯定的說。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想逃跑,而是要進去。」

    我點了點頭接着說:「|盜洞給我們帶到了懸棺那裏,然後就沒有了蹤跡,如果說打那盜洞的人來到了這裏,那應該還有其他的出路,可這裏顯而易見,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大師兄他們也是炸了一面牆才來到這裏的,他們那邊也應該是走不通的。而現在這裏也沒有一具屍體,也就是說,那個打盜洞的人,進去了。不是這裏,就是懸棺那裏一定還有一條路。」

    「你說的有道理,這裏我們剛剛檢查過,除了玄武棺下的密道,沒有其他出路,而他應該知道玄武棺下的密道,通向虛盾空間,所以不可能走那條路,那就只有懸棺那裏,還有一條路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天翔起身接着說:「走,咱們去懸棺那裏看看。」

    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我一想到還要去懸棺那裏,我就打觸,渾身不自在,雖然明知懸棺里能動那主,被鐵皮包裹着,外邊還捆綁着鐵鏈,但還是怕它跑出來,心中還是有些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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