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大哈招手叫我過去,我和老嫖也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連忙緊跑幾步。
等我和老嫖跑到口子那裏,就看到馬大哈和刀疤的手電光照到的東西。
手電光照到的景象,讓我和老嫖有點茫然。這個景象是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並不是什麼恐怖或是慘目忍睹的場面,而是一個讓人感到很樸實,卻又很荒謬的景象。
這裏竟然有個菜地,沒錯,就是菜地。
這個菜地很長,手電光照不到頭,寬度只有不到七米左右,中間有一條人走的小路,菜地里有很多支撐重力的木頭架子。在菜地里的一側,還有着一口老古井,並且還堆放有已經滿是蟲洞的水桶。
看着這口老古井,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些風水缸里的水是怎麼來的了。
菜地里還有一部分蔬菜,儘管已經枯萎,但卻不難看出,這是今年種的菜。只是這種蔬菜,我並不認識,看上去有點像白菜,但卻不是白菜。
我問了下老嫖,他也沒見過這種菜。
老嫖和我順着菜地里的小路向前走了幾十米,發現前面的菜地里,竟然還有今年沒收完的菜。並且我們還發現這裏種的不只是一種菜,還有其它的種類,不過都是些長相怪怪的,我們並不認識。
看到這種情況,我和老嫖誰都沒有再往前走,並且表現的很默契,誰都沒有發聲,而是一同調頭向回走。菜地里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裏應該是有人的,至於是什麼人,和有多少人在這裏,我們並不清楚,所以我和老嫖不敢輕易地向前走。
走回到院落的口子時,馬大哈問我前面有什麼?我示意他往屋子裏走,不要在這裏說話。畢竟我們的背包都在屋子裏,而且在屋子裏說話可以隔音,不會輕易被人聽到。
老嫖一走進屋子裏,就先去背包里把傢伙拿了出來,然後輕聲問我:「小七,你怎麼看?」
「看菜地里的菜,應該是有人住在這裏,並且還是常住的那種。你上次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裏有人?」
「我日的,我要是發現了,能不告訴你嗎?」老嫖說完就朝着屋子門口看了兩眼,然後扭頭回來對我說:「不管是誰,咱們都得小心點,能在這裏住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老飄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人,必然不是善類。
「不會是野人吧?」馬大哈插了一嘴說。
「野人個屁,你當這是非洲原始森林,這裏是沙漠中的古城,就算是有人,那也是這座古城裏的人,絕對不會是野人。」老嫖說完馬大哈,皺了皺眉頭看向我。
我知道這是他在徵求我的意見,可此時我什麼意見都沒有,畢竟此前我沒來過這座古城,對這座古城的歷史並不了解,甚至不知道這裏住的是什麼民族部落。
「我是這麼想的,不管是誰在這座古城裏住,出於什麼目的住在這裏,住在這裏的人都要比我們更熟悉這座古城。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如果沒遇到住在這裏的人,那我們就繼續往裏面深入,去救小狼他們。如果我們遇到了住在這裏的人,那就和平解決,最好能讓這裏的人幫助我們,畢竟他們比我們更熟悉這座古城……」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嫖打斷了,他說道:「行啦,別他娘的總想好事,真要是古城裏的人,咱們說話人家還不一定聽得懂呢,也許還沒等你開口,人家就已經動手了。我看這事,咱們也不用多想,遇到了再看情況決定,能聊最好,不能聊就直接用傢伙招待他們,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有比這個還先進的傢伙。」老嫖一邊說,一邊擺弄了兩下槍。
老嫖說完示意大家都準備好傢夥,馬大哈挨個背包後看了一遍,然後眉頭緊鎖,說道:「堵洞口用的是我的背包,你們都有傢伙,我沒有怎麼辦?」
「我日的,傢伙能沒有嗎。」老嫖說完從自己背包里掏出兩根雷·管,遞給馬大哈,然後對他說:「這可是重火力,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可別亂用。」
馬大哈看着雷·管哭笑不得,還是接了過去,有個東西總比沒有強。我讓馬大哈跟在我後面走,我拿着槍多少能照看他一點。
老嫖走在最前面,我緊隨其後,馬大哈在我和刀疤中間,四個人順着菜地的小路,向前面走。
越往前走,就看得越清楚,這些菜地原本應該是一條通道,是後被改造成菜地的。
走了大概快到100米的距離,就走出了菜地,進入到房屋的通道內。起初我們並沒敢冒然進去,在外面照看一番,確定裏面沒有人的生活跡象,才敢走進去。
這裏的通道,大都是在房屋內打通的,每一個都是直通向下一個房屋內,這和上面古城的通道很相似。
就在我們走進到第二個房屋內的時候,馬大哈在後面一把就給我拽住了,弄得我一激靈,然後在我耳邊說道:「七叔,不對勁,刀疤不見了。」
我一聽他說刀疤不見了,立即用手電向後照看,發現馬大哈後面空無一人,刀疤不知道哪去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我問道。
「不知道,剛才在菜地往屋子裏照的時候,他還在。」
我趕緊轉回身告訴老嫖刀疤不見了,老嫖聽到後也立即向後照看,並且我們後隊變前隊,開始向回走。
馬大哈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喊刀疤,直到我們走出房屋看到菜地,也沒見刀疤的蹤跡。
我和馬大哈照看菜地尋找刀疤的時候,就聽見房屋內有聲音,連忙回頭一照,看見老嫖在向前跑,不知道是在追什麼。
見老嫖在追什麼,我連忙也向前追了過去,可剛跑到第二個屋子的時候,我就發覺不對,立刻朝着前面喊道:「老嫖別追了,快回來。」
喊話的同時,我也趕緊往回跑,等我再跑回到菜地一看,完了,馬大哈也不見了。
我立刻意識到,我們中計了,這是調虎離山計。人不可能在這裏平白無故的消失,只有一種解釋,他們被抓了,而且是毫無反抗地被抓了。
我在這裏站了幾十秒,始終保持着高度警惕,可乾等老嫖也沒跑回來。心想,老嫖不可能被抓,就算是被抓了,也能弄出點響動來,畢竟在我們四個中,老嫖的身手是最好的,想要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正朝房屋裏照看,希望老嫖能從裏面跑出來,就感到後脖子來了一陣涼風,那種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快速地飛過來一樣。我連忙回頭去看,可頭還沒轉過去呢,後脖子就被重擊了一下,瞬間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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