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蜜欲言又止。
最後到底還是聽了他的話,走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
想囑咐陸薄寒的話也都咽回到了肚子裏。
她把小籠包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這被擺了一半的早餐,越發的擔心外面的陸薄寒了。
哪裏還有什麼吃早飯的心情。
要不……她去門口偷聽試試?
時蜜擔心會弄出聲音,索性脫掉了拖鞋,踮着腳尖,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臥室的門口。
也沒敢把耳朵貼上,只是靠着旁邊的牆壁蹲了下來,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
可也不知怎麼的,連半個字都聽不到。
而此時,外面的兩人已經離開了剛剛的位置,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客廳,各自坐了下來。
陸薄寒交疊着雙腿,隨手點起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隔着吐出來的薄薄的煙霧,面無表情的看着沙發另一側的陸薄冥。
「有事嗎?」
陸薄冥扯着嘴角笑了笑。
「怎麼?我這個當哥哥的沒事還不能來看看弟弟了?」
陸薄寒輕笑了一聲,收起了自己的視線,忽然站了起來。
「既然沒事,慢走不送。」
「誒,這就是你做弟弟的不對了。哥哥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卻連個好臉都沒有。」
陸薄寒一隻手隨意的插到褲袋裏,另一隻手把香煙舉到唇邊。
「我要是三歲,你說的這些話,也許還會相信。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沒時間跟你在這耗下去。」
陸薄冥唇角的弧度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他最常掛在嘴邊的陰笑。
「呵,怎麼?忙着去陪你的小母體吃早飯麼?你看你剛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的是什麼?那都是傭人做的事,你堂堂冥界少君,居然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去做這些。」
「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陸薄寒垂下夾着香煙的手,冷眼看着陸薄冥。
陸薄冥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怎麼了?我哪裏說錯了嗎?你來人間歷練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母體嗎?不然呢?愛情啊?我的好弟弟,別傻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愛情。」
「還有,你忘了父君從小對我們的教誨了嗎?女人,都是不可信的,都是禍水。但凡你愛上了其中一個,那立刻就會變成你的軟肋,變成一個眾所周知的你卻沒辦法掌控的弱點。」
「以我從小對你的了解,你一定不會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弱點存在吧。不過就算作為母體,這個女人的資質未免也太差了吧。你的眼光什麼時候這麼變成這樣了?」
「這樣,你要是不捨得的話,不然當哥哥的來幫你解決了她吧,你再去找一個更好的。還是說,這只是一個無聊時供你消遣的玩伴?真正的母體另有其人?」
陸薄寒冷哼了一聲,直接將手中未燃盡的香煙用手指掐滅。
隨手一丟,掌心迅速翻轉,氣場全開,三道黑色的鬼氣同他一起直接逼到了陸薄冥的面前。
三道鬼氣幾乎同時纏住了陸薄冥的脖子。
薄唇輕啟,語帶寒霜。
「她,是我的。你膽敢動她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