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時承澤和即墨禹離開後,關上了門,插好了門栓,時蜜忍不住望向時承澤剛剛望過的方向。
那個方向的確是陸薄寒的書房。
她剛剛也確實沒有看到陸薄寒的身影。
那自己哥哥究竟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看到了什麼?同時還讓他的情緒起了那麼大的波動和改變呢?
她長這麼大,自從爸爸去世後,只有和她的性命牽扯的事,才有可能讓時承澤這麼一個寧願流血也不流淚的男人紅眼眶。
可她就好好的站在這,陸薄寒也不是那種會拿她的小命去威脅時承澤,逼迫時承澤同意並且不再插手她和陸薄寒之間的事的人。
那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了?
時蜜滿心疑惑的回到了別墅,正要上樓,卻看到傅錚正從二樓走下來。
時蜜正要開口,說自己哥哥已經走了,門栓也放好了。
傅錚卻一反常態的朝着她恭敬客套的點了一下頭。
「少夫人。」
「……」時蜜當時就愣了,「你……你剛才管我叫什麼?」
「少夫人。」
「傅錚,是我啊……我是時蜜。我就是多貼了幾塊紗布而已。剛才下樓的時候咱倆還打了個照面呢。」
「是,傅錚知道是您。」
「那你為什麼要管我叫少夫人?」
「少君大人是少閣主,現在和從前不同,所以這稱呼理應從時小姐變成少夫人。而且,這也是少君大人的吩咐。」
時蜜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她怎麼那麼不相信這個什麼現在和從前不同的理由呢?
剛才下樓之前還稱她為時小姐呢。
所以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好吧,我知道了,我去找老闆說,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去忙吧。」
「是,少夫人。」
時蜜一臉黑線的回了三樓。
不過還沒用她到書房去找陸薄寒,陸薄寒就已經在客廳等着她了。
並且還搶在她前面開了口。
「小娘子,過來。」
在上樓的時候,時蜜本想直接炸毛的。
可現在一看陸薄寒的情緒似乎不太好……炸毛的心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乖乖的走了過去。
然而才剛在他面前站定,半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被陸薄寒一把給拽到了沙發上。
但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錮着她不放,只是抱了一下就放開了她,讓她並排坐在他的身邊。
時蜜被弄得一頭霧水。
正糾結着該怎麼問呢,就看到陸薄寒突然支起了右側的手臂,把弓出來的臂彎朝着她又湊的更近了一些。
時蜜瞬間哭笑不得。
她明白了。
陸薄寒這是看到她去挽自己哥哥的胳膊,吃醋了。
又犯病了。
不過連自己哥哥的醋都吃,這是不是病,是不是得治一治?
時蜜無視了他弓起來的臂彎,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老闆,你這胳膊怎麼了?不舒服嗎?」
陸薄寒略帶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直接無視了她的問題。
時蜜在心裏竊笑,但臉上不敢表露出分毫。
「老闆,你臉色也不太好,沒事吧?你要是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說呀。」
陸薄寒盯着時蜜那張看似無辜和關心的小臉看了幾秒,弓着的手臂直接張開,摟着她的脖子把她給圈到了懷裏。
接着迅速的垂下頭,懲罰似的在她嬌小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小娘子,連本君都敢戲弄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