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寒輕哼了一聲,還是沒理她。
直接用輕哼來表示了對吃醋這種行為的不屑。
時蜜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意思,嘴角的弧度揚的更高了。
「老闆……你怎麼不理我了呀?」
「……」
「唉,既然你不陪我說話,那我還是給學長打一個電話,叫他回來再嘮嘮案情吧,我就當聽偵探小說了。」
「你敢!」
時蜜忍着笑,一臉無辜的看着兇巴巴的陸薄寒。
「怎麼了?我呆着實在太無聊了嘛,你也不陪我說話。」
其實她也就是說說罷了。
她連自己的手機在哪都不知道呢,拿什麼打電話,空氣撥號啊?
她只是想激一激他,看看他吃醋的點到底在哪裏,好對症下藥。
陸薄寒沉着一張臉,莫名其妙的抓住了她的右手。
像是真怕她找到手機打電話一樣。
「你說,本君聽着。」
「……我一個人說什麼呀?單口相聲?」
「把你剛剛和那個男人說過的話重複一遍也可以。」
「……那你還不如給我弄一段單口相聲呢。老闆,我只是按照正常流程給一個警察講述當時的事情經過而已。就算今天來的不是他,換做另一個警察,我也會這麼說的。」
「本君在你心裏就那麼不明事理嗎?」
「……」時蜜差點都要點頭了,她真是沒見過比他再不講理的人了。
準確的說是隨心情決定是否要講道理。
不過求生欲還是及時的阻止她的這個動作。
可要是陸薄寒在意的不是這個,那會是什麼?
時蜜絞盡腦汁的琢磨着還能讓陸薄寒吃醋的地方,想着想着,突然想到陸薄寒和顧一陽初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彆扭了。
準確的說是在顧一陽喊完她小學妹的那一刻開始……
她知道了!
是稱呼!
學長這兩個字聽起來的確比老闆要親昵一點。
怪不得平時連她給顧一陽打個電話,陸薄寒都得醋上半天。
時蜜輕咳了兩聲,突然用沒被他握着的左手抓住了他握着自己的手。
眨了眨眼,溫柔的注視着他。
陸薄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不由得一怔。
剛想問她怎麼了,隨着那粉嫩的唇瓣的一張一合,一個極為悅耳的稱呼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親愛的老闆大人。」
「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說我總叫你老闆,咱倆還這麼親密,被外人聽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哪裏不好?」
「這樣大家肯定都會以為我是一個天天就知道在你面前賣萌撒嬌,抱大腿求包養的小女人呀。」
「難道不是麼?」
「是到是……就是……我怕你會不喜歡呀。」
陸薄寒緊繃的唇角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
嗯,賣萌撒嬌,抱大腿求包養,這些事如果放到時蜜身上,每一件都是他喜歡的。
所以這個之前聽着有距離感的稱呼也跟着莫名的悅耳了起來。
「就這麼叫,本君喜歡。」
感覺到周圍的醋勁兒散了一些,時蜜悄悄的長出了一口氣。
又撒嬌似的朝着他眨了眨眼。
「既然喜歡,這位爺你就賞個臉,給妞笑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