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蜜集中了所有的精力,想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可她卻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雖然說她能預測到的都是和危險有關的事,預測不到反而說明閻君是安全。
但上次她這麼想着陸薄寒的時候,雖然是意外得到了那幅預測出來的畫面,但同時也在冥冥之中感覺到有一股說不好的感覺在指引着她奔向那個預測的畫面。
而這一次,她明明覺得是能預測到什麼的。可每次都是眼看着要得到答案了,那股冥冥之中的指引就會莫名其妙的斷掉。
消失不見。
還順便帶走了她的預測結果。
時蜜被這種挫敗感搞得很是煩躁,鬱悶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她和閻君不熟嗎?
還是說她預測的能力來的莫名其妙,也會走的莫名其妙?
沒道理啊。
不都說了她就是時家鎮的那個小女孩嗎?
那就說明這能力應該是她與生俱來的呀。
可是她之前有記憶的這麼多年怎麼都沒有發現呢?
之前頂多是在要遇到危險的時候,心裏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仔細想想,這種感覺似乎都是在她擦了牛眼淚或者陸薄寒給她開了陰陽眼之後更為強烈。
那她可不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其實這種能力一直都在她的體內,只不過之前那麼多年一直都被誰或者某種她還不知道的力量封印了?
然後上次是誤打誤撞的解開了封印,才預測了陸薄寒的危險。
但既然封印已經被解除了,能力又為什麼會再次不能用了呢?
難道又被再次封印了?
陸薄寒乾的?
擔心她再次因為這些而受傷?
不應該吧……他這次給她開完陰陽眼之後都沒有刻意幫她封上,已經默認讓她保持這個狀態了。
如果是他,一定也會順便把陰陽眼再封上的。
那除此之外……
她知道了!
是裘涼!
裘涼的那杯酒!
她差點都要把那杯酒給忘了!
當初她就覺得如果那杯酒不是有什麼特殊意義的話,根本不值得裘涼如此大動干戈的只是為了確保親眼見她喝下。
可是那個裘涼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僅僅憑着一杯酒就能再次封印了她的能力呢?
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擔心她受傷?
還是——擔心她的能力會預測到什麼他不想她知道的事?
或者說是對他不利的事?
這一件一件的可能性真的太多了。
重點還都是她的推測而已,根本就沒有實證。
然而就在時蜜絞盡腦汁的繼續分析這一切的時候,寢殿的門卻被敲響。
她的視線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傅錚也已經走到了門口。
門外的身影略顯單薄,明顯是一個女人。
「哪位?」
「我姓白,是來找時蜜的。」
聽到那道乾淨悅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後,時蜜幾乎是直接從椅子上躥了起來,直奔門口而去。
拽開門的那一瞬間,果然看到了那張不食人間煙火般乾淨的面容。
是白小姐!
她當初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的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