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她。
司寒爵沒有回答,他目光專注地落在書本上,指腹摩擦着書頁,翻篇,仿佛甚至沒聽到她的問題。
唐沐沐半死不活地咽下半碗粥,將碗筷一扔,又死狗一樣地躺了回去。
半小時後,她將睡未睡,司寒爵卻看完了書有了新動靜。
唐沐沐耳尖一抖,人又清醒過來,心臟不堪負荷地劇烈跳動着,手指緊張地拽緊床單。
腳步聲越來越近,唐沐沐心裏默念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她聽見耳邊「咔嚓」一聲,手腕一松,手銬竟然被司寒爵打開。
唐沐沐狐疑,只覺身子一輕,已經被司寒爵打橫抱起。
她本來就瘦,加上這幾天絕食,更是連掉幾斤。司寒爵把人抱起一點重量都沒有,不由皺起眉
「你太瘦了。」
唐沐沐慌亂地縮在他胸膛里,手臂下意識搭在他肩膀上,她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此時只能無助地攀着司寒爵。
「要幹什麼?」
「洗澡。」
司寒爵簡潔的回答在頭頂響起,唐沐沐轉眼被放進了浴缸,她哆嗦着,眼看男人還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我可以自己洗的。」
「哦?」男人話音語調上揚,他看清女孩兒眼裏的戒備,低低一笑,「可是,我想一起。」
「……」
嘩啦——
溫熱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唐沐沐在蒸騰的水汽中被澆得濕透,那條淺白的長裙被打濕,緊貼她身體的完美曲線,漆黑的長髮也貼在耳側趁得肌膚白如玉,唇瓣竟也渡上一層緋艷。
男人目光深沉灼熱地看向她,唐沐沐反應過來時,第一時間伸手護住了胸,臉上緋紅一片。
她其實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有點印象,男人在浴室里要了她的第一次,強悍霸道,她被抵在牆上,甚至只能完全依附他。
可她那時候中了春藥,根本不清醒!
現在,唐沐沐的道德羞恥全都湧上來,她在浴缸中縮成一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男人很快脫掉西裝長褲,襯衣,修長的腿邁進浴缸,撲騰起一池水花。
原本寬大的浴缸,因為男人的進入,一下變得逼仄迫人起來。
唐沐沐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點,看也不敢看那個人。
水裏的溫度帶過男人炙熱的體溫,這一池水溫升高,讓唐沐沐渾身都燙了起來。
她視線一直低垂着,自欺欺人地抱着靠磨就能磨過去的想法。
突然,腿被人用腳碰了一下,唐沐沐一下驚詐,「不要!你別過來!」
男人好笑地聲音傳來,「洗澡不用脫衣服嗎?」
「我……你趕緊洗完我再洗!」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竟然沒有勉強她,幾分鐘後,只聽見水聲嘩啦作響,池子裏的逼仄感也消失了。
走了嗎?
唐沐沐遲疑地顫抖着睫毛,忐忑地睜開眼,心底猛地一顫。
一張放大的俊臉慢慢向她靠近,她的身子被人順勢撈起來,溫涼的唇就印在她的唇上。
「司寒爵……不要,唔……」
滾燙的舌尖夾雜着水汽侵入她的櫻唇,唐沐沐嚶嚀一聲,身子幾欲滑倒,被人牢牢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