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去調監控,徹查每一個進出醫院的人,我要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碰我的東西,連命都不想要了!」
「是,三少。」
司寒爵的心裏掀起一道狂風巨浪,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自責,他蒼白的面色更加幽冷。
這短短不到兩個月,他和瑤瑤之間的誤會就如此之多,是誰在背後指示一切。
是司則凱?還是一直在他身邊轉的顧姿?他竟然已經失察到,連身邊都混進了玩陰謀詭計的小人?
司寒爵疑竇眾生,他的心裏一片冷意,甚至有嗜血的殺意。
這個人一旦被找出來,他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司總……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短訊不是你發的啊?」
雷猿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司寒爵連個眼神都沒時間給他,雷猿卻一下哈哈笑起來,劫後餘生般地拍手道:「我就說嘛,司總你看上去儀貌堂堂,怎麼也不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那太好了,誤會都解除了,既然這其中沒我的事,我看我還是先……」
司寒爵冷眼如寒風掃過,雷猿那個「走」字還沒說出,就被強行噎死在腹中。
「還有什麼用得上雷某的地方嗎……」
司寒爵冰冷地睇視着他,那雙寒潭星眸,如同千年的雪山冰湖,看上去不近人情深不可測,又像是被佛度化了一般,清透幽遠。
「我要見唐慕瑤。」
他輕啟緋薄的唇,在發現這個誤會後,心裏第一道迫切的願望就是要見她。
要見瑤瑤,他現在就要見到她,立刻,馬上!
雷猿能近距離觀察到司寒爵眼裏甚至出現了詭異的猩紅,讓他感到了瘋狂,他想了想為難開口道,「司總,老祖宗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們前一陣子在婚禮上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各自放手,大家都各自安好啊。」
「如果我今天見不到她,你也就永遠不用回雷家了。」
「……」
「唐小姐還在生病!」
「所以我需要現在立刻見到她,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別讓我重複第三次。」
「……」
雷猿覺得左右都是死,乾脆放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就任憑司總你要殺要剮了,反正我是沒有那個能力。」
司寒爵輕嗤,帶着淡淡卻不容忽視的諷刺意味,「你有。就算為了你敬重的大哥,你不應該爭取一下嗎。」
雷猿面色一沉,「司總這是什麼意思?」
「雷氏。我稍微查了一下,你們的公司這兩年才剛起步,許多運作資金來源還是涉黑性質。有些證據交給法院,他們也不敢裝作沒看見。就算你們雷幫在濱市的根基龐大不會一時倒台,從今往後,該交的商稅zf會一分不少問你要。」
雷氏很多項目是不合|法的,所以鑽了很多法|律漏洞,逃了一大筆稅收。
這些事捅出來他們確實有實力按下去,但是就太難看了,雷氏還準備轉型上市,不能在關鍵時候爆出這些醜聞。
司寒爵的意思就是,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夠狠。
司寒爵仿佛看出他所想,眼裏幽幽地盯着他,唇間陰沉地吐出涼氣。
「你在懷疑我有沒有這所謂的證據?雷猿,不然你以為我這幾天,是靠什麼撐着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