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朕也明白。」帝牧野嘆了口氣,「連城啊,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有些時候、有些話……切不可輕易對人言說,尤其是關於墨羽,以後切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
感覺到帝牧野的語重心常,雪連城立刻點頭,「連城明白!」
「如此,沒事你就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進宮來與大家一起商議。」
帝牧野說着就要走,雪連城心急地衝過來,攔住他的去路。
「皇上,留步!」
帝牧野審視地眯眸,「你還有事?」
「連城……連城只是想知道,臨王他……現在如何?」
「臨兒……」帝牧野心疼皺眉,「他……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你明早再來看他便是!」
「既然如此,皇上不如也早點回去休息,您每天為國事操勞,身體也要緊,而且……臨王有下人照顧,一定不會有事的……不如……」雪連城抬起臉,回他一笑,「連城送皇上回宮?」
因為雪千澄的原因,雪連城常在東羽國中走動,帝牧野可以說是看着他長大的,對他當然也是十分了解。
今日雪連城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反常,他不難睨中其中的幾分端倪。
「連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朕?」
「啊……沒有,怎麼會?」
「真得沒有!」
「絕對沒有!」
「那……你早點回宮,朕去看看臨兒!」
「皇上!」雪連城急得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注意到自己冒犯,又忙着鬆開手臂,挑袍跪到地上,「皇上恕罪,連城……斗膽,請皇上……立刻回宮!」
門口處,青風聽說他要回宮,也是急得衝到門口,迎上帝牧野的目光,立刻垂頭退回兩步。
帝牧野收回目光,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俯跪在地的雪連城,這麼多年,這是雪連城第一次大膽對他如此。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目光掠過雪連城,側臉看向廳外,視線在青風身上略做停留,他的眼前再一次閃過那個清瘦侍衛的身影,瞳孔縮起,閃過一抹異色。
「好!」帝牧野輕輕點頭,「朕……確實也有點累了,這麼晚了,你也不必出宮,就在天臨宮中好好休息一晚吧!」
「多謝皇上!」雪連城忙着站起身,扶住他的手臂,「連城送您出去!」
二人一起行到廳門,青風也是恭敬地向他行禮。
緩步行下台階,帝牧野遠遠看一眼後面帝臨的寢殿,沒有看到那個侍衛的身影,只見雪翁負手護立在殿門外,一切都在印證他的猜測。
天子挑了挑眉,轉身行向殿門的方向。
「起駕,回宮!」
站在宮門處,目送天子車輦漸遠,雪連城這才暗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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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殿浴室。
墨羽合指收起神農寶鑑,再次抬手扶住帝臨腕脈,他的脈象依舊微弱,不過已經平穩許多,很明顯,體內的那些創傷已經得到修復。
心中暗鬆口氣,連汗水也顧不得擦,伸手將帝臨從火石上扶起,扶在懷中,墨羽收緊手臂,將他緊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