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戒備地轉過臉,就見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張俏美的臉小心地探進來,正是昨天晚上向她「求婚」的妖族少女。
看她已經清醒,妖族少女立刻邁步走進來。
在她身後,還有兩名侍女,手裏捧着水盆等物。
吩咐侍女將東西放到旁邊,妖族少女隨手將手中捧着的衣服放到一旁,用手在臉上比劃一下,示意墨羽洗漱。
墨羽行到水盆前,只見旁邊放着乾淨的棉巾,還有用來清潔牙齒的鹽粉等物,回對方一笑,她迅速洗漱。
「這是我的衣服,新做的,還沒有穿過!」看她洗漱完畢,少女立刻抖開那套衣裙,生怕墨羽不明白,她邊說邊比劃,「這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布料,娘說嫁人的時候給我穿的,你穿肯定好看……」
墨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看着少女手中那套大紅的衣裙,生怕自己像昨天晚上一樣會錯意,又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一時間有些猶豫。
看墨羽愣着不動,妖族少女心下着急,乾脆解開衣帶,將那套衣服披到她身上,又拉着她的手往袖子裏塞。
墨羽這才確定她的意思,二人一起將衣服穿好,妖族少女後退兩步,上下打量,目光落在她的頭髮,微微皺眉。
抬手將她按到椅子上,少女利落地幫她把頭髮打散,編成妖族少女喜歡的小辮。
後退幾步,仔細看看墨羽,她由衷讚嘆。
「你簡直和娘說過的聖女一樣美!」
看墨羽一臉茫然,少女忙着指指她的臉,又豎起拇指。
墨羽猜出大概,指指她,也豎起拇指,示意她也很美。
少女一臉笑容,拉着她要往外走,行了幾步,又停下來,將墨羽按回椅子,變戲法似地從身上摸出一隻獸皮小包,也不管墨羽是否願意,只管取出里的東西,向她臉上塗抹。
墨羽看出她是幫她化妝,幾次想要阻止,都被對方按住,只好無奈地任她折騰。
折騰許久,少女後退兩步,取過桌上小瓶,用削尖的羽毛沾着裏面的紅色汁水,在她眉心描畫數筆,這才滿意地拍拍手,收起桌上的雜物將她拉出木屋。
一路小跑着將墨羽牽下山,帶向木屋群中間那間議事用的圓形木屋。
木屋內,星落正與狂雷、祭司等幾位妖族交談。
聽到腳步聲,眾人一齊轉過臉,星落也不例外,轉眸看去,只見門口處光影一閃,一人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一身耀眼的紅色衣裙,滿頭長髮編成妖族少女喜歡的小辮披散在肩頭,眉和唇都已經特意描畫過,兩眉之間還用紅色花瓣汁水畫着靈動的火焰紋飾,原本就精緻的眉眼,越顯得妖嬈動人,與之前那個男裝打扮的墨羽,簡直是判若兩人。
「尊主!」妖族少女一臉得意,「墨姑娘是不是這樣更美?」
星落似笑非笑地注視墨羽片刻,點頭,「很美!」
妖族少女側眸看向墨羽,壞笑着用手肘碰碰她的胳膊。
墨羽沒能領會她目光里的曖昧之意,目光詢問地看向星落,「她說什麼?」
星落揚唇,用人族語道,「你這樣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