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前有位長輩向我訴苦,我緊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和同齡人玩,那時我偶遇一位長輩與他閒聊、說『生意不好做,想做生意就得學會忍氣吞聲。我經營一家飯店,在我們鎮上是最大的。那家飯店每年賺不到錢還往裏貼錢,當官的都去我的飯店吃飯,吃過飯就拖着不給錢,說『過年一次結清。』過年去找他們要錢還得送禮,不送禮他們就不給你結錢。』」
我說道「下次不給他們吃便是了。」
長輩說道「自古民不與官爭,窮不與富斗。」
我還在斟酌這句話,這位長輩就自行離開了。
楊心雨譏諷我,說道「你還不喜歡和同齡人玩,你天天纏着我幹嘛?」
我急忙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和有頭腦的人做朋友。」
楊心雨嘚瑟的說道「這麼說『我是有頭腦的人了?』」
我笑着點點頭,楊心雨說道「好!真好!,會拍馬屁、我喜歡,等我當上老闆就把你帶在身邊。」我笑而不語。
星期五放學,我死纏爛打才把楊心雨拖到離我家不遠的同春橋上。
我和曹奔綁着楊心雨在河邊散步,楊心雨說道「毛毛你個白痴,三個大男人跑到河邊散步。」
我說道「等你結婚以後,在跟我說你是男人。」
楊心雨說道「今天要不是你和曹奔一起堵我、我才不來呢!」
我說道「你跑吧,沒有人會攔你。」
楊心雨說道「毛毛你真行我來的時候把我當大爺,玩夠了你就把我當成雞毛,是吧!」
我說道「別生氣,我只是在開玩笑。」
楊心雨說道「行,把你大哥我護送回家。」
我說道「護送大哥回家!」
曹奔說道「你也就毛毛一個兵。」
我轉身譏諷着說道「我打你還不綽綽有餘?」
曹奔說道「你就是白痴,可能只會欺負我。」
我說道「樂意!」
楊心雨說道「別嘰歪了,再晚點回去我就要被打了。」
我和曹奔陪着楊心雨邊走邊聊,楊心雨說道「你們去過鬼屋嗎?」
我說道「沒有。」
曹奔準備說話,我搶先說道「你就可以忽略了。」
曹奔硬是擺我一道說道「我去過,蘇州樂園就有。」
楊心雨說道「你閉嘴。」
我惺惺的不說話了,楊心雨說道「鬼屋一點都不可怕,裏面的東西都是人扮的。不過好玩的地方就是,比喻,鬼屋是一條很長的路,走的時間長了自然要休息一會,一般都是中間有長凳。長凳的下面就有機關,前幾天我進鬼屋玩。我和朋友一直跟在幾個女的身後,後來才知道這幾個女的經常逛鬼屋。我們知道沒有戲了,她們坐在長凳上、我和朋友準備離開。我瞅見一隻手伸上來去摸那女的屁股,還沒有到半中央、那女的一腳踩下去,我就聽見一聲慘叫。一會兒,那幾個女的站起來笑着走了。」
我沒有把楊心雨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揪住他的小辮子說道「你也真丟人,還跟在女孩子的後面。」
楊心雨說道「閉嘴。」
我正要反駁,曹奔說道「閉嘴。」
楊心雨說道「你就是白痴我經常進出鬼屋,只是看見有幾個女的進去玩才買票的。你想,她們要是害怕你不就可以佔到便宜。」我不屑的笑了。
楊心雨說道「白痴,別人都害怕成那樣還敢打你,你要是把她一個人扔在裏面她還不嚇哭呢!」
我回想一下感覺也是,楊心雨說道「真沒勁,帶你聊天都不會。行,我回家了,你們回去吧!」
我說道「你不是不認識路嗎?」
楊心雨說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
我氣的牙齒直哆嗦,曹奔說道「毛毛是情商太低。」
楊心雨說道「也對,我估計他還沒有摸過女生的手。」
我站在原地怒吼說道「老子……」
楊心雨說道「拜拜!」
我說道「明天來找我玩!」
楊心雨說道「沒有時間!」
我沖了上去,楊心雨說道「行行行,明天找你玩。」
第二天,朦朦朧朧的月光還尚未褪去。我就睜開那雙憧憬的眼睛,我望着黑暗心中難免有些波動。我擔心黑暗中的鬼怪會吞噬我,我害怕的閉上眼睛在被窩裏蜷縮成一團。
我多麼擔心我看不到晨曦,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糾纏我。不知不覺居然睡着了,起來時腦袋懵懵的。洗漱後吃完早餐我跑到曹奔家裏,曹奔還在寫作業。
曹奔媽媽叮囑我說道「你就在外面站一會別出聲,等曹奔作業寫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再讓他和你玩。」
我點點頭,獨自一人在外面等候。波光粼粼的水面偶爾會有幾隻小魚來回徘徊,我知道這些小魚一定捨不得與陽光失之交臂。他們沉浸一夜,終於見到了黎明。
一陣清風吹過,沙沙的樹葉聲隨風零落。幾片枯黃的葉子掉落在地上,泥土上有清晨的露珠散發着沁人心脾的香氣。我嗅見這種香氣的來源竟然是泥土混合着落葉與水的味道。我有點飄然,腦袋很是清醒。我知道自己處在一種什麼樣的境地,緊閉的雙眼有了波動。
曹奔從後面捂住我的雙眼說道「猜猜我是誰?」
我逮住曹奔溫暖的手掌說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曹奔大笑,說道「為什麼不是楊心雨?」
我說道「他答應是去我家找我,絕對不會先來你家。」
曹奔說道「你怎麼不說『他會走我家的路通到你家?」
我開心的說道「好你個曹奔,又將我一軍。」
兩人皆是一笑,曹奔的弟弟跟在我的身後說道「楊心雨為什麼還沒來呢?」
我摸着他那略顯微黃的頭髮有些柔軟的感覺,說道「可能他還在睡懶覺吧!」
「好你個毛毛,我就知道你在說我壞話。」話畢,楊心雨打個噴嚏。
我掩飾着說道「沒有,我看見你來才說的。」
楊心雨指着我說道「跟我你還裝?」
上來拍着我的肩膀說道「你背對着我跟我說你看見我?難不成你背後長出一隻眼?」
曹奔笑着說道「老楊你算錯一卦。」
楊心雨驚慌的說道「我靠,他後面確實有隻眼。」
我難以啟齒,三人的笑聲傳出十里之外。只是曹奔弟弟傻傻的望着我們,還不清楚我們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