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李慕城微笑着,看着眼眸之中光芒大放的王山。
「啊?哦,對,就我們兩個人。哎,不對啊,你身邊這個人?」
「他乃是我的奴僕,自然不會對這些靈石有非分之想。在說了,如果我不讓他拿,他自己會拿麼?」
說着,李慕城微笑看向跟在他身邊的奴僕。
「不會。」
奴僕微微低頭,恭敬的答道。
「看,這不就完了。」李慕城拍了拍雙手,「這樣吧,山哥,這些靈石,不是小數目。也有約莫上千了。而且看其品質,應該都是上品靈石。如此數量巨大的靈石,我們對半分,如何?」
聽到這話,王山的眸子中卻有着半分的猶豫。而李慕城也沒有急躁,只是微笑着看着王山。
「好吧!」
過了幾分鐘,王山攥了攥拳頭。一副心痛的樣子。「這些靈石,差不多是一千一百多塊。晟牧兄,哥哥有一個要求,不知你答不答應?」
「山哥說了便是。山哥之前曾幫過我,如果有什麼忙我能幫上,我也定不會推辭。」
「那哥哥就說了。」
王山咬了咬牙,「上次我曾經接到任務,去極東苦寒之地。在那裏,我見到了一個村莊。那個村莊裏的人很少,大概二十多個。但是他們卻是有點與眾不同。普通的人,都是吃食物長大的,而那村子裏的人,則是吃靈石長大的。」
「吃靈石長大?」
聞言,李慕城也是愣住,眨了眨眼睛。吃肉吃素吃大米,他都聽說過。可這吃靈石,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靈石這麼寶貴,竟然拿來吃,這不是暴殄天物麼?
「雖然他們的食物很特別,可是他們的族人也很特殊。新生兒從下娘胎那一刻開始,他們的體內就有着靈氣。而且三歲左右,就可以築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二十歲,便可以晉入金丹期。不過有得必有失,天道之下,所有都是平衡的。他們的壽命,也不過區區幾十年。只有當死了一個人時,才可以誕生小孩子。並且,他們的修為,最多也就停留在洞虛後期,永遠不能再往前一步。」
「竟然如此逆天?二十歲的金丹期?」
李慕城不禁有些嫉妒。他現在已經二十三歲,雖然也是金丹中期,是人族萬年不遇的天才,可他的力量,是憑自己在生與死之間摸爬滾打得到的,而這個神秘的村落,竟然只長大就可以晉升金丹期。不過聽到後面的話,他內心才收到安撫。
不過話說回來,王山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天道之下,一切盡皆平衡。自己如此奇遇,那天道給自己的平衡,又是什麼?
想到這裏,那溫柔如水的眼眸,清冽不食人間煙火的面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是她麼?」李慕城自言自語。
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對。那個村落的所在,也是極其神秘。而且村落的下面,就是一個靈脈。得村落的信任,我曾經去靈脈看過。雖然從痕跡可以看出,那靈脈曾經十分龐大,就連整個魔界,能與那靈脈比肩的也不過只有一條。」
「痕跡?難道……」
說的話不多,但李慕城還是聽到了端倪。
「對。如今的靈脈,已經完全乾涸。再也不能產出無窮無盡的靈石。那些村民的口糧,已經不多了。在這樣下去,不出一年,這個神奇的部族就要滅絕。」
說到這裏,王山的神情也凝重了許多。「難道晟牧兄想看到一個如此神奇的種族,就這樣要被滅絕麼?」
「自然不想。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些靈石,山哥你全都拿去吧。我不要了。再說,我現在也不缺靈石。」
自己儲物戒指內的上品靈石,就有兩千還多。自己自然不缺靈石。
「呵呵,晟牧兄,你如此舉動,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沒人能在如此寶藏面前還可以忍住自己貪婪的本性,去幫助別人。但你做到了。」
說完這話,王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等等,晟牧兄,你難道不怕我將這些靈石獨吞?」
「不會。」李慕城笑着搖頭。「你本來對於我,就有恩。有恩必回還。這也是因果之道。如山哥你真是騙我,那我也不會說什麼。只能說,從此之後,天涯不同路。」
「放心吧!」
王山突然直起腰,對着李慕城恭敬抱拳一拜,「晟牧兄的心性,在下佩服。這一點,我也是着實比不上你。但今天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我也代表那村子的人們,對晟牧兄感謝。」
「見外了。」李慕城微笑着搖了搖頭,「等我們從墮龍府出去,便一起去一趟極東苦寒之地吧。我答應過一個人,去幫她找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正好路上有你相伴,想來也不會太枯燥。」
「好。」
王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趕緊收起來吧。」李慕城揮了揮手,正準備去那雕像看一眼,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
已經收起了靈石的王山看到李慕城這種反應,不禁下意識的問道。遲疑了許久,李慕城才緩慢的轉過頭,「沒事,我只是突然發現,你我所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同一個地方。不知道山哥要去的那個村子,叫什麼名字?」
「原來是這樣啊。」
王山哈哈大笑,「看晟牧兄的反應,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嚇我一跳。我要去的那個村莊,名叫……」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便被李慕城突然出聲打斷,「有人突破了幻境,山哥休言,此時我們以後再說。」
說罷,李慕城走到那個被樹蔭遮蔽的通道前,盤膝而坐,看似閉目養神。
但實則,他心中的心情,此時卻是激動無比。
剛剛自己想要去那雕像前打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雕像的手上,竟然戴着一個戒指。那戒指,也是白色的。雕像的雙手,是背負於身後。也就從李慕城剛剛的角度,可以看到。在偏一點,絕對看不到。
而且因為雕像和戒指都是同一個顏色,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那戒指不是雕像的一部分,而是一個單獨的戒指。
「晟牧。」
遠遠的,一個來人從踏上白玉廣場的那一步,就對着遠處的李慕城擺手,出聲示意。
「寒衣兄,你也出來了?不知你們那裏有沒有人因為貪婪而……」
李慕城的話還沒說完,寒衣便嘆了口氣,「我六道門,折損了一人。我看那問心石就有些不正常。但我還沒有來得及出言提示,我六道門便有一個封侯者滴血認主了。」
「可惜了。」
李慕城搖了搖頭,剛欲在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正對他的寒衣與王山,突然面色大變。整個人如同受驚的麻雀一般,飛快的後退。
「晟牧快退!小心!」
二人同時開口。看到二人的反應,李慕城也是面色大變。
不光是這兩個人,就連距離李慕城更遠的三個亂世無雙的弟子,都飛快的倒退。
就在二人開口說話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殺機突然將他籠罩。威壓如同大山一般轟擊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他這輩子,絕對沒有見過如此威壓。甚至連長流天尊與他哥哥白海,都沒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猛然一掌擊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口鮮血噴出,李慕城神色萎靡。但他的身子,卻是飛快的倒卷後退。
究竟是什麼樣人,可以讓洞虛後期的兩大高手露出如此神色?
………………
這被屏蔽的字數剛剛恢復,點擊系統又偷懶了起來。竟然一動不動了。
這星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