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拉是不是與煙霧龍有緣,等煙霧龍孕育出來,就知道是否如此。
李斯特將婕拉丟在城堡中,與阿刻出門好好遊玩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才重新回到日月星辰宮。
用過晚餐之後,他拉着阿刻來到琴房之中。
彈彈琴、唱唱歌,很快阿刻就坐進了李斯特的懷抱中,一如當初小海妖還沒有長出雙腳的時候。
「阿刻,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嘻嘻,阿刻和哥哥已經認識八年零三個月十五天呢。」擁有魔導士超強大腦的阿刻,對這些數據張口就能說出來,「那時候阿刻被嘟嚕米奇塔追殺,是哥哥保護阿刻,住進鮮花鎮的小城堡呢。」
隨即阿刻有些感懷的說道:「正是在小城堡中,阿刻逐漸接觸到魔法這門深奧的知識,了解整個世界的運轉秩序。」
「是啊,當時給阿刻你看魔法書,其實只是為了讓你住在城堡里不會無聊。我也沒有想到那時候柔柔弱弱的小海妖,竟然能成長為如今名動四方的強大魔導士,讓無數魔法師前來朝聖。」
阿刻笑着拉了拉李斯特的耳垂:「但是阿刻從一開始就知道,哥哥會成為非常非常厲害的龍騎士,保護阿刻。」
「這倒也是,我本身氣質就比較出眾。」
「嘻嘻。」
看着可愛的阿刻,李斯特俯下腦袋,在阿刻光潔的額頭上親吻一口。隨即又撥開她濃密的湛藍色秀髮,露出晶瑩的耳朵,外耳廓上還有透明的、軟軟的魚鰭狀突起,這是海妖與人類的差異。
包括背部也有一雙透明魚鰭狀的翅膀。
原本圍繞在身體周圍的透明水帶,已經消失不見,她現在已經適應了人類的行為方式,穿衣服。
「阿刻。」
「嗯?」
「做哥哥的王后好不好?」李斯特微笑着問道,這句話他很早就想說了,與阿刻之間根本不可能維持純潔的兄妹關係。從第一次見面那一刻,他就知道,鑽石一般美麗的阿刻,是命運給自己安排的最珍貴禮物。
這份緣分,這份羈絆,早已經建立,不可割捨。
阿刻看着李斯特,同樣露出甜蜜的微笑:「好呀!」她的表情落落大方,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驚慌,仿佛原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於是。
李斯特再度俯下腦袋,用自己的嘴狠狠地吻在阿刻的嘴上,直到阿刻都快憋不住呼吸的時候,才捨得分開:「我會用一場盛大的婚禮,向整個傳奇大陸宣告,阿刻羅伊得斯·真理,將成為我李斯特·火焰的合法妻子。」
「嘻嘻。」
阿刻顯得很高興,但隨即又皺了皺眉頭:「可是,哥哥,阿刻是海妖,哥哥是人類,海妖與人類有生殖隔離,阿刻沒有辦法替哥哥生小寶寶呀?」
「那就不生小寶寶,我們都有數百年的壽命,早已超凡脫俗,又何必在意世俗的繁衍生息。」
「雖然阿刻不理解人類對子嗣繁衍的偏執,但阿刻希望哥哥能有完整的人類生活。」阿刻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哥哥可以與艾米麗、帕麗絲她們生寶寶呀,她們都是非常優秀的母體呢。」
「咳咳……」饒是李斯特臉皮頗厚,依然紅了一下。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討論,便生硬的轉移話題:「阿刻,你是魔導士,對靈魂、生理的認知遠超所有人,我記得你還研究過一段時間活力藥劑,尤其是改善魚丑繁殖的活力藥劑,那麼……」
頓了頓,他詢問道:「你覺得我們之間結合,再通過一些魔法手段,能不能孕育出新的生命,一個繼承了我與你高貴血統的孩子?」
阿刻認真思索道:「海妖的生命形成,本質上與精靈的孕育,有相當多的雷同點。其實阿刻也思考過海妖與人類身體之間不同的構造,儘管海妖擁有大部分與人類一樣的器官,但沒有生殖體系。」
可以把精靈看成是活着的、有生命的玉石,藉助植物凝練。
也可以把海妖看成是活着的、有生命的海水,藉助貝類獲得新生。
玉石與海水,顯然不會遵循有性繁殖的規則約束,沒有生殖體系就意味着很難血脈交融孕育下一代。
李斯特對此很失落,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與阿刻能有一個孩子,作為完整的地球人三觀,家庭是個不可分割的部分。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失落。
阿刻很快又說道:「不過阿刻對生命傳承的本質進行過思考,元素龍死後復甦、血脈感染魔獸,美人魚的母女直接繁衍,鳳凰的涅槃重生,精靈源自植物孕育,還有海妖的海生海養,總結出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
「生命同樣遵循三角形理論,魔力、物質與精神。身體是物質,是生命的載體;靈魂是精神,是生命的體現;天賦是魔力,是生命的成長。沒有修煉過魔力的生物,需要通過生殖來繁衍,然而修煉過魔力的生物,生命得到成長,已經不再局限於生殖繁衍。」
三角形理論李斯特耳熟能詳,套用在生命上並不意外。
他追問道:「你是魔導士,我是壁壘騎士,你的身體元素化,我的身體鳳凰化,我們的生命形態肯定都得到成長……阿刻,我們還能通過什麼手段繁衍?」
「不知道呢。」阿刻像是學會賣關子一樣,故意停頓一下,才說道,「但是哥哥記不記得在時光寶鑽中看到的畫面,哥哥說未來的阿刻提醒哥哥,仙女龍在放逐之地?」
李斯特若有所思:「你是說?」
「仙女龍是神聖龍中代表生命的那頭龍,或許阿刻想為哥哥生小寶寶的話,需要藉助仙女龍的力量。」
「好!」李斯特當即拍板,「等一統傳奇大陸之後,我們就尋找進入放逐之地的辦法,當初一介大魔法師的柯蒂斯·真理,都差點成功找到放逐之地,集合我們的力量,一定可以前往放逐之地。」
……
第二天清晨。
李斯特直接向外閣、內閣、內廷所有官員下達命令:「吾,大海唯一的主人、所有島嶼的領主,無形龍騎士、火龍騎士、水龍騎士、山銅龍騎士、骨龍騎士、鋁龍騎士、皇家藍寶石龍騎士、青銅龍騎士,火焰王國的國王……」
「……李斯特·火焰,在騎士榮光與魔法真理的見證下,將迎娶魔導士阿刻羅伊得斯·真理為妻,她為火焰王國的王后,吾為火焰王國的國王,夫妻一體,共同執掌火焰王國的神聖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