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心跳不由的加快,此時他既期待周沫可以認出他,又害怕周沫會認出他
周沫噙着淚水的大眼睛泫然欲泣,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迷迷糊糊的,好像壓根就沒有睡醒。
盛南平的心頓時又軟又疼,不顧身上的傷口,伸就把周沫抱在了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哄着:「沫沫,別害怕,我在這裏呢。」
「咳咳……」負責保護盛南平的小康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跟了盛南平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溫柔的盛南平,簡直要驚瞎他的狗眼了。
段鴻飛接了個電話後進到病房,就看見盛南平抱着周沫坐在床上。
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吧……
他不過是出去接了個電話,啊喂,你們就抱在一起了!
段鴻飛騰騰的走了過來,正要發飆,看見周沫閉着眼睛靠在盛南平的懷裏,垂着的長睫毛微微的顫抖着,神色很是不安。
而盛南平因為抱着周沫,腰間的傷口迸出血來,已經將他身上米色的襯衫染紅一片,看着觸目驚心。
段鴻飛賊精,一眼就看出是周沫睡癔症了,盛南平忍痛抱着周沫安撫呢,他怕驚到睡夢的周沫,沒敢亂嗷嗷。
小康也看見盛南平的傷口迸血了,急的連連搓,卻不敢讓盛南平放開周沫。
過了許久,盛南平見周沫睡熟了,才小心的將周沫放到床上。
段鴻飛見盛南平終於放下了周沫,鬆了口氣,忍不住嘴賤的慫盛南平,「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記抱女人呢,也算是身殘志堅的表率了!」
盛南平已經習慣了段鴻飛的陰陽怪氣,他眉目不動,淡定的說:「沒辦法,誰讓我們夫妻同病相憐都受傷了呢,也好,患難與共的感情才堅固。」
段鴻飛:「」
尼瑪的,這個盛南平夠毒舌的啊!
周沫這次元氣大傷,又睡了一天才醒過來,好在燒已經退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守在床邊的盛南平。
盛南平好像瘦了一些,面色蒼白又憔悴,他們兩個離的很近,周沫可以清楚的看見盛南平眉心那兩道細微的紋路,還有眼睛下面發黑的眼圈。
周沫猛的想起盛南平為了保護她槍的一幕,這個狂傲威猛如同山一般的男人,因為她才變得這樣憔悴脆弱。
她的心不由一痛,事到如今,她依然不舍他受傷,即使知道一切已經沒有回頭路。
盛南平看見周沫醒過來了,冷厲的臉龐褪去了精明幹練,面露激動的握住周沫的小,「沫沫,你終於醒了!」
周沫冷冷的把抽了回來,啞着嗓子說:「我不叫沫沫,我不認識你你你離我遠點」
神一樣的盛南平碰了一鼻子灰,他的眉頭習慣性的微微一皺,寒氣畢露,但他馬上就收斂了怒氣,對周沫和藹的笑着:「你還病着,不用想這些事情了,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說。」
周沫木然的調轉視線,不理睬盛南平了。
段鴻飛見盛南平吃了癟,很開心,他興致盎然的湊到周沫面前,歡喜的叫着:「沫寶,你認識我的,對不對啊?我是段鴻飛啊!」他無賴的提醒着周沫他是誰。
周沫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段鴻飛,像是在重新審視着一個陌生人,然後點點頭,「恩,我認識你。」
段鴻飛更加歡喜了,笑的傾國傾城的,「小沫沫啊,我就知道你會認識我的,我就知道我對你來說是特殊的存在!」說完,還得意的向盛南平挑挑眉。
「我認識你我知道你是綁架我的流氓我要報警!」周沫突然驚恐的看着段鴻飛,喘息的低聲叫着。
段鴻飛嗓子眼一哽,差點吐血升。
這回輪到盛南平對段鴻飛一挑眉了,露出一個嘲諷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