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好似身經百戰的神將,靈敏和狠辣,長臂一身,精準的扼住最先近身一人的手腕子,手指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慘叫聲響起,這個人的腕骨碎了。
同時盛南平踢出右腿,踹中側方偷襲人的小肚子,這一腳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膀大腰圓的壯漢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踢了出去,摔在地,發出重重的『砰』一聲響。
整個過程只是眨眼之間。
幾個亡命徒一見自己的人屢次吃虧,都急了,身體裏湧起凶野的亢奮,如同瘋狂的惡狗一樣猛功盛南平。
盛南平被他們這樣糾纏的不耐煩了,深邃的眼中露出狠戾的光,身形轉動,一把抓住身邊一壯漢的後脖頸,隨手就將對方提了起來。
這個男人龐大的身軀在盛南平手裏如同一個小玩偶,被盛南平當做武器揮動起來,呼呼生風。
沉重的身軀橫掃過其他幾個悍匪,那些人反應較慢的,將手裏的兇器扎向自己的兄弟的身體,反應快點的撤回了武器,卻被自己兄弟的身體掃倒在地。
這些人刀頭舔血的亡命徒都被盛南平這招嚇傻了,盛南平一下就將一百六七十斤的魁梧壯漢提了起來,下手奇快,動作簡潔,輕鬆自如,足見這個男人的強悍兇猛。
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個男人真要放了大招,分分鐘可以要他們的命。
盛南平突然一放手,魁梧男人的身體直飛向這幾個人中的領頭,慣性的撞擊之下,那個領頭人肋骨當時斷了兩根,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這些亡命徒徹底的怕了,沒想到盛南平如此敏銳,這麼快就發現他們的頭目是誰了,他們聚攏在一起,心驚膽戰的看着盛南平。
盛南平沒有再理睬那些人,轉頭看向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周沫,聲音低沉的問,「你家在哪裏?」
「在......在前面。」周沫完全被嚇傻了,小臉慘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都是恐懼。
「走。」盛南平簡潔的聲音裏帶着不容人反駁的霸氣。
惶惶然的周沫很害怕這樣狠辣陰冷的盛南平,立即大步跑的奔向段鴻飛家的方向。
她的心臟狂跳,一邊跑一邊想着剛剛驚心動魄的情景,想着盛南平。
眼見到了段鴻飛的地盤,周沫遠遠看見段鴻飛那廝穿着騷包的白衣白褲,仰着風華絕代的臉在訓人,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周沫喘息着,忍不住回頭向來路張望。
她一回頭,竟然看見盛南平正遙遙的跟着自己,距離不遠不近,步履不急不緩。
周沫心中頓時一暖。
盛南平見周沫回頭,他站住了腳步,對周沫點了點頭,
彼時,夏熱正濃,蟬在聒噪,夕陽透過樹葉的縫隙流光飛舞,就在這一瞬間,周遭突然安靜下來,天地無聲,周沫的眼裏心裏,只有眼前這個英姿挺拔傲然而立的盛南平......
周沫在床上翻了個身。
朱德庸說:愛情是一種夢境,婚姻是一種困境。
她為了她的夢境,作繭自縛的投入到婚姻的困境裏來,不知道她會不會足夠幸運,可以破繭成蝶飛上天。
周沫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兒多了,她必須睡覺了,盛南平答應她,除了上學期間,都可以同小寶在一起的。
明天周末休息,她可以去找小寶玩了,她必須以飽滿的精神狀態去見小寶。
周沫睡的晚了,這一覺到日上三竿才醒,想着今天可以同小寶一起玩了,她連忙起床,洗漱。
她在樓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到大宅那邊去找小寶。
剛剛一走進大宅的門,就聽見大廳處傳來歡聲笑語。
華玉清和曲清雨坐在沙發中央,同曲清雨交好的盛美坐在旁邊,三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都是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
看見周沫走進了,華玉清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冷冷的問:「誰容許你到這邊來的?」
周沫忍着氣,平靜的說:「盛南平說了,我不上學的時候可以同小寶在一起,我是來接小寶的。」
華玉清立即變了臉,蔑視的看着周沫,「你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不能接小寶走。」
周沫堅持的重複着:「盛南平答應過我了,我可以帶小寶走。」
「你......」華玉清還要發作,旁邊的盛美扯扯她的衣袖,小聲的說:「媽,哥哥早晨時說過了,小寶可以跟她一起的。」
盛南平是整個盛氏家族的掌門人,極具威嚴,他的話向來說一不二,沒人敢違抗。
華玉清對性子冷沉的兒子也是畏懼的,聽盛美這樣說,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對周沫冷嘲熱諷了,但依然不肯把小寶叫出來交給周沫。
盛美看着曲清雨,眼珠一轉,哄着華玉清說:「媽,嫂子已經懷孕了,馬上就會給你生個血脈高貴的嫡孫,你還跟這個野女人爭小寶幹什麼啊!」
曲清雨被盛美說的粉面含笑,抿着嘴半垂下頭,嫻靜端莊。
華玉清晦暗的臉色立即緩和了,拉過曲清雨的手,「我的好孩子啊,多虧有你在媽身邊,不然我都得被氣死。」
「媽,煩惱只是暫時的,等小寶的病好了,我們一家人照樣可以歡歡喜喜在一起的。」曲清雨嬌聲慢語的安慰着華玉清。
周沫冷眼看着這三個矯情的女人,如果不是為了小寶,不是為了盛南平,誰稀罕呆在你們盛家!
華玉清被曲清雨說的心花怒放,終於肯讓傭人把小寶抱出來了。
周沫看着呆萌可愛的小寶,所有的鬱悶煩惱一掃而光,她歡喜的跟小寶打着招呼,「小寶,我帶你出去玩啊!」
小寶繃着酷酷的小臉,不理睬周沫。
周沫半蹲到小寶面前,溫柔的哄勸,「小帥哥,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啊!」
小寶臉冷着,依然沒有反應。
「小寶啊,我們去買新玩具啊!」
......
無論周沫怎麼利誘,哄勸小寶,小寶都是神色冷冷的看着周沫,不肯讓周沫靠近他半步。
華玉清和曲清雨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已經發出嘲弄的笑聲了。
「我們小寶火眼金睛,不屑與賤人為伍!」盛美惡毒的說笑着。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想做我們小寶的媽媽!」華玉清冷哼。
「小寶這孩子,真的很像南平啊!」曲清雨不緊不慢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