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都聽你的!」盛南平主動低頭,親了親周沫的額頭,「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養好身體,那些事情以後再想。.org」
周沫被盛南平這樣寵溺愛護着,心裏美滋滋的,她抿着嘴唇,無聲的笑了,
她要的不是就地正法那些人,要的是殺人滅口,而且是連真正的周沫一起滅了。
只要把這世上知道她秘密的人都殺死,她就可以做一輩子的盛太太了!
假周沫幸福的冒泡,真正的周沫卻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傑森被周沫傷的不輕,剪刀戳中了大腿上的動脈,差點雪崩而死了,到了醫院醫生給他做了暫時的止血和縫合處理,但這邊的醫療水平有限,為了確保這條腿不落殘疾,傑森快速的轉院了。
他這個人本性貪戀,即便到了這個地步,即便知道喬娜在瘋狂的尋找周沫,傑森依然不想將周沫交給喬娜,而是把蘇菲菲叫來看着周沫。
蘇菲菲恨透了周沫,現在周沫終於落在她手裏了,她自然要想辦法折磨周沫了,她不給周沫送吃的,不給周沫送喝的,不給周沫提供任何消磨時間的娛樂工具,就讓周沫一個人呆在空曠的房間裏,如同蹲監獄一樣。
每隔一會兒,蘇菲菲還會走進周沫所在的房間裏,羞辱謾罵周沫一會兒。
周沫被餓了兩天一夜,飢腸轆轆,頭暈眼花的,偏偏蘇菲菲還故意折磨她,拿了很多飄香四溢的美食進來,坐在門口的小桌子旁津津有味的吃着,高大威武的保鏢在旁邊保護着她。
「周沫,你是不是在幻想着盛南平可以來救呢?哈哈,我剛剛得知,雪山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亞瑟,戰影,樂盛,費麗莎他們都是活着回來的......」
周沫被餓的昏昏欲睡,聽見蘇菲菲的話,不由一下子精神了。
什麼意思啊?亞瑟,戰影,樂盛,費麗莎他們都是活着回來了,那盛南平呢?
盛南平死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等盛南平了,他已經死了!你那陰險腹黑的老公已經被他們打死了!哈哈哈......」
周沫的腦袋『嗡』的一聲,盛南平真的死了!
她剛想爬起來向蘇菲菲打聽更多的情況,隨後告訴自己要冷靜點,蘇菲菲這個女人出名的沒有腦子,這次如果不是傑森受傷,一定輪不到蘇菲菲來看管自己的。.org雅文吧
而盛南平死了這樣大的事情,恐怕也不會由蘇菲菲來告訴自己的。
周沫趴在床上,不聲不響,聽蘇菲菲還說些什麼。
蘇菲菲很不滿意周沫的反應,懊惱的嗷嗷大叫着:「周沫,你是聾子嗎?我跟你說話呢,盛南平死了,你沒有聽見嗎!」
周沫聽蘇菲菲這樣叫喊,越發懷疑這個消息的可信度了,她輕輕的笑了一下,不屑的說:「就憑你們這點蝦兵蟹將,還想殺了盛南平,你是真愛白日做夢啊!」
蘇菲菲冷哼一聲,「你以為盛南平多了不起啊,他還不是傻傻的分不清......」她意識到自己要說錯話了,立即閉上了嘴。
周沫聽了這句話,隱約意識到盛南平沒有死,至於盛南平傻傻分不清什麼,她就不去追究了,只要盛南平能活着就好。
蘇菲菲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周沫,你餓不餓啊?只要你學兩聲狗叫,我就給你吃的!」蘇菲菲手裏拿着麻辣小龍蝦,吃的津津有味。
你血奶奶滴!
周沫身體虛弱,一直閉着眼躺在床上,暗罵傑森家的祖宗,她是不會罵媽的。
「周沫,我知道你一定餓了,但我不會給你吃東西的,你現在這樣叫自食惡果,誰讓你當初搶了我的蘭宴哥哥,又搶了我的影后位置......」
周沫實在聽不下去蘇菲菲的信口雌黃了,輕呸了一聲,「你可真不要臉,蘭宴是你的嗎?如果他真是你的愛人,我能搶走嗎?還有影后,你拍的那些花瓶電影,哪部拿過影后獎啊?你不會是精神不好,在這裏犯癔症了吧!」
蘇菲菲氣惱的一拍桌子,聲音驟然拔高,「如果沒有你出現,蘭宴就是我的,如果你不替我去演員,影后也是我的!」
周沫真服了蘇菲菲的不要臉的勁了,「你特麼的老年痴呆啊,當初是誰讓我替你做演員的,不是你們自己想出的惡毒辦法,把我整形成你的鬼樣子嗎?然後又惡人先告狀,不,不,你們壓根就不是人,是些不要臉的動物!」
「你罵誰呢!」蘇菲菲吵不過周沫了,撲倒床上去跟周沫撕打。
蘇菲菲一直有個想法,那是就狠狠的揍周沫一頓,把周沫的臉都抓破,讓周沫徹底毀容,把周沫打的鼻青臉腫,看周沫還敢不敢去勾引人。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狠絕的周沫,所有故意餓了周沫兩天,把周沫餓的氣息奄奄的,她才好下手。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更何況周沫是好幾頓都沒有吃飯了,此時真是渾身無力,頭暈眼花的。
但周沫心裏也恨急了蘇菲菲,她見蘇菲菲撲過來了,躺着沒有動,卻把全部力氣送到腿上,感覺蘇菲菲撲倒床上,接近自己了,周沫猛然抬腿,一腳狠狠的揣在蘇菲菲的小腹上......
「啊!」蘇菲菲嗷的一聲痛叫,整個人被周沫踹到床下面去了,「啊,死三八,你竟然敢踹我......」
蘇菲菲捂着肚子,哇哇大叫着躺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她很想再撲倒床上打周沫,但她被周沫踹怕了,不敢再去打周沫。
她懊惱的對門口的保鏢喊,「你是死的嗎?沒看見她打我嗎?你是不是我的保鏢啊,要不要保護我啊!還不快點過來幫忙,給我打她,狠狠的打她!」
保鏢聽了蘇菲菲話,騰騰的大步衝到床邊,對着虛弱不堪的周沫舉起榔頭一樣的拳頭......
周沫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原本就很虛弱,剛剛給蘇菲菲那一腳,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此時面對窮凶極惡的保鏢,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她看着保鏢馬上要落到自己身上的鐵拳頭,想起前兩天被保鏢們痛打的經歷,想着那種疼徹心扉的疼,她驚恐的瞪大眼睛......
就在保鏢的鐵拳馬上要落在周沫身上時,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道陰森冷喝傳來,「住手!」
聲音不是很大,卻帶着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好像是玄冥世界裏吹來的風,嗖嗖陰冷,砭人肌骨。
那個保鏢好像聽見了催命魔音,一下停止了動作,蹭的一下從床上跳到地上,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看着由門口走進來的一聲黑衣,面色肅殺的亞瑟。
蘇菲菲被傑森嬌慣的刁蠻任性,但在陰冷的亞瑟面前,她是有顧忌的,而她爸爸現在也沒有什麼實力了。
她見到亞瑟也不敢太囂張,尤其此時,亞瑟眼中泛出冷光的時候,她會害怕,那是像野獸一樣嗜血的冷光。
周沫聽出這是亞瑟的聲音了,雖然她沒有看見亞瑟的眼睛,但仍感覺到亞瑟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如芒在背的。
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目晶亮的看着亞瑟,啞着嗓子問,「亞瑟,你是去參加戰鬥了嗎?盛南平呢?他......他怎麼樣啊?」
亞瑟看着周沫慘白的臉上,擔憂的大眼睛裏水光隱現,像是絕望里開出的小花,花上帶着瑩然欲落的露珠,他心陡然變得不受控制的柔軟。
而這些柔軟和溫潤,違背了亞瑟的本職工作,在心裏不受控制地瘋長成魔的念頭,各種複雜的情緒擾亂着亞瑟的心智,他看向周沫的眼神也是晦暗幽深的,他的人沉默不語。
周沫一看亞瑟的眼神,以為盛南平真的出事了,她這幾天被傑森嚇個半死,又被保鏢們痛打了一頓,尊嚴受到了極大的羞辱,精神受到極大的摧殘,一直沒有吃東西,她只是靠一口氣強撐着。
此時知道盛南平出事了,她什麼希望和念頭都沒有了......
盛南平死了,他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南平——」
周沫心頭最後一根弦徹底斷了,她目眥俱裂,心灰意冷,眼前發黑,一下昏到在大床上。
「周沫!你怎麼了啊!」亞瑟驚慌失措,兩步奔到大床上,一把將周沫抱起來,他覺得懷裏的人比前些天又輕了很多,如同一片紗,一陣煙,隨時可能離開他。
「還特麼愣着幹什麼,去叫醫生啊!」亞瑟對身邊的保鏢一瞪眼睛。
亞瑟此時的氣勢太過陰煞可怕,「是。」保鏢答應一聲,嚇得『蹭』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蘇菲菲完全沒有了張狂勁了,怯怯的靠在牆邊,大氣都不敢喘。
「周沫,你醒醒啊,周沫......」亞瑟一邊叫着周沫,一邊掐周沫的人中。
過了好半晌,周沫才幽幽的醒過來,但目光茫然,空洞洞的,氣息虛弱,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