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神貫注翻查東西的我,被她這麼猛的一現倒是給嚇了一跳,在深呼了一口氣後,對着她反說道:「你再這麼嚇唬我,小心我打你啊。」
可欣丞卻沒有心思跟我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行了,別貧了,快跟上,我剛剛在一樓那裏發現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我們先去那裏看看吧。」
欣丞在說着的同時,身體就已經緩緩朝着外面飄忽而去了,聽到她有所發現,我也就立馬甩掉了手中的東西,然後朝着她所說的地方追了過去。
也不知是天色開始昏暗的關係,還是我視覺差異的原因,感覺這屋子裏的光線有點變暗了,而我在追上欣丞後,就看到她正在那裏翻騰着一個牆角的地板,原來又是隱蔽性的通道入口啊,我發現,怎麼凡是帶有秘密的地方,都喜歡搞個地下室啊?
是不是不把秘密放在地下室,就沒安全感了呢?還是說在昏暗的環境下,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才會有成就感?
不過這個地下口又好像有點不一樣,因為我看到,當欣丞在把地板挪開後,我發現它是沒有樓梯通道的,而是一個沒有任何扶手的垂直入口。
不過這對於我們而言,反倒顯得更方便一點,我和欣丞直接相互拉着彼此的手後就縱身飛躍而下了,在落地後,這裏面還真是跟所有的地下室一樣,就是漆黑黑的一片。
而我在把鬼法催動到眼眸的同時,我也有點好奇的對欣丞問道:「這地下室隱蔽的這麼深,你是怎麼發現的啊?」
剛剛我在房間裏聽到欣丞說有發現,還以為她只是發現了個入口,可是看着欣丞把地板直接翻撬而起,分明是有百分百把握後才會這麼做的。
而我也只是單純的好奇才會這麼問,可沒想到欣丞聽了後,她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直愣愣的站在那裏,用一種異常嚴肅的神情對我反問道:「剛剛不是你去二樓找我,告訴我在那裏發現了線索嗎?」
「什麼?!明明是你下來把我叫出來的啊。」而我也頓時就朝着欣丞驚呼而出,但這時候,我們也都已經明白了,我們這是中計了。
於是我在一邊說着的同時,就已經拽起欣丞的手掌,朝着頭頂飛馳而起,而這時候,我們也清楚的注意到,我們頭頂洞口的光線正在慢慢變暗。
我們知道,這是洞口正在被人封上的關係,但是在我們兩個面前,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我身旁的欣丞直接就是朝着那裏猛力一掌,並同時對着那裏大聲喝道:「什麼人,膽敢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有種滾出來。」
不過想想他也不會滾出來,要是他有膽子跟我們正面碰擊,他也用不着搞這些花花腸子,而我們在重新飛入大廳之時,也果然沒看到有什麼人影在這附近。
可當我們在朝着大門外的方向看去時,我們卻在用那一張張八仙桌所排列而出的桌子處,發現了一整列玻璃罐子,這絕對是剛剛才出現的,因為我們在進來的時候,看得很仔細,很痛徹,那裏絕對是沒東西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出現意味着什麼,不過當我和欣丞在看到後,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飛過去查探個究竟,可是在我們飛抵後的瞬間,我們就後悔了,胃裏的液體就像翻江倒海似的在那翻湧了。
這玻璃罐子裏面所裝着的,竟然都是些人體器官,而這些透明的液體估計就是馬爾福林了,所以這些東西看上去並沒有腐爛,仿佛就像剛從身體上解剖下來,還顯得十分的新鮮。
別的器官都還好,唯獨就是個別罐子裏所裝着的眼睛,實在是令人不敢直視,眼睛可以說是人體最詭異的器官,它不但能折射出人的情緒,甚至還能流露出你的內心。
看着這幾雙眼睛,似乎就能感受到他們死時的那種不甘心和不肯瞑目的痛苦,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同時還把欣丞的眼睛也捂擋住了,並對她說道:「別看了,這些東西好噁心啊。」
可誰知,欣丞卻像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似的,連忙撥開我擋着她的手,並對我說道:「姐夫,你快看,他們這幾雙眼睛似乎都是朝着同一方向而望。」
哇靠,這聽上去雖然是個線索,可是我聽了之後,怎麼感覺渾身有點瘮得慌呢,可欣丞都這麼說了,不看又不行,於是我就強忍住內心的驚恐和害怕,就再次望向了那幾雙浸泡在罐子裏的眼珠。
我不敢正面對視,所以我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不過在對比了幾眼後,我發現還真如欣丞所說的那樣,這些眼珠子的方向,還都是齊刷刷的瞄向同一個地方,而且還就是大廳內的正上方。
這些眼睛是死物,它們絕不會自己動,這只能說明,這是擺放罐子的人特意為之,他是想藉由這些眼珠子讓我們注意那個地方。
我和欣丞也立即順着這些眼珠子的目光望了過去。「那是什麼東西?」可是那裏除了掛着一張近五十寸左右的照片外,並沒有任何東西啊。
而照片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就是一張私人定製的油畫,畫上的主人,估計就是這別墅的真正主人吧,不過畢竟距離太遠,遠看是看不出什麼的。
所以在盯着了一會兒後,我們還是決定飛過去仔細看看,畫上並沒有機關,牆體也沒有鏤空,也沒有暗道空格,也沒藏着什麼寶物,於是我們就開始檢查起了畫的本身。
當我們在循循漸進的往上盯看時,我們最後竟然發現,這畫上所描繪着的眼珠子竟然不是畫上去的,而是一雙真正的眼睛,但它並不是有人在那裏監視,因為這眼睛是被人挖下來所鑲嵌上去的。
真是操蛋了,我剛剛為了檢查的仔細點,是用手一點一點的摸索上來的,差點就碰到這眼珠子了,可是在如此近距離的盯視下,我還是被它給嚇了一跳,後背的冷汗也瞬間順着狸力的皮囊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