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離開後,騰出的位置就快速被其他人佔據了。
讓這小小的麵館,顯得熱鬧非凡。
老闆也指一指忙於煮麵,沒空再去理會他們所聊的事情。
只要能夠忙起來,他還是非常開心的,要知道自打南京假幣案的事情發生以後,老百姓們都過的人心惶惶,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哪裏還敢大手大腳亂花錢。
可是自大魏麒麟的到來,不斷的幫大伙兒辦好事,並且灌輸給他們一個道理。
只要是有不平之事魏麒麟便會出來主持公道,緊接着,之前遺留的沒人處理的問題,不管大事小事,魏麒麟都站出來幫大伙兒處理了。
對於這些事情,自然值得慶祝一番,便使得周圍的酒樓生意好了很多。
而他這陽春麵管,幾文錢就可以做一會兒,自然也就能夠吸引更多苦哈哈進來。
特別是那工部尚書的到來,讓大伙兒也都聽說了,這架陽春麵館有大人物長來做。
於是乎,每天到這裏吃麵的人就變得絡繹不絕。
不為別但,單單是能夠和那些朝廷大官吃一樣的面,就感覺心裏舒坦啊。
從這方面來說,這老掌柜的確實應該感謝魏麒麟,因為沒有魏麒麟的原因,那些大人物可不見得來他這小小的陽春麵館。
剛才在面內爭執的幾人,出了陽春麵館後,便四散離去。
沒過多久,他們便在另外一個街角又齊聚在一起。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與振奮相對,反而有些奄奄一息。
「不錯嘛?剛才說的挺好,我差點都讓你辯輸了。」一人說道。
「哪能啊,別忘了黃大人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所以我們直接爭個輸贏可沒有意義,重要的讓老百姓們真的了解到咱們南京到底發生了什麼。」又一人說道。
「行了,陽春麵館的消息已經散步出去了,接下來去哪裏?咱們總不能在繼續吃吧?那老闆給的量太足了,又好吃,我可是吃不下去了。」另外一人說道。
「那咱們就去喝個早茶?反正只要咱們閒聊幾句他們不曉得的新鮮消息,不出半天保准傳遍整個南京城。」
「要不是某些原因,怕是都要傳出南京城咯。」
幾人說着,就定了一家茶肆,分散開來,然後陸續的進入那茶肆治中。
這一系列變化,自然就是出自吏部尚書黃彥士之手。
若是魏麒麟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給一個中肯的評價。
「好一夥兒水軍。」
而另外一邊,在工部裏面,鄒向成與一些官員正在討論着夫子廟的修繕工作。
只是受到了,一些其他因素的影響,大伙兒都變的心不在焉,隊友鄒向成的話也置若未聞一般,看到這一幕,鄒向成也是頗為無奈,便揮揮手讓他們先下去,然後總結一下方案,以文書的方式交給自己。
有了鄒向成的命令,這些官員們才終於能夠得空離開,並且三三兩兩的相約在一起談論他們所知道的事情。
留在工部尚書鄒向成跟前的官員也有三五個,都是與他親近之人也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嫡系。
只是這次又多了一個愣頭小子,李藝!
這個工部的員外郎,職位不高也不低,以前從來沒有主動跟鄒向成親近過。
到是這次被魏麒麟抓走以後關了兩天再放出來,這才知道自家這工部尚書對他的愛惜,甚至不惜親自去找那魏麒麟將他救出來。
於是這般,才與鄒向成親近一些。
只是他性格原因,就算有了這方面的心思,也不會成為那種阿諛奉承之人,對鄒向成打拍馬屁。
只會在做事情上,卯足了勁兒,為這尚書大人爭一口氣。
見非嫡系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工部又侍郎洛雙城便開口問答:「大人,關於黃老和方老的事兒,已經在南京傳的沸沸揚揚了,真的沒事嗎?我看他們一個個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是不是咱們南京這次真的已經輸給那姓魏的小大人了?」
縱然鄒向成與那黃彥士以及方從哲品級相同,可是以來為官時間不同,門生多寡也不同。
再加上他們兩人佔據着刑部吏部這等重要的衙門,也就多了一些話語權。
所以在南京向來還是以他們二老為尊,這鄒向成也就只能屈居人下。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官員,又何來輸贏。我怕是,他們早就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才會出現這麼一種情況。
不過有一點你到是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魏大人都是贏了。能夠讓這二老親自上門求他,就證明他手裏已經拿捏了足夠多的把柄,不然他們怎麼會能拉的下顏面,去找這魏大人。
還有一點,人心惶惶的,全都是那些平時身不正之人,有了向維司務的前科,他們這會兒怕是已經開始算計着要不要辭官返鄉呢。
你看看,向李藝這種行得正的官員,就一點也不害怕。」
聽到前面的話,幾人還在默默點頭認同魏麒麟的觀點。
可是當聽到最後的話後,平時寡言沉默的李藝瞬間露出了一些羞赧的表情,開口道:「其實我也怕,讓那魏大人抓起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都要完蛋的,肯定得被他們這些西廠的番子迫害,就算死也不能留一個好名聲。
直到人家把我放了的時候,還仿若夢遊。」
聽到李藝的說法,大伙兒哈哈一笑,氣氛也變的輕鬆了不少。
這時右侍郎洛雙城又問道:「大人,那這種情況,咱們要不要做寫什麼?好來應付接下來的變化。」
鄒向成聞言搖了搖頭,道:「不用,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咱們行得正站的端,想來這狂風驟雨不管是黃老方老扇起來的,還是那魏大人扇起來的,都不會引到咱們身上。
到是咱們無端做一些多餘的動作,反而更容易引火上身。」
聽到這話,幾人都點了點頭,也算是有了一些接下來的方向。
這時忽然一人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工部的畢士傑郎中,負責屯田一事多年,也算是工部內的老派郎中。
官不大也不小好歹有一個正五品,多年來在工部任職,人脈到也算得上廣闊。
等他來看到鄒向成、洛雙城眾人後,便開口問道:「鄒大人,不知現在方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