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想起剛才鮮于睿的手放在了她胸前的情況臉上火辣辣的。兩個巴掌也難消她的氣兒。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的想法是對的。畢竟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沐卉嘆了口氣說道:「行,就按照你所說的辦,你走前面我們在後面跟着。」
她與鮮于浩架着旁邊昏迷的男孩。鮮于睿在前面探路。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他們彼此緊握着對方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
那昏迷的男孩突然輕聲咳了一下,有氣無力的低聲說道:「你們走吧,我不行了。拖着我咱們誰也出不去……」
鮮于浩立即哼了一聲,沐卉能感覺到他拉着這個男孩的手緊了一下。
「你別說了,省點力氣我們會救你出去的……」
話音剛落那男孩又暈了過去。
因為爆炸所致的碎石很多,三個人摸着黑踩在碎石上總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並且沐卉與鮮于浩還扶着另外一個孩子。沐卉明白這樣下去根本不行,她對鮮于睿說道:
「你去前面看看什麼情況,我們不能再這樣走下去了。一個不小心我們三個人都會摔倒。」
鮮于睿嚴肅的說道:「好,你們就找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那些碎石萬一再次發生下滑也不至於傷到你們。」
沐卉點了點頭,她突然意識到就算是她點頭鮮于睿也是看不到的。她嘆了口氣說道:「好。」等她聽到鮮于睿往前走的聲音,她有忍不住的說道:「你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
山洞中迴蕩着鮮于睿的笑聲,他一邊笑着一邊說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放心我會小心。」
他沿着碎石往前走了差不多有十米,那裏的碎石很多將整個山洞都埋了起來。他沒有辦法往上爬,手剛一摸到石頭稍微用點勁兒那些石頭便會滾下來。
有兩個石頭就正巧砸在了他的腳上。他咬着牙不敢出聲繼續摸索着希望能找出一條路。找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了一塊稍微大的石頭,他小心翼翼的踩上往上看一束細微的光從石頭縫裏露了出來。
他興奮的往上爬,腳下沒站穩石頭嘩啦呼啦的往下掉。
遠處傳來沐卉的聲音帶着關切與恐懼的問道:「鮮于睿?你沒事吧?」
鮮于睿大聲喊道:「放心沒事,剛才就是滑了一下。我們有希望了。你就看好吧!」
聽着他似乎有把握的聲音,沐卉鬆了口氣然後大聲回道:「不管如何都要小心。剛落下來的石頭十分不穩定,你若是沒把握不要輕舉妄動。」
鮮于睿沒有接下去,他兩眼看着那微弱的光心裏直痒痒。這微弱的光肯定是從外面招進來的,如果不趁着白天的時候出去晚上會更麻煩。
他腳下找了一處着力點。然後使勁全身的力氣將頭頂的石頭往外頂。他所想像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塊大石頭死死的卡在山洞的上面一動不動。
他深深吸了兩口氣接着又試了一次。「咣!劈啦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遠處,沐卉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這一次並不敢開口。
第二次鮮于睿使勁的推上面的石頭,但是上面的石頭紋絲不動下面他腳下的着力點上的那塊石頭突然滑了一下從上面落了下去。他在慌忙之中抓住了另一塊石頭並沒有隨着石頭滑落下去。
他鬆了口氣,輕輕的站在了另外的石頭上面。對着遠處喊道:「我沒事,石頭滑了一下。這上面的石頭太重了,我一個人恐怕不行老弟你過來幫忙!」
沐卉按住了鮮于浩的手輕聲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
不等鮮于浩的反駁她便起身摸索着往前走了過去,她明白前面十分的危險,鮮于浩不過是一個孩子。並且鮮于家的大公子已經在上面了,她不能讓二公子也出事。
「你在哪裏?我來幫你。」
鮮于睿聽到沐卉的聲音楞了一下說道:「為什麼是你?你一個女人又什麼力氣?」
沐卉立即反駁說道:「他不過是個孩子,你就別廢話了。我這就上來了。」
沐卉上去之後也看到了外面的那束光。雖然那光很微弱但是在漆黑的山洞中是那麼的明亮耀眼。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鮮于睿說道:「你先站着別動我需要找一個結實一些的支點。我們兩個人站在這邊並且要站在一起,這樣會更容易成功。」
鮮于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好。」
兩個人仔仔細細的將身邊的石頭摸了一遍。那些有些活動的石頭都被扔了下去。兩個人用盡全部的力氣使勁的往上推。直到那個石頭微微的動了一下他們再接着用力,石頭終於露出了一個縫隙。
一束強烈的光照射着他們的眼睛。沐卉微微睜開眼睛面前的男子一臉的塵土但眼睛卻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他咧着嘴笑着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笑了笑說道:「還是你厲害!」
沐卉也笑了,這是重獲光明的笑更是欣慰的笑。
「我厲害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的蠻力大?」
「不錯,我就是蠻力大。還技術好難道不是嗎?」
遠處鮮于浩興奮的問道:「我看到光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鮮于睿高聲回答說道:「現在還不行。縫隙太小了……」
透過這縫隙沐卉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她低聲對鮮于睿說道:「我們再往外推這個大石頭也不好推了,我們可以對旁邊這些稍微有些小的石頭下手。你覺得怎麼樣?」
鮮于睿立刻笑了說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來我們先推這個好了。」
兩個人就像是多年以前的朋友,她看一眼他便知道她想做什麼。在默契的配合下很快的騰出來了一個可以供一個人鑽出去的洞。旁邊的光線好了很多。
鮮于睿將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脫下來給沐卉披上,眼神中滿是溫柔。沐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當她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被石頭磨得爛掉了一塊的時候,她很想一頭撞在石頭上。
這衣服原來是鮮于睿讓自己遮羞的,他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所以才……沐卉想到這裏她的臉紅彤彤的。那左眼處的櫻花胎記更是鮮紅無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