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沐卉看着鮮于睿認真的表情,大喜說道:「你真的是救命的菩薩!等小菊於小朵傷勢好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金創藥拿來?!」
鮮于睿沒有想到她如此不客氣,但是讓他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突兀,反而覺得很自然。他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金創藥遞到她的手中,嘆了口氣說道:「這王孫貴族中能用上這麼好的金創藥的沒有幾個人,你家的丫鬟還真是福大命大,遇到了你這麼好的主子。」
沐卉憨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說道:「如果不是我的話她們也不必受這樣的罪,鮮于公子我知道你找我有事兒不過你可否讓我先給她們兩個上藥之後我們再接着往下說?」
還沒等鮮于睿開口她立即補充說道:「她們現在還在發燒,傷勢也比較嚴重。所以我去去就來。」
鮮于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看到南榮沐卉一溜煙兒的跑進了房間。
看着她又是燒水又是端着木盆來回跑,看着木盆中倒出來的血水他轉身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劉婆婆於陳婆婆正在商議接下來要怎麼對付南榮沐卉,聽到有人敲門立即警惕起來,劉婆婆走到門口輕聲問道:「誰?」
聽到房間裏有人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管是誰都給我出來!」
劉婆婆聽了這句話之後頭上的火一下竄了上來,在這楚院之內還沒有什麼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是誰膽子這麼大,敢這麼說話是不是不想活了?」
劉婆婆出來看到鮮于睿嚇得往後退了一下,剛才的囂張的模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有些結巴的說道:「鮮于家的……大公子……你是鮮于睿?」
鮮于睿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疑問說道:「就是你這個惡奴將南榮家大小姐的兩個丫鬟打傷的?」
劉婆婆立即行禮陪着笑臉說道:「鮮于公子那兩個丫鬟沒有好好的伺候她們的主子我也算是小懲大誡這都是南榮府管教下人的小事兒就不勞煩公子費心了。不知道公子來此地何事?」
陳婆婆也出來行禮說道:「見過鮮于公子。」
鮮于睿明白這是南榮府的事情他不好多問,但是這兩個惡奴確實下手太狠不過是兩個十二歲的孩子,他斜了一眼那兩個惡奴輕聲說道:「我知道兩位婆婆都是南榮府的老奴了,在府中呆的久了難免就會有些脾氣,回去告訴南榮沐菡如若你們敢動南榮沐卉我就不客氣了。」
那兩個婆婆意味深長的相互看了一眼,她們沒有想到鮮于睿竟然如此說話。看着鮮于睿的背影她們低着頭不敢多言。
鮮于睿來到院中的時候就看到南榮沐卉站在院中來回張望,看到他從劉婆婆的房間走出來很是吃驚的說道:「你幫我報仇去了?」
鮮于睿笑了,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要去幫這個沐卉,但是自從他看到這個女孩第一眼便覺得很特別,看到她生氣着急自己也就跟着着急,這是南榮沐菡從沒有給過他的感覺。如果南榮家真的要塞給他一個女人他更喜歡眼前這個率真開朗的南榮沐卉。
他讓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個姑娘她確實是在市井長大,不僅跟幾個小姐妹情同手足並且還做了一些小買賣,小日子還算是過的紅火,後來一場大火將她們的努力成果付之一炬。她就隨着南榮慕回了南榮府。
「是呀,我幫你報仇去了。對了你的那兩個丫鬟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
南榮沐卉眼神黯淡了下去說道:「她們兩個這次真的被害慘了,不過我已經給她們清理了傷口並且塗上了你給我的藥膏我想應該會好的快些了,並且我給她們擦了擦身子她們的燒也退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鮮于睿看着她臉上豐富的表情,還有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時而清澈明亮,時而黯淡無光好像從她的眼睛之中就能讀懂她這個人一般。她總是把什麼心情都掛在臉上,簡單的讓人一覽無餘。這樣的性格可能真的不適合生活在深宅大院。
她竟然給自己的丫鬟清理傷口,並且還塗藥膏。能對自己的丫鬟這麼好的人恐怕在南榮府應該沒有幾個。
「不謝,既然你已經用了我的藥膏,作為回報你就陪去出去走走。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問問你。」
沐卉點頭應道:「正好她們塗了藥膏都好了很多,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不過時間不能太長。」鮮于睿點頭。
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宇飛陽站在門口。南榮沐卉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走。」宇飛陽不明所以愣在那裏。侍衛說她好像有急事就通知了他,他回來就看到她竟然跟鮮于睿站在一起。兩個人從他的眼前離開往楓樹林中走去。
山間的楓樹林中,色彩繽紛。滿地的楓葉就像是一塊五彩的畫布一般。沐卉看着這些美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鮮于睿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在紅色的楓葉襯托下看起來就像是這個楓樹林中的精靈一般,左眼角那紅色的櫻花胎記看起來要比平日裏更加的美艷。
「那天在楓園中原本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後來有一個家丁過來承認故意把你領到了公主的房間,之後他就死了。這件事情太離奇了。在你身後肯定有人在保護你。但是這個人保護你的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所以我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是誰在幫你?」
南榮沐卉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宇飛陽。但是她明白就算是宇飛陽幫的自己也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眼中有些不安的說道:「當時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誰幫了我。我還以為是你在幫我。」
鮮于睿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可別撒謊。我調查過原本你的請柬是丟在家裏或者忘記拿根本進不了楓園的,楓園的侍衛也都不是吃素的,但是那天值班的侍衛竟然說根本沒有看到你們闖進去,還說自己失去了意識忘記了當時的情況。不管我們怎麼問他們都矢口否認。我想你們能進去也有人在幫你們。」
南榮沐卉眼睛瞪得大大的,聽着他說的這些話她有些愣神。但是她明白這不可能。宇飛陽也不過是功夫稍微好點,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去控制一個人的心智。這樣的話他還用賣身葬父?他直接讓路人把錢給他不就完了?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不過我們確實是從侍衛那邊走過去的。如果侍衛真的記不起來的話我也沒辦法,我的兩個丫鬟都知道的我們進去的時候確實費勁死了,這都是胡氏搞的鬼,讓我們跟着她去卻又將我們甩在後面她們拿着請柬進去之後我們就進不去了。我也是太不服氣了,這才闖了進去,你跟二皇子說一聲千萬不能再懲罰我的兩個丫鬟了,她們已經剩下半條命了,不然你們懲罰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