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睿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爹爹告訴你們的?」
鮮于浩搶着說道:「爹爹告訴我的,我告訴妍兒的。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必要遮遮掩掩了妍兒也是鮮于家的一員,她也有權利知道我們家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好了哥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會打擾你休息,你明日上朝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不管新皇帝是誰我們都要迎合不是嗎?」
看着眼前的弟弟,鮮于睿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他所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要迎合皇上,只要活着就好,只要鮮于府沒事就好。他現在要做的便是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受到傷害。儘可能的去說一些好聽的,順着南榮軒的脾氣來。
想到這裏他咬得牙根兒直響。也許迎合一個人並不難,但是迎合一個要糟蹋了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很難。並且還要臉上帶着笑,他想想都覺得自己噁心。
但是卻就連選擇死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候事實就是就這麼殘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摸着鮮于浩的腦袋說道:「弟弟,你還記得沐卉姐姐嗎?」
鮮于浩點了點頭,旁邊的妍兒說道:「沐卉姐姐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善良的姐姐。我還是很喜歡她的。哥哥你已經娶了千落姐姐了難不成還要娶沐卉姐姐?」
鮮于浩瞪了一眼旁邊的妍兒說道:「你先別說話聽哥哥講。你說吧哥哥沐卉姐姐怎麼樣了?」
鮮于睿扶着鮮于浩的肩膀很認真的說道:「小弟其實父親從來沒有把我們當做孩子,我知道你也並不是孩子你懂得很多。但是現在沐卉姐姐的叔叔要將沐卉姐姐軟禁在皇宮了,並且很可能會欺負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鮮于浩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他的沒有緊緊擰着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哥哥,你喜歡沐卉姐姐對不對?」
鮮于睿很想哭,鼻子酸酸的,但是卻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淚水咽了回去。他不能流淚不能再弟弟妹妹面前顯得那麼脆弱。他們現在需要一個強大的哥哥能保護他們的哥哥。
「是的,我……很……喜歡她。並且我覺得她看起來很美。但是她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了。但是我也不希望她被人欺負。但是欺負她的那個人是皇上。」
鮮于妍於鮮于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們好像理解了為什麼鮮于睿這樣的表情。鮮于浩突然流淚了,但是他卻沒有出聲。淚水順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哥哥,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沐卉姐姐的命苦。我們也不能不救她。但是如果欺負她的是皇上,我覺得你還是要能忍。皇上手握重兵掌管生死大權,捏死我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如果我們死了。沐卉姐姐就真的沒有人救了。「
鮮于睿笑了,自己的弟弟還真是聰慧。說的都在點子上。他點頭說道:「是的。你是對的。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的智慧都要趕上大將軍了。弟弟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是召國最厲害的大將軍。」
他接了一句:「那也得召國沒亡。哥哥如果皇上說要給新國起名字,他就算是叫阿狗國你都不要說不行。你必須說可以。新的皇上登基首先要殺的便是反對自己的人。我們必須活着。」
鮮于睿點了點頭,他看着這個聰慧的弟弟。他明白這些話肯定是爹爹活着公儀持盈交給弟弟說的。明日皇上指名讓他上朝,本身肯定知道他跟沐卉之前的關係。這一次去那也是凶多吉少。爹爹於公儀持盈的用心良苦他體會的到。
「好的弟弟,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好了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去弄點好吃的。我午飯沒吃現在正餓的厲害呢。」
鮮于浩有些好奇的說道:「你難道不去準備一下,明日你就要上朝了。而召國很可能在明天就回改朝換代,你難道就不去準備一下說辭?」
鮮于睿搖了搖頭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如果難逃此劫總是再努力也是枉然,倒不如跟你們好好的玩一會,多吃點東西。」
三個人立即去了花園中,那裏的花草都已經長得很繁茂了。並且還有很多好玩的小蟲子,他們一會下水,一會種花。三個人在花園裏玩的正開心,好像完全的忘記了現在外面的那些蠱蟲還有人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公儀持盈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嬉鬧心裏笑了。他們現在能做的便是盡人事聽天命。南榮軒如果真的登基做皇帝的話那麼他們再怎麼樣也算是皇親國戚。應該會保留一些顏面還有自尊?想必鮮于睿也不會有事的。
她這樣開始自我安慰。旁邊的鮮于默從一邊走了過來,從後面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腰肢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擔心明天的事情?你放心好了不管是誰做皇帝我都會保住小命回來的。你跟孩子們等着我們就好。」
公儀持盈微微蹙眉看着遠處跟兩個孩子玩兒在一起的鮮于睿有些擔憂的說道:「老爺,此次前去關乎着我們鮮于家的興衰,我倒是不擔心你,有些擔心鮮于睿。睿兒從小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自己喜歡的女人被那麼老的一個男人搶走,那個男人還是沐卉的叔叔。這樣的情況他怎麼會不心疼她?」
鮮于默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所擔心的事情,但是他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就毀了整個鮮于家吧?睿兒怎麼可能會那麼的不懂事?我覺得還是你多慮了。並且你不是讓浩兒跟他說了那麼多話嗎?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公儀持盈深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恩,你到時候就站在他的身邊,他若是有什麼舉動你要立即阻止他。」
鮮于默點頭說道:「好的我會的。你放心就好了。」
皇宮之中張燈結綵,宮女太監們來來回回的忙碌着。大家的手腳很快並且很小心。眼神中滿是恐懼。他們看着周圍站着的侍衛,皇上說這些侍衛都是人偶,他們會動更會嚇人,如果有誰不聽話的話。從侍衛的嘴裏便會鑽出來蟲子。那些蟲子會吃人,會鑽進他們的身體,然後將心肝脾腎肺全部都吃掉。
那種痛不欲生,只有經歷的人呢才知道。所有的宮女全部都戰戰兢兢。有幾個宮女因為太害怕投井自盡了。因為她們覺得投井死掉總比被蟲子吃掉要舒服的多,再也不必害怕了。
原本的太后還有皇上搬去了奴役庫,被人看守着整日裏不是洗衣服就是刷馬桶。原本的二皇子好不容易做上了皇帝結果卻被南榮軒給趕了下來。並且還做着這麼低賤的事情。看着那些馬桶惡臭漫天。剛開始來這裏的時候他幾乎天天吐,根本就沒辦法在這裏待下去。
他扶着馬桶吐個不停,旁邊的太監搖了搖頭說道:「二皇子殿下,您就趕緊刷馬桶吧,我不想打您但是如果您刷不完這麼多的馬桶我們是要被打的……」
另一個公公立即走了過來一把奪過那個人手裏的鞭子:「啪!啪啪!」三聲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三條血印子出現在了二皇子的背上。
「你就是傻缺,他現在也不是皇上了你害怕他幹什麼?他刷不完我們就跟着倒霉你明白嗎?不刷就這樣給我打,如果你敢打好那這鞭子就挨到你身上!明白了嗎?」
那人立即點頭說道:「好,我打,我打……」他力氣很小的抽打着嘴裏念叨着說道:」你還不趕緊刷!快刷!」
不一會皇上太后還有公主的身上全部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他們努力的幹着手裏的活兒。二皇子也明白了為什麼南榮軒沒有殺他們,因為這樣的恥辱要比殺了他們更加的難受。
他一邊刷着惡臭的馬桶,心裏想到了鮮于睿,現在的鮮于睿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也許會比他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他現在不管多難受都必須要堅持,因為放棄了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只要是南榮軒還沒有殺他,他就有希望。
三公主一邊洗着衣服一邊掉眼淚,看着不遠處的哥哥她的淚水更加的泛濫了。她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是皇上的哥哥怎麼突然的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沐卉衣着華麗,邁着堅定的步子走了過來。侍衛擋住了她的去路提醒說道:「沐卉小姐,皇上說您不能進入這裏。還請您回去吧,您這麼嬌貴裏面太骯髒了不合適您。」
沐卉一巴掌打在了那個侍衛的臉上說道:」你們給我走開!皇上說了只要是不出宮我能去這個皇宮中的每一個地方!你們敢再攔着我我就殺了你們!」
那侍衛明白她是皇上現在最喜歡的女子,聽說還是皇上的侄女,不管是什麼身份想要要了他的命那可是分分鐘都能辦到的事情。
「您請。但是請您不要在裏面待的時間太長……」
還沒等那侍衛說完沐卉便走了進去,看到二皇子的時候她的心猛然的緊張了一下。皇上就是皇上就算是現在在刷馬桶都不屈不撓的。原本她覺得皇上肯定會一蹶不振,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見過皇上。」
二皇子抬眼看到沐卉走進來的時候他立刻低下去了頭。現在這個時候是他最悲慘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沐卉會來看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