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許歡顏,那慣有溫潤的眸子,倏然變冷。
許歡顏就知道會這樣。
只要他和白墨之間談到單霆,他就一定會這樣。
最後,許歡顏打開水龍頭,用涼水衝着自己的手腕。
從鏡子裏看到白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子微顫。
最後好像是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才收了眼中的冷,轉身離開衛生間。
許歡顏看着關上的門,有些委屈的對着水流狠狠的打了一下。
水花濺到牆壁上和鏡子上……
許歡顏用水擦了一下鏡子,看着自己微微泛紅的唇。
而後低下頭,就着涼水,不斷地蹭着自己的唇。
似乎這冰涼的水,也不能消減夜斯在他唇上留下的熱度。
食堂
秦悄抱着雙膝坐在凳子上,看着這些人吃着喝着,困的她直打哈氣。
大武鹿城耗子三個人簡直是無聊到家了,石頭剪刀布喝啤酒,還特麼一次喝一口。
看的秦悄都想直接拿瓶子灌醉他們三個。
而方進和尾巴勾肩搭背的聊着,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麼可聊的。
從吃飯就開始說,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兩人酒量都不錯,一直在喝白酒,居然越聊越能喝,越喝越高興,越高興越能聊……
再看費度……
是最讓秦悄不能忍受的,一直霸着他們家九叔。
感謝的話說不盡,一直謝謝她家九叔,這些年來對夜魅的幫助。
秦悄為什麼困的不行,還不回去睡覺。
就特麼是怕費度再喝會,就該什麼都說了。
指不定就拉着九叔的手說,「我們家這個女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我們嫁妝有的是,只求你對她好,嫁妝統統都給你!」
秦悄看着九叔也沒少喝,居然沒醉,然後,拿起他的酒杯聞了聞,確實是啤酒。
這酒量果然是見長啊,現在不再是一瓶就倒的戰一瓶。
再想想和九叔在酒店的那一晚,要不是他那酒量不行,他也不會睡了她。
緣分就是這麼回事,誰和誰都是命中注定,逃不開,躲不掉。
就是不知道她家九叔要是知道,那晚他睡的女人就是她,會是什麼表情。
似乎重要的不是表情,秦悄覺得與其想九叔的表情。
不如想想後果,九叔肯定會連本帶利的做個夠,會讓她幾天下不了床吧!
夜斯把夜魅送回小樓後,又返了回來,坐在秦悄身邊,看着菜都涼了,紅燒肉也沒了……
「我特麼一口菜都沒吃!」夜斯對着秦悄說道。
而後又看了一眼一旁,還在吃的穆一,這孩子看着挺瘦,怎麼這麼能吃,酒也不喝,就在那一直吃。
看他盤子裏一條條的魚骨頭,這得吃了幾十條小黃魚吧?
「沒吃菜,你不是偷吃別的了?」秦悄眯着眼,壞笑道。
「我特麼偷吃什麼了?」夜斯沒好氣的回道,他剛才吃了一肚子氣,也叫吃嗎?
「艹,你沒偷吃,嘴怎麼會被咬?」秦悄抱着雙膝坐在椅子上。
姿態慵懶,一身痞態,微眯的眼眸里,透着壞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