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這人卑鄙無恥,並且還貪生怕死。
可也要分什麼事情,例如逼迫他交出殺破狼,這廝一定會是魚死網破的典範。
曾經為了修煉絕世奇招,他付出了自己的老婆——顏盈!
說起來這女人絕對是水性楊花的典範,她先和聶人王在一起,生下了聶風。
但是由於貪戀權勢,因為聶人王拒絕和南麟劍首斷帥比武,心生失望,便離開聶人王。
之後遇到了破軍,顏盈比較喜歡破軍的性格便和他在一起,但是破軍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工具,最後用她和絕無神交換了殺破狼。
後為絕無神生下了一個兒子:絕天,在此期間聶人王則是戴着綠油油的帽子,和斷帥在凌雲窟中守護着中原龍脈。
當然她的結果也比較悽慘,聶風入魔之後,追擊絕無神,後被掠走,鎖在無神絕宮的地牢之中。
絕天在入侵中原的時候,與聶風有過交手,懷恨在心,暗地裏欲要虐殺聶風。
最後可想而知,絕天算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殺得了風雲世界的一方主角?
然後那小子,在顏盈親眼目睹下,死於聶風之手。
第二部中聶人王為了蒼生重出江湖,顏盈回到了他的身邊。而由於聶風輕信斷浪,把家人交給他照顧,顏盈最後死於斷浪之手,一生了結於此。
想一想幾乎稱霸東瀛的絕無神,能讓顏盈為他生下兒子,可以得知其美貌。
何況破軍付出的不止如此,還有劍宗的絕學——《萬劍歸宗》。
所以賀如龍想要空口白牙得到殺破狼,不付出一些代價,絕對不可能。
一旦逼迫,必然雞飛蛋打。
只有拿破軍的性命作出交換,他才能老老實實的交出殺破狼。
因為他這輩子最大的目標,便是擊敗無名。
《萬劍歸宗》破軍還真不放心上,否則也不可能拿來與絕無神交易。
所以定然不會不肯,好不容易臥薪嘗膽十幾年,修煉成絕世殺招。
然後剛剛自東瀛歸來,連無名一面都未曾見到,就死在拜劍山莊。
這種事情和結果,顯然破軍不能接受。
「好!悟道和尚,江湖傳言你言而有信,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我相信你!」破軍奸詐狡猾,深知現在的自己,對上賀如龍沒有半點勝算。
與其吞吞吐吐,倒不如乾脆利落點,博得其心中好感。
至於賀如龍會不會遵守承若,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但是最起碼,交出殺破狼,有機會活得一命,擊敗無名。
若是寧死不屈,死是一定的。
賀如龍看着答應下來的破軍,嘴角抽搐,誇人言而有信,有你這麼誇獎的嘛!
什麼叫做貧僧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
在許多人看來,殺破狼或許有些雞肋,可他打心眼裏喜歡。
無名的《莫名劍法》技巧高超,劍聖的《聖靈劍法》殺人無雙。
可他始終比較欣賞那些,施展起來兇悍絕倫的招式。
而有什麼比得上,將人亂刀分屍後的快感呢?
「殺破狼沒有秘籍,只有口述。大師,你過來一點。」
賀如龍聞言,眼睛微微眯起。
他在思考,是不是直接幹掉破軍。
雖然無懼於任何暗殺或者偷襲,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終歸不是太好。
破軍看着賀如龍的表情,哪裏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大師,我並沒有騙你!」破軍急忙解釋,他深知賀如龍的果斷。這和尚一旦下了決心,可謂不死不休。「當初我修煉殺破狼的時候,絕無神他們亦是口述。」
聞言,賀如龍眯着的眼睛,才緩緩睜開。
「傳音入密你不會嗎?」
話音落下,迎接他的是破軍一臉懵逼的表情,傳音入密是什麼鬼?
片刻過後
破軍終於將修煉殺破狼的關鍵口訣,俱是一一陳述完畢。
「好了,你可以滾了!」
賀如龍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破軍臉色心中一喜,悟道和尚果然言而有信。
「我們走!」
「等一下,你可以走。但是他們三個,不可以!」賀如龍伸出手,虛點真小人、偽君子,還有劍晨!
交出殺破狼放你一命,可你想帶走三人,不可能。
「大」破軍話未說完,賀如龍直接打斷。
「想死你就留下!反正貧僧的承若已經完成。」
面對賀如龍如此兇狠的眼神和話語,破軍選擇認慫。
「主人」
真小人和偽君子剛剛說出一句話,但見賀如龍手中分別出現八殺刀、無雙劍!
刀劍人瞬息之間三合為一,刀光劍影交加不絕,縱橫交錯向二者殺來。
漫天俱是刀勁劍氣,仿佛狂風暴雨一般。
破軍見此,瞠目結舌。
開什麼玩笑?!
老子修煉殺破狼十幾年有餘,才堪堪功成。
這和尚只是聽聞自己口述一遍,然後就能施展出來!
短兵相接,爆出金銀之光。看的破軍和眾人,眼花繚亂。
那宛如波濤大浪一般的刀劍之氣,竟然匯聚出一隻狼頭。
兇狠、暴戾、殘忍、無情!
「嘩啦!」
漫天刀劍之氣俱是消失,只留得一地狼藉。
大地之上,溝渠縱橫交錯。
鮮血混雜着碎骨、屍塊,幾欲令人作嘔。
賀如龍見此,搖了搖頭,殺破狼始終有些生疏。
否則真小人和偽君子,就不會留下屍塊了。
吳道子他們一臉驚駭,還有一股淡淡的憂傷瀰漫在心頭。
這種恐怖的招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居然還特麼搖頭!
另一邊的破軍,已經跑了。
沒辦法,他倘若繼續待下去,說不得又要離開中原,去往東瀛苦修。
「劍晨,是時候算一算咱們之間的仇恨了。」賀如龍收回八殺刀與無雙劍,轉身望着一臉呆滯的劍晨幽幽說道。
安心儀略微皺眉,但並未說些什麼,或是勸阻。
因為她深知,一旦自己多嘴,搞不好今天同樣落不得好。
雖然原始之初,對於隊友之間廝殺的懲罰,有一個懲罰任務的限制。
可是並未說明,不准讓別人代勞。
例如賀如龍完全可以,讓步驚雲幹掉自己!
吳道子幾人更是不敢多言,劍晨充其量與他們之間是個不錯的朋友而已,又不是什麼生死之交。
而已經違背過賀如龍一次的三人,自然不會去觸第二次霉頭。
他們的心情和安心儀一樣,萬一把他們四隻打斷,隨便扔個深山老林,豈不是嗝屁的節奏?
其實他們不知道,賀如龍一樣想過他們心中的算盤。
只是原始之初,能力如此駭人。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漏洞存在?
恐怕那個王八蛋,是故意如此敘述不清,然後等着某個傻瓜,一腳踏入這個陷阱呢!
至於是否多心,賀如龍沒有考慮。
謹慎一點,總歸沒什麼壞處。
何況自己與他們之間,已經徹底劃下界限。
只要不在跳出來噁心自己,無視就好。
萬一真的惹怒他,大不了在回歸武界之後,解決一切紛爭和矛盾。
反正他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多幾個龐然大物。
充其量一輩子不出劍南道,等到修為通天,一起解決所有人。
「大師」劍晨吐出兩個字後,發現竟然找不到什麼理由,讓面前的和尚放過自己。
「再見!」賀如龍右手併攏劍指,一道凌厲罡氣激射,直奔劍晨額頭刺去。
「叮!」
可就在萬分危急時刻,一柄平平無奇的長劍,擋在了劍晨身前,一瞬間擊碎了那道凌厲罡氣。
「無名?!」
賀如龍眉頭蹙起,滿心疑惑。
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為何會突然出現,而且剛剛之前和破軍的戰鬥,你為什麼不出來?偏偏等到貧僧,即將滅殺你弟子的時候,跳了出來?
一連三個疑問,盤旋在心頭。
擊碎罡氣的無名,顯然也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趕上了。」嘴中喃喃自語,然後望向賀如龍的眼神中,充滿肅殺之氣。無名一向以儒雅示人,此等表情,從未被旁人看見。
「悟道,你這是何意?」說罷,又掃了掃四周悽慘的四人。「為何突然出手,襲擊我的弟子?」
「嘿嘿,無名。你不要血口噴人,擊傷你弟子的,乃是破軍。對於這個名字,想必你不會不熟悉。至於為什麼要幹掉你劍晨,你自己去問他。貧僧並不想說,而且也沒什麼說服力。」
賀如龍面露不屑,懶得明說。
何況說出來,如同他說的那番話一般,無名能信嗎?
劍晨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每日悉心教導。
賀如龍一個外人,說他的弟子欺師滅祖,改投他人門下。
無名若是信了,那才是失了智。
「晨兒,怎麼回事?」無名望着自己身邊的弟子問道。
劍晨低頭沉默不語,他實在無法面對悉心教導他的師傅。
拜師破軍,無異於認賊作父。
這種話怎麼說出口?
「心儀,你來說!」看着始終低頭的劍晨,無名心知不妙。
「師弟,拜師破軍。」簡簡單單六個字,說完話安心儀就將頭瞥向一邊,運功療傷。
劍晨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
「噗通!」
他當即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很快一抹鮮紅飄落。
「師傅,對不起!」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對不起。
他能怎麼說,難道說他怕死,所以才不得已拜師破軍那個王八蛋?
所有的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和無力。
「呼!」無名深呼一口氣,扶起劍晨。「晨兒,無妨。」
他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為破軍那聲勢浩大的殺破狼。
感受無邊凶戾之氣,無名中途立即折返,趕往拜劍山莊。
生怕兩個得意弟子,出了什麼意外。
果然在他進入半山腰劍池後,發現賀如龍竟然欲要殺死劍晨。
至於自己徒兒拜師破軍,想必是有他的苦衷。
為了劍晨,他決定不問事情緣由。
「呵呵,好一副師徒情深的戲碼。無名,你不問問破軍讓他幹什麼嗎?相信貧僧,會有驚喜哦!」賀如龍對於未能殺死劍晨,並沒有什麼遺憾。
想要殺人,不是有的是機會?
如同他放過破軍一般,這等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只要想殺,隨時都能殺!
「破軍回歸中原,想必你亦是知曉,他的目的。而以他的為人,你不會不明白,自己會遭受什麼。
所以貧僧勸你,以後離劍晨遠一點,甚至他端給你的食物茶水,能不碰最好別碰。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賀如龍看似是在出口提點無名,實則內里狠辣。
他越是如此說,無名為了劍晨,就不會拒絕那些東西。
驟時,他一定會深重【血絕】之毒!
雖然無名受傷、中毒,他不會得到什麼利益。
可是接二連三,被他破壞自己的計劃,賀如龍心有着實不爽。
反正「一成功力」天下無敵,他沒有必要過多擔心什麼。
而且這一次無名幾遍躲過去,下次呢?下下次呢?
早晚都有這一遭,倒不如自己躲在暗處看笑話。
不過破軍靠什麼控制劍晨,他就不得而知了,但總歸那廝,會有辦法的。
舍心印強歸強,可無名也不是吃素的。
無名不問劍晨事情緣由,安心儀也一定會告訴他。
畢竟是她的師傅,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教導她十二年之久的師傅,遭了賊人毒手。
「驚雲,我們走!」說完這句話的賀如龍一愣,隨後有些想笑。
因為他想到了前世一句話,皮皮蝦,我們走!
步驚雲看着面帶微笑的賀如龍,不明白這和尚又在算計誰,只是畏懼他的威勢,只能傍身與左右。
其實他很想說大師我們分開吧,然後歸隱山林。
血海深仇得報,可以說是了無牽掛。www16xz 一流小站首發
對於江湖紛爭,實在沒心情去管。
他突然想到了風師弟,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聶風了,不知道師弟現在在幹什麼。
遠在一個名為鳳溪村的村子,一個頭戴斗笠的高大男子,正扛着一頭野豬向自己的家走去。
一路上對着熱情的村民,打着招呼。
「啊切!」
無端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望了望四周,一臉奇怪。
「這等天氣,為何會感染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