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檔案袋 第十二章 再遇奸商

    「這麼說,我們現在是要去一趟西郊了」坐在副駕駛上,我看着一旁開着車的暴力妞,頗有些心虛道「兇殺案啊,就我們兩個人去行麼。」

    決定跟她一起去現場後,我迅速地換了身衣服,找了個機會悄悄地溜了出去,沒敢讓虹姐知道,可又害怕她一會兒找不着我擔心,就給小雯打了個電話,想讓她幫我跟虹姐打個招呼,電話里的小雯聲音很是疲憊,問清楚了才知道她昨晚跟小憂加了一晚上的班,這會兒剛睡下不久,就被我的電話給吵醒了,我趕忙道了個歉,讓她好好休息,虹姐那邊我親自去說。

    掛掉電話,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不跟虹姐說這件事,免得她再誤會些什麼,坐上車我便隨口問起了暴力妞關於案子的情況,結果得知只有我們兩個負責這個案子。

    「兩個人怎麼了?」暴力妞很是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怎麼,人少你很心虛麼?」

    「不是,我是害怕我什麼都不懂,到時候忙幫不到,再給你添點麻煩什麼的多不好啊」我表面上這麼說着,心裏卻暗道「就是因為跟着你才心虛。」

    「哦,沒事,咱們只是去了解下情況而已,不一定需要當場查出兇手的」頓了一下,暴力妞接着說道「而且,法醫那邊應該早就到那裏了,你也不需要擔心處理屍體的問題。」

    「嗯嗯,了解」我點了點頭,上次跟着劉叔他們,我大致上已經摸清了局裏辦案的程序。

    「放心吧,姐姐我會照顧你的,到時候你跟在我後面看着就行」,暴力妞安慰我道「其實兇案現場也沒那麼恐怖,無非是一具屍體幾灘血罷了,我想你在醫院應該已經見了不少了吧。」

    「還好還好」知道她會錯了意,我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了,心不在焉的應道。

    「還有,我叫吳雪菲,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鑑於你肯跟我一起辦案這件事,姑且讓你叫我雪菲姐好了,別總是這個那個的,聽着都累。」

    「嗯,行,雪菲姐」我隱蔽的翻了翻白眼,暗想你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也好意思跟我稱姐姐,不過目前時運不濟,我也只能稍稍忍耐一下了。

    車開了許久,我們才到達目的地,車還沒停穩我便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跳了下去,踩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跌跌撞撞地找了棵樹撅着屁股在底下吐了許久,才緩過這股勁來,雪菲一直在旁邊不停地拍着我的背,還不時地給我遞紙巾。

    「抱歉啊」我苦着臉,眉毛都快擰成一坨了「暈車這毛病從娘胎里就帶出來樂,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好轉。」

    「沒事拉,以前小的時候我母親也總是暈車,每當她噁心的時候,我就會像這樣在她後面給她拍拍背」提起這件事,雪菲一臉的恬靜,似乎是回憶起了很美好的事情。

    「哦,那伯母現在還暈車麼」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印象里東子似乎提過,吳叔的妻子已經去世很久了,想到這兒,我趕忙連聲道歉。

    「沒事的」雪菲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快,仍舊是笑着擺了擺手「總是要面對事實的,總不能讓記憶挾持一輩子吧,過去都過去了,還有什麼不敢提的,這可是你教我的哦。」

    「呃,是啊是啊,哈哈」我不好意思的撓着頭傻笑道。

    「切,一臉傻樣」雪菲揚起頭,像只高傲的孔雀般瞅了瞅不遠處的山峰道「後面的路車是走不了了,我們得步行爬到半山腰才行,不快點的話,今晚就得在野外露宿了。」

    「啊?還要爬山啊」我聞言忍不住哀嚎道。

    「怎麼,你有意見麼?」某女語氣森然,頭也不回道。

    「沒有沒有。。。。。你開心就好。。。。。」我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跟了上去。

    不是我害怕吃苦,九月艷陽天,這會兒還是大中午頭上,看情形我們至少得頂着烈日爬半個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那個村子,好在村裏面的人自發的用石階勉強鋪出了一條路,走在上面還稍微好受一點。

    太陽像個大火球掛在天空,刺得我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石階也被烤的十分熾熱,穿着鞋都能感覺到那股驚人的熱力。迎面撲來的陣陣熱浪,讓我覺得氣都有些不順暢了。路邊兩旁的大樹上,知了還沒完沒了地叫着,讓人愈發的心煩意亂。不光是我們,包括路上的花花草草,此時都顯得無精打采的。這樣的溫度下爬山,我估計沒幾個人能吃得消的,雪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即便是她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爬到村口的時候,我就像是剛從桑拿房裏出來一般,整個人都虛脫了,雪菲就更誇張了,周身的衣服都像水洗過了一般貼在身上,使我很容易地就看清了她胸罩的輪廓,隨便找了家村民討了口水喝,得知我們的來意後,他很欣然的把我們帶到了案發地點,村東頭的一家居民房中。

    此時門口已經沒有多少看熱鬧的人了,想來倒也正常,這麼熱的天,誰願意站在門口傻等啊,況且湊熱鬧圖的就是個新鮮感,自案發到現在也有個大半天的了,估計那股新鮮勁早就過去了。

    跟門口守着的警員出世了身份,我倆便跨過了黃色的警戒線,朝屋裏走去。一進門,便看見一個大叔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院子裏,整個背心都被汗水浸透了,不用說,這位十有八九就是房主了。

    「警察同志,我可是清白的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見到我們進來,大叔趕忙衝過來,張口就是一副喊冤的架勢,別說,這聲音聽起來還蠻熟悉的。

    「嗯?是你?」待看清楚了來人,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人,不就是昨天賣給我冰激淋的那個奸商麼,雖然此時他一臉的狼狽,早已不復昨日的精明,不過我還是很快便認了出來。

    「哎呀,小伙子,是你啊」大叔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趕忙湊了過來,緊緊地抓着我的手,滿臉希翼的望着我道「你可要給叔做主啊。。。。」

    「咦咦咦?你們認識?」雪菲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倆說道。

    「認識,自然是認識的」大叔小雞啄米似的不停地點頭道,打量了下雪菲,忙對我伸出大拇指到「這就是你女朋友吧,果然是聰明漂亮,溫柔善良,娶回家決對錯不了。。。。哎呀!」


    話沒說完,雪菲便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大叔一個踉蹌,差點栽進我身後的水缸里,「活該,讓你丫坑我,還滿嘴放炮」看着他一臉倒霉相,我心裏十分的解氣,剛想落井下石的調侃兩句,猛的看到對面雪菲羞怒的目光,正不懷好意的打量着我這個正主,我心下一驚,滿臉無辜地解釋道「是他自己亂說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切,鬼才信呢,回來再找你算賬」雪菲瞪了我一眼,徑直從我身邊走過,清了清嗓子,衝着我身後的大叔嚴厲地說道「行了,別哼哼了,你就是這屋子的主人?」

    「是。。。是,這屋子是我的」大叔一臉晦氣的望着我倆,估計也意識到自己拍馬蹄子上了,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雪菲的問題。

    「死者跟你是什麼關係?家人,還是親屬?」雪菲接着問道。

    「關係?不不不,我們沒關係的」大叔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我只不過是把房子租給他住而已。」

    「嗯?你不是開冰激淋店的麼?怎麼又成了房東了」我不解道。

    「嗨,錢這東西又跟我沒仇,還不是能賺就賺,多多益善嘛」大叔定了定神,給我們詳細的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半個月前,我偶然在店裏發現了一個奇怪人,也就是屋子裏的死者,」大叔努力的回憶着當天的情形「當時他黑帽子黑眼鏡,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

    「黑帽子黑眼鏡?」聽到這裏,我皺了皺眉頭,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身影來。

    「是啊,我看他掂着行李,一臉的疲憊,想來是剛到咱們這裏,還沒找到地方落腳的,我就尋思着老家,也就是這裏還有套空房子,索性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跟他聊了起來。」

    「等等~」我打斷了他的話「你都看他不是個好人了,還想着讓他住你們家?」雪菲也在一旁點了點頭,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你們這些小年輕就不懂吧」大叔晃了晃腦袋「人生處處是生意,只要雙方各有所需,那麼生意就能做成,他需要房子,而我需要錢,這就足夠了,而且只要雙方能長久的互利,那麼生意就能一直維持下去,你說他要真是對我不利,到時候出了事情,他還能安穩的住下去麼,這種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想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的。」

    「謬論,兇手殺害房東的事情我見得多了,他們難道都不懂道理麼」雪菲果斷反駁道。

    「嗯,是有這麼一種情況,不過原因有二,要麼是房東發現了兇手一些危及個人的秘密遭滅口,要麼是兇手覺得僅僅是提供住宿已經不能滿足這生意上他所獲得的利益,所以為財或者其他的東西殺害房東,也是有可能的」說道這裏大叔笑了笑「這地方租給他以後,我就沒再露過面,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對我不利。」

    「真是個老狐狸」我心裏暗罵道,別說,這大叔一輩子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剛才這套做買賣的理論卻跟馬克思的新唯物主義中的矛盾論思想不謀而合,難怪當年毛主席在遵義會議前從未研究過馬克思思想,卻能一針見血的指出黨內存在的種種弊端,思想皆是源於生活,而升華於實踐的啊,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伸出手示意他接着往下說。

    「起初他很警惕,並不願意租我的房子,可是當我表示房子在郊區後,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先跟我看看房子再說,等到來這裏看完了房子,他當即付給了我三千塊錢的房租,而且再三表示希望被任何人打擾。」說道這裏大叔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這時候我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他是幹什麼的了,保險起見,我連電話都沒給他留,反正他給的錢在這裏住一年都綽綽有餘了,這件事過後,我就再也沒來過這裏。」

    「直到他死了是吧」我冷冷地說道,對他的行為很是不屑,為了賺錢不計後果,身份都沒問清,就把一個類似亡命徒的人帶到這裏,你自己到時把關係撇清了,你讓這個村子的其他相親怎麼辦,也虧了沒出什麼事人就死了,要真是出了事,我非得找個罪名把這老狐狸扔監獄幾天不可。

    「呃,是的,還是我們鄰居跟我打的電話,說我們家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傳出陣陣的惡臭,敲敲門裏面也沒人應答,讓我回來看看情況,我這才返了回來,結果發現人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屍體都開始腐爛了,我這才趕忙報了警。」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善,大叔趕忙加快了語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剩下知道的全部講了出來。

    講了半天,根本就是什麼線索都沒有嘛,捋清了他所有的話,我有些失望,「你還能再具體的描述下死者的樣子麼」心中總是覺得不踏實,我便節外生枝的多問了一句。

    「這個,他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看不出相貌來」大叔眯着眼細細地思考了下,一拍腦袋驚呼道「對了!他的左胳膊上似乎有傷!」

    「有傷?!」我腦中精光一閃,趕忙問道「你能確定麼?」

    「這個。。。。能」大叔猶豫了下,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記得爬上來的時候,我曾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臂,當時他整個人都激靈了下,我還納悶他這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激了,現在想想,多半是受了傷,疼的。」

    「法醫那邊有結果了麼」我扭過頭向雪菲快速地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中的激動。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法醫已經把屍體運回局裏深度調查了,按時間來看,這會兒應該已經有結果了。

    「不知道,要不我打給個電話問問吧」雖然有些詫異我的反應,雪菲還是立刻給驗屍科那邊打了個電話。

    不出所料,根據那邊的答覆,我很快便確定了這個死者,正是前不久兩次找我拿過藥的那個黑眼鏡。

    「你說你見過死者?」雪菲跟大叔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尤其是大叔,當即便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警察麼?什麼時候又變成醫生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嘛」我衝着他翻了翻白眼「錢又跟我沒仇,多多益善嘛。」

    「可這。。。。。」大叔還想說什麼,卻直接被雪菲揮手打斷了,「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待着,小嵐,咱倆去屋子裏面看看吧。」

    「哦,好的」我拍了拍大叔的肩膀,無辜地攤了攤手,便跟着雪菲後面進了屋子。

    一進門,我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這屍臭味實在是太濃郁了,天氣熱,再加上悶在這小屋裏這麼久,估計屍體都開始發酵了,即便是開着門窗通了一早上的氣,這味道也除不去。

    「找找有什麼線索吧」雪菲也是緊皺着眉頭,不停地掃視着屋子裏擺放的設施。

    我點了點頭,剛準備下手,忽然聽見了屋子外面隱約響起了爭執聲,聽着意思,似乎是有人想強闖進來,跟門口的警員發生了衝突,我跟雪菲對視了下,彼此都充滿了詫異,一同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屋子,沒等走到門口便和來的人碰上了面。

    「您好,這個案子我們接手了,沒你們的事了,請你們馬上離開」人都沒看清,我便聽到了這趾高氣揚的話語,心下一愣,暗道這唱的是哪出戲啊,怎麼還有部門來踢場子啊。xh211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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