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束曖昧的眼光凝聚在紅土高坡下一個冰霜美人的身上。
美人素手籠袖,衣抉飄飄欲飛。
劉震撼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裏卻是一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冰凰唐蓓爾金娜。
正當劉大官人思索着自己該怎麼開口套個近乎,冰凰唐蓓爾金娜對劉震撼露出了一個春冰解凍般的微笑。
「尊敬的李察大人,非常謝謝你的冰雕。」冰凰唐蓓爾金娜甜潤動人的嗓音就如同春風掠過了雪後殘晴的荒原,這種冷美人要麼不笑,一笑起來都是要人半條老命。
冰凰美麗而冰涼的容顏,襯托着這一個淡淡的微笑,旁人看來曖昧無比,只有劉震撼心裏知道冰凰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是我應該做的。」劉震撼在心底嘆了口氣,下次借他倆膽,也不敢再拿什麼夔牛牛黃去安宮了,那玩意純粹就是一個強性墮胎藥。
「這兩位......」冰凰唐蓓爾金娜的臉色忽然一片蒼白,原本吹彈可破的雪肌玉膚,現在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血色,她的眼睛死死地看住了從窯洞中走出的果果,豌豆背冬瓜,此時果果的肩膀上正抗着二少和三少。
母子連心這句話倒也不是瞎蓋的,雖然血嬰的改造已經抹消了二少和三少所有鳳凰的特徵,但是冰凰唐蓓爾金娜的眼神看着這對血嬰,還是充滿了抑制不住的母性柔情,這股泛濫的柔情頓時讓她從冰雪雕塑的女神回歸到了凡塵俗世之中。
「二少,三少,快叫阿姨。」劉震撼摸了摸兩個笨手笨腳揪住自己的袍子往肩膀上爬的小畜生,在果果的帶領下,這兩個小子分明也把劉震撼當成了一座可以攀登的大山。
「好漂亮的媽媽啊!」二少和三少撅着小屁股坐在了劉震撼的肩膀上,對着冰凰唐蓓爾金娜一陣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果果騎在劉震撼腦袋上,一陣色狼式的口哨猛吹。
乍一聽到一個巨大的霜雪皮丘獸會講話,冰凰就算再見多識廣也頓時花容變色,再聽到兩個小孩叫她「漂亮媽媽」,冰凰唐蓓爾金娜的眼圈頓時又紅了,她的眼神開始長久在二少的臉上徘徊。
紅土高坡下面正在四處閒逛着的摩爾精靈們也湊合了過來,鳳凰一族和精靈一族特有的親切感讓冰凰和貝尼特斯殿下略微客套了幾句,趁着這機會,幾雙親切的小手又在劉震撼的腰肋上狠狠擰了幾把。
雖然知道冰凰和李察沒有任何關係,但小小的懲罰卻是怎麼也少不了的。
趁着這個短暫的機會,劉震撼大大方方地走下了紅土高坡,將冰凰唐蓓爾金娜邀請到城主府邸中小小一敘。
劉震撼不禁想想略微有點後怕,倘若自己的行動稍微遲緩一點,冰凰思戀愛子心切,回到了雪山山洞時剛好和自己迎頭大撞,那該怎麼收場?
不過此時的冰凰顯然已經魂不守舍了,一隻手撰着二少,一隻撰着三少,死也不肯撒手,心肝肉一樣摟在懷裏,看得劉震撼心裏也是一片愧疚。
摩爾親王貝尼特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冰凰搭着訕,講解着這個孿生血嬰的來歷,言辭之間倒是頗為以血系魔法為傲的意思夾雜其中,兩個血嬰的奇怪長相,劉震撼也把自己那套聖奇奧歪理見縫插針地反覆演繹了一遍,反正全愛琴大陸只有他這麼一個血系聖奇奧,也由不得別人不信他的血嬰。
換到平時,無論是誰面對着一個聖奇奧法師,也必須拿出一點恭敬的態度來,但是今天的冰凰明顯有點失態,支吾着回應了幾句應景詞,一雙漂亮的鳳眸整個沒離開過二少和三少,奇怪的是,二少和三少似乎也對這漂亮的媽媽很有好感,牛皮糖一樣粘住了冰凰,說着一些孩子氣的話。
摩爾親王見自己講了半天,對方這位很有親切感的大美人居然無動於衷,頓時十分失落,聳聳肩膀先告辭了,回地底忙着搬遷事宜不提。
劉震撼這時候也不大好過,胸口跟揣了一隻史前巨虱一樣,心門跳的厲害,做賊心虛做賊心虛,安度蘭長老能知道鶼鰈,冰凰唐蓓爾金娜自然也能知道,萬一從孿生血嬰的單翅上看出點玄虛,回那個雪山山洞去砸開假凰蛋豈不壞哉?
寒暄了幾句之後,冰凰唐蓓爾金娜起身告辭了,本來這次就只是順道來感謝一下匹格領主的,她的身體雖然強悍,可是畢竟剛剛小產過,該回採玉城去稍作調養了。
冰凰唐蓓爾金娜向翡冷翠領主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在得知劉震撼要在五天之後才起程去王都沙巴克城參加全國奧林匹克祭祀盛會,冰凰希望能把二少和三少一起帶到采玉城去玩兩天。
這個要求着實讓心懷鬼胎的劉震撼十分為難。
但是看着冰凰唐蓓爾金娜淒婉的眼神,劉震撼居然鬼使神差般地點頭答應了,二少和三少更是興奮,拍着小手一個勁地歡呼雀躍。
劉震撼把二少和三少帶去了自己的窯洞,翻出了兩件小肚兜給兩個兒子套上了,又在口袋裏塞了一大把零食,特別叮囑了他們倆,從今以後,不是爹爹關照,絕對不允許私自使用變身。
兩個兒子乖巧地點點腦袋,聽話的兒子對一個父親來說簡直是上天賜予的最珍貴禮物了,滿心歡喜的老劉抱着他們倆一個勁地猛親,用胡茬子對着兩個兒子白嫩嫩的小臉蛋一陣亂扎,才戀戀不捨地將他們交給了冰凰唐蓓爾金娜。
「你啊!」安度蘭長老等冰凰唐蓓爾金娜一走,立刻恨鐵不成鋼地對着劉震撼一通大罵:「笨蛋見過無數,今年你算是頭一號!我看你也別參加什麼全國祭祀奧林匹克了,直接去參加白痴奧林匹克吧!冠軍保證是你的!你知道冰凰有多聰明麼?那可是冰雪聰明!你是不是以為鶼鰈人家猜不出還是怎麼的?」
「沒說把這倆孩子給藏好了,現在露餡了吧?」壹條也在一旁煽風點火,陰側側地說道:「事先申明,打架我幫你,動刀子我可不管,媽我傷還沒好呢,可經不住二對一。」
「問題不是這兩個小子根本沒辦法藏啊!這麼多人知道了!」劉震撼撇了他們倆一眼:「你們當我沒看出來麼?冰凰唐蓓爾金娜如果說心裏沒起疑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冰凰的脾氣柔弱,所以我準備賭一把,我賭她不敢去雪山山洞,砸開那個凰蛋,反正兩個小子我都關照過了,絕對不會使用變身來給他們釋疑。」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唐蓓爾金娜不敢砸開凰蛋?」壹條特奇怪:「另外,你拿的是奇美拉蛋,這和凰蛋應該是有區別的吧?以冰凰的實力,或許根本不需要砸開蛋就能確定了!」
「毛!你以為呢!包裹在冰晶之中這麼長時間,管你是什麼蛋現在都是一團冰疙瘩了!什麼生命機能都沒了還分辨個屁啊!我拿兩個新生嬰兒給你分,你能看的出哪個是你的?凰蛋本來就是無法通過正常途徑孵化的,如果說有,除非就是血飼**!冰凰唐蓓爾金娜懷疑了又能如何?她能驗證什麼?她的孩子在她的手中根本不可能真實的存活下來,為了證明自己的孩子已經變成了血嬰?」劉震撼苦笑道:「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心目中最後一絲幻想給斷掉的,我從她的眼神中清晰地看出了這一點,不是她不想驗證,關鍵是她害怕凰蛋如果是真的怎麼辦?二少和三少是她最後一線希望了,寄託精神的希望,毀了這希望誰也活不下去!二次打擊誰能受的了?」
「你想得太美了吧?換了是我,我保證去砸開蛋看個究竟,我還就不信了,蛋殼子看不出來,胚胎總不一樣吧!」壹條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你沒有做過父母。」劉震撼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壹條的肩膀:「如果你哪一天也做了父親,你站在冰凰的角度,為了一個可能存在的假想,去破壞自己孩子的身體,我保證你絕對干不出來,無論驗證結果如何,都會毀了你所有夢想的,無論你多勇猛,也絕對沒那個勇氣。」
壹條張口結舌地陷入了沉默,劉震撼淡淡一笑,拍了拍壹條的肩膀,出去練習武技了。
「李察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會把握別人的心理了。」安度蘭長老在一旁砸了砸嘴,搖了搖腦袋,又低身自言自語道:「哎......剪不斷,理還亂......」
壹條足足在議事大廳楞了半晌才醒過味來,等他步出城主府邸的時候,一眼看到了老闆正光着個身子,拎着一大筐一大筐的武器放在紅土廣場上,四周的民兵正在驅趕着閒人,壹條自認不是閒人,晃着胳膊盪悠了過去,心裏暗暗覺得有點奇怪,這個老闆無論寒暑,平時早起打拳是有的,但是真還沒見過他練過什麼兵刃呢,以他那種力氣和敏捷,其實倒也無所謂練什麼技巧,一棍子砸過去,誰也抗不住。
今天學什麼?矮人下盤斬?壹條在心底暗暗好笑着。
兩位仙女龍和茉兒去地底繼續冶金,凝玉和海倫則帶着一大幫花枝招展的美貌侍女也在一旁嘻嘻哈哈看着領主大人發神經,劉震撼這次從庫房中領出來的都是重型傢伙,全是前幾次翡城保衛戰之中收繳的那些人類傭兵的開山斧、棘頭錘、破甲槌,維京重劍,健碩的男人和重型兵器,對女人來說,也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被那麼多美女的眼光一集中,劉震撼也有點騎泰戈難下了,他原本倒沒想這麼大張旗鼓,也就是為了祭祀奧林匹克做點準備罷了,面對鑽石家族的穆里尼奧一家,老劉倒還真想試試他們的成色,沒想到三下兩下來了這麼多人旁觀。
最近老劉的斷臂明顯長了不少,以至於一個胳膊長一個胳膊短,看上去有點古里古怪的,他那恐怖的鼻洞也漸漸有收攏的跡象了,英挺的面部輪廓也開始逐漸清晰了起來,配着一頭用千葉蔦蘿花汁染的金色長髮,野還是野的徹頭徹尾,可是也莫名其妙地帶上了一種精靈男子才有的儒雅魅力,這種奇特的魅力不仔細體會還真難發覺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籍精靈的身份在作怪。
劉震撼掏出了自己珍藏的拓版摩爾劍詠圖譜,一邊仔細地看一邊撓着腦袋,帶出了一大片的頭皮屑。
原來老闆是準備學做劍詠。壹條差點沒笑暈過去,周圍的民兵們顯然也看出了老闆的意圖,一個個偷偷地偏過腦袋去悶笑。
翡冷翠領主大人的資質,無論是從戰歌還是魔法上面看,都是完全不合格的次品,他極度討厭冥想,也厭惡煩瑣的咒語音階,學習戰歌因為「血之祭奠的詛咒」被卡死住了,學習更深奧的魔法自然更沒有那個天賦,自打劉震撼開始成為魔法師起,兩位仙女龍和奧特加大師倒是曾經一度很有興趣地想幫助領主大人去修習一下威力巨大的火系魔法,可是領主大人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就連簡單的通過冥想去積聚火元素力量他也做不到。
按照魔法界的專用術語來說,翡冷翠領主大人完全不是一個魔法師的料,血液汲取這種投機取巧的魔法入門即使將他送上了聖奇奧這個高峰,依然不能抹殺這個事實。
摩爾劍詠是一種魔武雙修的戰鬥職業,以血系魔力御劍,可以在空中自由改變軌跡,無論是誰,對一柄上下翻飛,總是從肋下、背後這些防護死角刺來的劍,必然頭疼無比,可以這麼說,每一個劍詠的資質都幾乎不亞於一個見習魔法師,而且還必須具備相當的武技基礎,也只有摩爾精靈這種以量產魔法師的種族才可以這麼奢侈地做到這一點。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翡冷翠領主大人都很比蒙化,似乎都遠遠配不上那塊料,怎麼不讓所有人樂翻。
血精靈劍詠倘若是這麼好造就,也就不叫劍詠該叫泥水匠了。
劉震撼嘴裏叼着一支碩大的雪茄,眯着眼對着劍詠圖譜比畫了半天,發出了一陣怪笑。
「劍詠學會了?」壹條大喇喇地拍了拍老闆的肩膀,不客氣地奪過了雪茄,在衣服上擦了擦,叼到了自己的嘴裏。
「學會了。」劉震撼點點頭,抽出一片嫩竹片扔到了嘴裏嚼的一陣嘎吱嘎吱。
四周爆發出了一片放肆的狂笑,壹條差點撲哧一口將雪茄吹飛出去,小鸚鵡背着果果一飛而過,果果嘟着嘴對着劉震撼,兩根小爪子不停地撓着臉蛋,做着「羞不羞」的動作。
「讓你們見識見識!」劉震撼從地上挑起了一柄羊角槌,這種槌子前端帶鈎齒,適合用來鑿開重甲,通體精鐵鑄造,重量起碼在三十磅開外。
所有的民兵看到老闆不象開玩笑,都有點楞住了,目光一霎也不霎地瞪住了自己的老闆。
劉震撼感覺了一下手中的槌子重量,又丟掉了,將一大竹筐的重武器踢到了身邊。
「看到目標了沒有。」劉震撼指着遠處一柱紅土筍給壹條看。
「一百碼。」壹條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別跟我說,你的御劍射程有這麼高!平常的劍詠也就四五十碼算不錯了,你夠得到一百碼射程?」
「才一百碼而已。」領主大人笑的胸口的胸毛都跟着一陣亂顫:「我可是聖奇奧!」
「開始吧。」壹條也不再廢話了,伸手直接做了個「請」的動作。
聖奇奧就是聖奇奧,劉震撼並沒有通過咒語吟唱,只是單手曲成爪型猛提了一下,竹筐中的一柄維京重劍就被吸引到了漂浮狀態,渾身遊歷着的血元素,就象一個紅色的氣障裹住了整柄劍。
「看比蒙第一劍詠發威!」劉震撼一聲怒吼,隨手一揮,懸浮在地面一尺處的維京重劍立刻化做了一團寒芒,就象一支勁弩飆射向了遠處的紅土筍,劉震撼的右手始終懸在身邊的竹筐上,隨着他的揮手動作,一柄柄的破甲錘、羊角槌、巨劍、大斧劃着巨大的翻滾砸向了那座紅土筍,很多都偏的厲害,也有打中的,最後連竹筐都被領主大人給裹上了一層血色光環砸了過去。
紅土筍一陣塵土飛濺,砰砰亂響,除了幾柄大斧頭正中目標之外,其餘的都偏的厲害。
「這就是劍詠?」壹條哭笑不得地看着這位領主大人說道:「你原來屁都沒學會,就只是學會了最最基本,也是最最入門的起手劍!用血系魔力去扔這些武器豈不是浪費,你乾脆拿胳膊掄還掄的准一點,力量也大些。」
「胡說!這不需要我用手去揀了,直接用手一揮就成,十碼之內,無論什麼物體都可以用魔力灌輸並且鎖定,這種煩瑣的流程居然只讓英明神武的本領主只花了半個小時不到就練會了!」劉震撼哈哈狂笑:「我現在何止是劍詠!我還是錘詠!斧詠!刀詠!筐詠!」
「胡扯!胡扯!」壹條仿佛得了貧血,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摩爾劍詠和我們在堤豐山谷那一戰你忘了嗎?劍詠是什麼?劍詠就是將花萼長劍玩出藝術的劍客!人家的攻擊線路是多麼詭異!從你天空飛過去,一個側翻就捅向你的腰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劍詠把手裏的劍扔出去不聞不問的?你當是擲標槍啊?你知道不知道,血詠的花萼長劍都是特製的,都是有着嚴格的鍛造工藝的!否則能那麼精準?什麼是血系魔法?你也好意思說!不在劍上附着魔法,你怎麼把別人的傷口帶出一倍的血液來?」
「你就是個只學會了將劍從地上怎麼提起來的菜鳥而已!至於那種帶着詭異攻擊線路的劍招,你壓根還離了十萬八千里,更別說還要在劍身附着血引,還要學習控制空中續力!你以為你從地上把劍吸起來就當自己是劍詠了啊?這不過就跟一個農夫手裏拿了柄長槍一樣,你還是徹徹底底的超級菜鳥!」壹條對着劉震撼一陣搖頭。
這麼無恥的武者,壹條活了五千年,今天算是頭一次見到。
「媽的!」劉震撼憤怒了:「你以為呢!哪有那麼容易啊!控制長劍在空中上下翻飛?我看了這本劍詠要決才多久?那麼快就學會你以為我是誰?跟你說,我根本就無法讓武器在空中滯留,只能一次性將這些武器砸出去,至於它們會不會拐彎,這我就沒辦法負責了!」
「到底是聖奇奧的法力,不得不佩服你,居然連沉重的開山斧也能射出去,還能射這麼遠。」壹條的話里滿是揶揄:「嘖嘖......斧詠!」
「一百碼算個毛,我剛剛都沒使用出全身的魔力呢,只用了一點點罷了。」劉震撼惡作劇地發出了一股魔力,將壹條渾身托住了,一個使勁給彈射了出去。
「雕蟲小技。」壹條的魔抗能力也不是蓋的,直接就浮在了空中。
「其實就是標槍。」劉震撼呵呵笑道:「我挺滿意了,別的劍招是肯定學不會的,起手劍都已經這麼難,別的劍招我也沒興趣再去,砸砸別人就夠了。」
「沒出息!」壹條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不是挺好,今後我就再也不需要彎腰揀傢伙了,砸出去就砸出去唄,不也是同樣的效果?」劉震撼笑道:「我感覺斧子使的順手,可能是沉實,給一個堂堂聖奇奧掄中了感覺也一定不好受吧!」
「聖奇奧斧詠!」劉震撼得意地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