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光將寬大的大灰狼袖子卷了卷,反正是睡衣,穿寬鬆點也沒關係。
皇北宸從浴缸里走出來,帶出大量水花:「白微光!」
「是你自己選的,沒有人逼你——而且是你說過,如果買下來一定要穿。」白微光冷笑看了他一眼,「反悔的是王八!」
翹着腿,白微光躺在床上,今晚怎麼也要把皇北宸趕出房間才行!
就聽到門哐地一聲被踹開,一隻渾身健壯、肌肉結實的超級大塊頭「白兔」出現在她視野!
白微光嘴角一抽,這流氓耍的!!!
「原來白小姐喜歡這種情趣……」
皇北宸撩起紅唇,笑得邪惡放肆,像一隻被放飛的大狼狗,撲上床。
整個大床重重動盪,白微光一腳踹在他胸膛上,防止他靠近:「你這是什麼動作,我允許你靠近我了麼?滾下去!」
「是你說,我穿上就可以上床!」皇北宸的大腦袋勉強帶着小兔睡帽,畫面感……竟有點萌態。
「可我沒說你可以碰我……」白微光拿起一個枕頭塞在他下面遮住,丁字小褲褲根本遮擋不住他,這種情況和沒穿好不了多少。
「不碰,我就抱着你睡……睡素的。」皇北宸的雙臂緊緊將她籠罩在懷裏,已經起了的生理反應抵在她的小屁屁上。
白微光怎麼也推不開他,聽着他越發凝重的呼吸,她壞笑起來:「好啊,抱着睡,可是你說的!」
皇北宸不信,她這樣睡得着?!
大總裁騷勁全開,抱着他又是廝磨又是噴氣的。
白微光無動於衷,在他懷裏轉了個身,今天晚了一天本來就很累了,她真的能睡着。
閉上眼不到三分鐘,她的腦子開始糊……
模糊中,她好像聽到皇北宸低聲求她:「微微……我忍不住了……」
……
翌日。
蘇德在露台上看到一根雪茄頭,這絕對是少主抽過的雪茄,狠狠出現的咬痕,說明少主的焦躁不安,雪茄只抽了一半,就被狠狠按滅,能看出少主壓力很大!散落在地的煙灰被雨淋濕了,說明早晨下了雨,而少主在這之前就在了,也就是說是天亮之前……這雪茄一根抽完至少要4小時,少主抽了半截就是天亮前的兩個小時……半夜!
所以種種結論推測,原因只有一個!
少主昨晚被白小姐趕出來了!
「蘇德,你在做什麼?」白微光看着蘇德撿起雪茄頭,像研究世界難題似的看了好幾分鐘。
蘇德回過神:「白小姐,我有了不得的研究啊!少主昨晚沒睡,來露台了。」
「知道啊,他不就躺在你旁邊的椅子上嗎?」白微光的目光掃向——露台邊的躺椅。
蘇德:「……」
蘇德:「我的意思是,他從半夜就睡在這裏了!」
白微光抿了抿唇,她一早醒來身邊沒人,皇北宸真的沒有碰她,她還以為她拒絕他也忍不住會強來的。在她的心裏,他一直把她當做床伴工具!
「少主穿這麼少,露颱風大還下雨!」蘇德彎下腰推了推,「少主?醒醒!」
皇北宸就裹了個大衣,裏面的小白兔睡衣還沒換,冷兮兮地縮在椅子上。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這裏風大,你會生病的。」蘇德伸手一探,「發燒了!」
皇北宸倏長的睫毛睜開,看到是蘇德,臉色就黑了,閉上眼轉開。
「白小姐,我叫不醒少主,你快想想辦法……」
「皇北宸,早餐做好了,你吃不吃?不吃我就餵瑪麗了……」白微光硬起心腸,轉身離開露台。
他就是故意的,苦肉計,每次都用這一招逼她心軟。
這麼大的別墅他睡哪不好,非要睡露台,就是發燒感冒也是他自找的!
白微光前腳剛進餐廳,身後一個高大魏然的身影亦步亦趨跟來。
皇北宸重重往沙發上一坐,像一頭沒力氣的大象,撞擊着桌子很響,差點整個人都跟着椅子倒下。
白微光看了他一眼,真的臉色不好,她想起昨晚跟他一起洗澡時,看到他身上縫線的傷口,他頭部的疤她還摸得到。
他才從死神的手裏逃過一劫,大病初癒還沒痊癒,抵抗力就差……
白微光有些生氣問:「為什麼睡露台?」
「想清醒。」
他以為吹吹冷風,欲一望就會消減了,待在房間裏他怕控制不住強要她。
白微光心臟抽抽了一下,接過蘇德遞過來的藥瓶:「快吃,吃完了按時吃藥。」
皇北宸老實地拿起餐勺,一勺一勺吃着。
「你每次看到我,腦子裏就只有那些嗎?」白微光冷冷地夾了幾塊肉扔到他的碟子上。
皇北宸扯了唇:「對喜歡的人,我沒有抵禦力。」
「那miki呢?你看到她也都只想和她——」一想到他和miki曖一昧互動,她都永遠不想再理他了……
皇北宸濃眉慢慢蹩起:「她怎麼能跟你比?」
「是,我比不上她……」白微光將牛奶狠狠挫在他面前,飛濺幾滴在桌上,「吃完了自己吃藥。」
她剛起身,手腕就被扣住了。
皇北宸發燙的大手粗糲地攥着她,眼眸緊澀地盯着她:「她配不上跟你比,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你以為我會信嗎?是誰帶着她來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那都是為了氣你,我想你多在意我,更想你後悔離開我的選擇。」皇北宸以為他能掌控全局,他從來沒有輸過。可是,遇到她以後,他就愛得像個笑話。
「為了氣我你就可以跟她上床——」
「我上過的只有你。」
「騙子!她都懷孕了,你還要娶她!」
皇北宸突然笑了,將她圈進懷裏抱着說:「那場婚禮,是為你準備的。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白微光,我說過了,只要你願意要我,我身邊就不會有別人!」
白微光不敢置信,那miki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皇北宸的事,她全都知道!皇北宸送的禮物,她全有!
孩子不是皇北宸的——那會是誰的——
白微光腦子全亂了,剛要問出口,他燙燙的舌卷進來,堵住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