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丫和毛豆豆都是幹活麻利的人,毛小丫來了幾天,廚房也算是使順手了,一頓飯倒騰了一個多小時,也算是出了爐。
毛小丫不好意思的說,家裏面沒個男人,也沒有人陪顧梓鑫喝酒。
顧梓鑫立刻表示,自己還要開車。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才是中國好司機!
既然顧梓鑫這麼說了,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毛小丫就默認了!
午飯還算吃得和諧,毛小丫甚至發出了晚餐邀請,可被顧梓鑫婉言謝絕了!
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顧梓鑫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又得去一趟老毛子的地盤,他還什麼都沒有準備的呢!
顧梓鑫執意要走,毛小丫也不強留,轉身進屋拿了一個包裹遞給顧梓鑫,「家裏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個你拿着,沒準哪天用得上。」
顧梓鑫推辭了一番,到底還是敵不過毛小丫的盛情難卻,收了下來。
回到楊燁那兒,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本唐代孤本。顧梓鑫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孤本犯了難。
楊燁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顧梓鑫瞪着一本古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咋了?淘換到了假貨,還是嫂子家姑姑不肯收?」
顧梓鑫搖搖頭,「都不是,這是人家給的回禮!」
楊燁咋舌不已,「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那我可得對嫂子刮目相看。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的出來的玩意!」
顧梓鑫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古籍,皺了皺眉頭,「人家給的見面禮,不管真的還是假的,我就只能當它是真的。」
楊燁若有所思,「你說嫂子家姑姑送你這個,幾個意思?
展示自己家底?
讓你多讀點書?……」
顧梓鑫嘆了一口氣,「或許,以上都有。
或許,人家只是單純的回個禮而已!
誰知道呢!」
可不管哪種,都證明了一件事兒:毛小丫明顯不想欠他人情,也明顯沒有把他當自己人。
這場看似簡單的見面,效果遠遠低於顧梓鑫的預期。
可他還有任務在身,想要多在毛小丫面前晃晃,增加一點印象分,都成了妄想。
顧梓鑫難得的一籌莫展,楊燁作為一個母胎單身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兄弟倆相對無言!
把天聊死了的顧梓鑫將功補過的換了一個話題,拉着楊燁討論起這一次出行要帶的東西來。
就算大家帶到老毛子那邊的都是輕工業品,可輕工業品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楊燁希望顧梓鑫多帶一點煙酒之類的,能夠多賺一點。
但楊燁也知道,這些東西並不是那麼好搞到手的,也沒有多發表意見,只說聽顧梓鑫的吩咐。
顧梓鑫眯了眯眼睛,冷笑道,「要搞就要做大做強,要不然,怎麼能引出大boss來?」
楊燁眼裏閃過不敢置信的光,看向顧梓鑫,「你要知法犯法?」
顧梓鑫挑了挑眉,「換了軍火、坦克,飛機、大炮,你用的上?
我這是支援國家建設,順便完成任務,你不要想太多。」
楊燁噎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說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大不了,後半輩子都不去老毛子地盤上晃悠!」
顧梓鑫拍了拍楊燁的肩膀,笑道,「有這個覺悟就好!」
達成一致,兩個人開車上路,籌備了起來。
當天晚上,三個車皮的香煙和兩個車皮的烈酒就被運到了邊境城郊的某個倉庫。
楊燁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畢竟,這是押上他全部身家的大買賣,說不緊張那就是假的。
這一夜,顧梓鑫和多個夜晚一樣,睡得十分不好。
甚至毛豆豆溫柔的聲音,也都沒有能夠起到應該有的作用。
他輾轉反側的原因倒是和楊燁不同,那孤本才是失眠的根本。
當然,也有沒有正式和毛豆豆告別的原因。
只是,輾轉反側一晚上以後,離開邊防線那一刻,顧梓鑫就把這一切拋之腦後。
那一刻開始,他是一個嗜錢如命的倒爺,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並不是毛豆豆的顧梓鑫,更像吊兒郎當的馮燦馮小爺。
顧梓鑫的馬甲穿的可穩當了,就算顧梓鑫的親爹來了,也不一定認得出來自家兒子。
畢竟,他們倆不熟!
親父子倆相見不相識這種電視劇裏面的場景,在楊燁眼前活生生的上演,讓楊燁不知道該誇獎顧梓鑫演得好,還是該吐槽顧梓鑫他爹眼神太差。
顧梓鑫更謹慎了一些,儘量避開自家親爹。
楊燁身為顧梓鑫的朋友,自然是照顧顧梓鑫的情緒,偏幫着顧梓鑫。
雖然,在他心裏,父子哪有隔夜仇!
顧梓鑫躲過了初一--順利抵達莫斯科;也躲過了十五--勾搭上了第四軍團的高層。
顧梓鑫用這一批貨換到了自己的本錢,以及大量第四軍團軍工方面的「殘次品」,並且親眼見證了第四軍團的瘋狂:
乘着夜色,躲開邊防軍,開着軍艦在黑龍江上面走了一趟。
顧梓鑫連同自己那一批貨,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了回去。
顧梓鑫還沒有感慨完老毛子的瘋狂,自己卻差一點瘋掉了。
來接貨的,居然是自家那個好久沒有聯繫,對面相逢不相識的便宜爹顧仁。
顧梓鑫臉上的吊兒郎當一下子收斂於無形,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你不在你的大草原待着,跑這兒來幹嘛!」
被兒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懟成這樣,顧仁的臉也有些掛不住,臉色鐵青,「老子去哪兒,要你這當兒子的管?」
顧梓鑫眼裏閃過一絲凌厲,「最好不要!」
說完,張羅着把東西搬上車,朝着京城武器研究所前進。
從頭到尾,沒有再跟顧仁交談。
大家都不傻,對視一眼,都知道這對父子不和,絕對不是謠言。
從年齡,從軍銜,從潛力……不管從那個方面來看,大家都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站隊。
雖然不至於狗腿巴結顧梓鑫,但都很自覺的跟顧仁保持了距離。
一時之間,顧仁就從夏天進入了寒冬。
好不容易從大草原調回來,第一個任務還沒有執行完,顧仁就妥妥的坐上了冷板凳。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顧仁很想摔帽子走人!
可想想家裏的妻女,顧仁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