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初坐在坑底,繼續破口大罵。
突然,落下的泥土中混合着一柄鐵鍬,準備無誤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再次暈了過去。
小蘿莉「哎呀」一聲,連忙爬在坑邊往下看去,滿臉歉意地道:「對不起啊小哥哥,手滑,準備扔泥土的,結果把鐵鍬也給扔下去了。」
等夜子初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根木棍上,正架在一堆柴火上,準備燒烤。
而在他旁邊,那個紅裙小蘿莉,同樣被架在一堆柴火上,正睜着大眼睛,滿臉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一隻猿猴模樣的野人,走到了小蘿莉的身前,彎下腰,把她身下的柴火點燃,開始燒烤。
小蘿莉哭泣着道:「大人,饒命啊,我還是個孩子啊,你先烤那個小哥哥好麼?」
野人沒有理睬她,繼續添加柴火,火焰很快升騰而起。
小蘿莉身上的紅裙,「嘩」地一下燃燒起來,隨即,烏黑的頭髮,也開始燃燒。
「哇——」
小蘿莉疼的哭了起來,滿臉驚恐之色。
夜子初看的心驚肉跳,連忙對那野人喝道:「放開那個女孩,有什麼事沖我來!」
野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撥弄着小蘿莉身下的柴火。
火焰熊熊燃燒!
小蘿莉身上的紅裙,全部被點燃,滿頭烏黑的長髮,瞬間被燒的乾乾淨淨。
她那嬌小的身子開始拼命扭動起來,嘴裏發出了悽厲地慘叫聲。
夜子初大怒道:「放開那個女孩!放開……」
話還未喊完,野人便很不耐煩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直接把他踹爬在了地面的柴火上。
待他抬起頭,重新看向那個小蘿莉時,小蘿莉已經停止了慘叫,全身變成了焦黑色,五官扭曲,全身肌肉萎縮,被燒烤成了熟肉!
野人伸着鼻子,聞了聞味道,然後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扯掉小蘿莉被烤熟的胳膊,大口撕咬起來。
夜子初看的胃裏直翻騰,怒道:「你這畜生,有本事放開我!我定要把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野人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一整條小胳膊,抬起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走過去,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滿臉輕蔑地看着他。
夜子初剛一脫困,立馬爬起來,抓起一旁的衣服就落荒而逃,一邊逃,一邊回頭道:「你這畜生,有本事你別追我!我定要去找人把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奔跑之中,他快速穿上了衣褲,然後便鑽進了樹林之中,往來處奔跑。
很快,他便出了黑暗森林。
頭頂上,再次出現了明亮的陽光。
原來,天並沒有黑。
不遠處,那座石橋出現在了視線中,秦彥一身青衫,站在橋頭,滿臉焦急地四處張望。
夜子初恍若做夢,氣喘吁吁地奔到了近處,看着他道:「秦師兄,你剛剛去哪裏了?」
秦彥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同樣問道:「夜師弟,你剛剛去哪裏了?我一直就在橋頭等你,你明明跟在我後面的,怎麼我一轉身,你就不見了呢?」
夜子初滿臉愕然,頓了頓,再次走上了石橋,向着下面的河水看去。
那艘烏篷船,依舊停在河面上,卻不是之前的花團錦簇,而是千瘡百孔,一片破爛,裏面更沒有輕紗遮面的女子。
秦彥來到他的身邊,低頭向着那艘烏篷船看去,解釋道:「那艘小船,從我來玉女峰時,就一直停在那裏。據說,曾經有一名年輕的女弟子,被心愛的男子拋棄,於是就撐着這艘小船,來到了這裏,跳水自盡了,卻不知真假。」
夜子初怔怔地看了那艘小船一會兒,突然轉頭看着他,道:「玉女峰上,可以有一名穿着紅裙,抱着小熊的可愛小女愛?」
秦彥一愣,隨即睜大了眼睛,道:「夜師兄怎麼知道?那個小女孩,據說是玉女峰前任峰主的女兒,在她六歲時,因為貪玩,不小心誤入禁地,而被陣法之雷打的屍首毀滅,魂飛魄散。距離現在,最少也有五十多年了。在我們後山,還有她的石像呢。」
夜子初身子一震,滿臉驚愕的表情。
那麼,剛剛那個抱着小熊的小女孩,那片神秘的黑暗森林,以及他遇到的人,難道都是虛幻的?
「你們玉女峰上,可有一片叫作黑暗森林的地方?」
夜子初壓下心頭的情緒,又問道。
秦彥搖了搖頭,道:「我來這裏十多年了,從未聽說過這麼一個地方。」
夜子初心頭震驚不已。
雖然只是第一次來,但從剛剛遇到的情況來看,這玉女峰,絕對不像外界說的那麼不堪。
這裏很可能是一片臥虎藏龍之地!
秦彥見他神情變幻不定,不敢再多問,道:「夜師弟,快走吧,我待你去銘名堂登記。」
夜子初點了點頭,跟在了他的身後。
依舊是順着那條小路向前,依舊可以看到小路兩旁的鮮花和蘑菇。
但那名采蘑菇的婦人已不在。
前方,也並沒有樹木參天氣息陰冷的黑暗森林。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處閣樓林立的巨大廣場。
人開始多了起來,天上仙鶴飛舞,終於有了些許熱鬧的氣息。
夜子初總算鬆了一口氣。
秦彥帶着夜子初,去銘名堂登記了名字身份,然後拿着當場銘刻的玉牌,去領了些生活用品。
正要趕往住處時,一名體寬身胖的女子帶着人,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秦彥看清來人,臉色微變,連忙滿臉賠笑道:「錢師姐,不知有何吩咐?」
錢師姐沒有看他,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旁邊的夜子初,道:「這位是新來的小師弟嗎?」
夜子初連忙行禮道:「夜子初見過錢師姐。」
錢師姐咧嘴一笑,然後走到近處,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回頭對她身後那兩個女子笑道:「好久都沒有見到這麼俊俏的小師弟了。王師妹,孫師妹,今晚咱們一定要跟這位小師弟玩的不醉不歸才是啊。」
「是極,是極!」
兩位師妹,皆目光火熱地看着夜子初,連連笑着點頭。
秦岩哭喪着臉道:「錢師姐,玩不得,玩不得啊。」
錢師姐雙眼一瞪,道:「怎麼玩不得?在我們玉女峰,新來的師弟,不都是拿來玩的嘛?你放心,咱們會溫柔點的,保證玩不死他。」
說罷,就拉着夜子初的胳膊,強硬地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