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費爾南多市中。
一隻周身呈現出水波一樣的透明色模異的細犬狀生物,飛速的遊蕩在在城市之中,朱紅色的鼻尖不斷的空氣中輕嗅着。
這股奇特的力量痕跡在它的嗅覺中,如同一塊鮮美的大排骨一般,無時無刻的不在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宮央獵犬並沒有花費太大功夫,片刻之間便就已經來到了一處破敗衰舊的公館之前。
這座公館雜草叢生房屋破敗,就連門前的護欄也已經斷裂數根。一眼望去,空曠的庭院中隨意的擺放着數座還未完成的石雕。
宮央獵犬卻如臨大敵一般的緊盯着面前的這所公館,齜牙咧做做出一副威脅進攻的表情,身影不斷的慢慢往後退去。當它撤出好一段距離之後,它突然抬起後腿,一泡透明的液體自它下體出直接飆出,留下了獨屬於自己的濃鬱氣息。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宮央獵犬的身影在淡淡的空間波動中直接消失在這座破舊的公館之前。
沒一會兒功夫,宮央獵犬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傑西卡的面前。
傑西卡緊盯着宮央獵犬,手中的羊皮卷組突然燃燒起金紅色的火焰,火焰迅速蔓延開來,無數的咒文自火焰中不斷飛出然後落在宮央獵犬身上。
眨眼的功夫,宮央獵犬就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的縮小變薄,化作貼畫一般的樣子。
傑西卡直接將手中燃燒着的羊皮捲軸拋了出去,宮央獵犬化作的貼畫直接將燃燒的捲軸吸入當中,猛烈的燃燒起來。
大火燒得旺,熄的也快。
短短的功夫,羊皮捲軸上燃燒的火焰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它依舊完好無損,只是捲軸上面突然多出了一隻造型奇異的古怪生物圖像。
傑西卡一把將捲軸收好後,直接對着早已經準備妥當的眼鏡少女說道,「伊萬卡,將我們傳送到這裏,你記得隨時注意我們傳回來的信息,情況緊急的話立刻用心靈傳送我們傳送回來。」
「明白,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在你們身上都留下心靈印記的,只要有危險,我會在第一時間就講你們傳送回來的。請相信我的能力,普通的空間障礙根本阻擋不了我的心靈能力的。」名叫伊萬卡的少女非常自信的說道。
傑西卡看着眼前的自信的少女,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到大廳中央,和五名隊員聚集在一起圍繞成一個環形。對於伊萬卡的能力她還是非常信任的,在以往的事件中,她已經多次運用這種奇特的心靈之力出色的完成過許多任務。
所以她並沒有過多的吩咐什麼,畢竟眼前的少女可是經歷過不少陣勢的資深老手了,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幹什麼的。
戴着眼鏡的矮個頭少女走到人群之間,仔細的觀察着每一個人,將他們的相貌氣息全部牢牢的記在心中,然後在他們身上留下自己的心靈烙印。
下一秒,她齊肩的短髮開始瘋狂飛舞,一枚透明的晶石自她的項鍊中飛出,環繞着周圍的六人不斷旋轉。奇異的力量自伊萬卡身上不斷傳出,藉由晶石的擴散牢牢的將圍繞在她周圍的同事們鎖定。
無聲無息之間,站在她周圍的六人如同幻影一般直接消失不見。
費爾南多市的卡伯倫石雕館前,兩女四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這座空曠的石雕館前。
傑西卡望着眼前明顯不對勁的地方,眉頭微微皺起,「伊萬卡的心靈傳送出現了失誤了嗎?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裏?」
一同被傳送過來的六人當中,靠在最外邊身形修長穿着一身制服的男子突然蹲下腰,將手掌覆在地面好像在查看些些什麼,好一會兒後他才認真地說道,「伊萬卡的心靈傳送確實出了問題,這裏是影世界。」
「影世界?你確定這裏是影世界嗎?」人群中另一名女性立刻追問道,「我和伊萬卡搭檔了很久了,她絕不可能犯如此大的錯誤的,能直接將我們傳送到影世界。」
這也難怪她不相信,畢竟影世界和正常世界雖然互為表裏有着密切的關係,但兩者之間卻有着嚴格的界限,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伊萬卡身為一名運用心靈力量的高手,怎麼也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直接將他們傳送到一處影世界中來。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雖然有着不少的影世界,但每一個影世界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獨特原因產生的,每一個影世界都有着獨屬於自己的意志,它們是絕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只會隨意的遊蕩在世界的陰影之中。
比如最為著名的綠野仙蹤、湖光仙境、伊普樂園等等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影世界傳說,但真正進入見過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大多數人也只是道聽途說不斷腦補出來的罷了。
就在他們不斷猜測之時,傑西卡看着眼前詭異的環境,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若有所悟的神情,她突然淡淡的說道,「或許,伊萬卡並沒有傳送失誤,她反而是將我們傳送到了真正的地點。你們想,如果這位異面大君一直藏身於在這處影世界中呢?要知道蓋亞可是最為厭惡異域來客的,這裏可不是一個絕佳的藏身點嗎?」
傑西卡的話還沒說完,周圍的五人已經紛紛點頭,有些認同她的看法了,而且越想越覺得有這番解釋很道理,這裏可不是一個絕佳的藏身點嘛!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穿着制服的男子朝對着傑西卡問道,畢竟這次行動中她才是真正的惡指揮着。
傑西卡看着眼前的影世界,心思不停轉動,就在她準備回答之時,他們的腳下忽然一陣劇烈的震動,站在原地的六個人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暗之中,西蒙已經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裏行走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了。
自從突然來到這個古怪的地方後,他一路走來,眼前儘是一片黑暗,從沒有看到過半點別的東西,入眼的只有一片黑暗。
在這期間,他不是沒有想過別的辦法,不論是放出的澤拉火蟻還是各種法術或者是冥土中儲存的信號彈,但只要一進入黑暗中就徹底與他失去了聯繫。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就連他已經化作璀璨琉璃般的雙眼也看不清半點周圍的環境,只能憑藉着感覺不斷前行着。
幽暗之中似乎有着無數的恐怖的東西在緊緊的頂着他,如同尖指甲撓玻璃的滲人聲音不斷從兩旁傳了過來,其中還摻雜着細微的哀嚎聲,顯得越發恐懼起來。
只是西蒙依然不緊不慢的前行着,絲毫不受這些恐懼的東西影響。javascript:
走着走着,他的眼前突然多出了一抹有別於黑暗的色彩。
一隻慘白的臉龐正緊緊貼在他的面前。
西蒙平靜的注視着這張慘白的臉頰,望着它那黑乎乎的眼眶中不斷流出殷紅的血跡,神情沒有一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