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知道房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譚崩崩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簡單的沖洗之後,立時換好了衣服,從浴室里出來。
剛走回房間,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放在桌子上,還冒着熱氣的薑湯。
碗的底下壓着一張紙條。
龍飛鳳舞的寫着跟它主人一樣囂張的兩個字:「喝了。」
命令式的語氣,讓譚崩崩皺了一下眉。
盯着手裏的薑湯卻沒有喝。
她還沒有能輕易相信一個人,相信到給什麼都敢喝的地步。
更何況,給她送薑湯的男人,昨天還在這個房間裏,獸性大發的對她……
譚崩崩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房間裏的床。
床單被罩還是她昨天的那套,上面紅色的血跡已經乾涸成暗紅色。
床單上,還殘留着男人的瘋狂過的痕跡,斑駁刺目……
光是看着眼前的床,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控制不住的湧進她腦海里。
譚崩崩沒有去收拾床鋪,而是扭頭在房間裏尋找能聯繫年小慕的東西。
電腦,電話……
什麼都沒有。
房間裏,甚至連一台電視機都找不到。
這裏第一眼看着,白的像醫院的病號。
可停留的時間一長,會發現絕望的像個地獄。
仿佛回到了遠古時代,一樣現代化的聯絡工具都沒有!
她咬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剛才出去轉了一圈,這座島看着不是很大,四面環海,看不見一艘船。
再加上島上只有這一幢房子,還有房子裏,看似簡單的裝修,其實所有生活的設施設備都非常先進並且完整……
她猜測,這是一座私人島嶼。
房子裏,不是沒有跟外界聯絡的工具,應該只是她的這個房間裏沒有而已。
客廳呢?
或者那個男人的房間……
譚崩崩嚯的放下手裏的薑湯,提步往門外走。
剛拉開房門,眼前突然出現的輪椅,以及輪椅上,男人冷漠的臉,讓她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回過神,瞪大了眼睛,看着天黑了,卻出現在她房間門口的男人。
眼睛裏流露出警惕的光色。
她昨天是動不了,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可如果他今天還想要故技重施,她一定會打斷他第三條腿,讓他當一個真正的廢人!
「喝了它,你明天就能說話。」
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眼裏的敵意,將手裏的一小瓶藥水遞給她。
見譚崩崩愣着沒接,他抬手將藥瓶放在門口旁邊的小架子上,推着輪椅離開了。
譚崩崩:「……」
他只是來給她送藥的?
譚崩崩盯着架子上的小藥瓶,拿起來看了一眼。
茶色玻璃的小藥瓶,上面沒有任何藥物功效說明。
甚至連個藥名都沒有。
她打開瓶蓋聞了一下,倒是能問出藥水裏含着幾種消炎和對嗓子好的藥材的味道。
猶豫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不能說話,實在很不方便。
咬咬牙,將手裏的藥水給喝了。
清涼的藥水,滑過喉嚨,只是過了幾秒鐘,她已經覺得喉嚨沒有了刺痛的感覺。
咳了兩聲,一直卡在喉嚨的乾澀感,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