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方真依的手,還沒有摸到他的胸口,手腕就已經被他扣住了。
「寒少,你抓疼人家了。」方真依眼波輕轉,委屈的抱怨道。
見他不悅,連忙收回手,繼續給他捏肩膀。
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他手裏的那杯紅酒,見他將酒杯湊到薄唇邊,她眼神里立時透出殷切的期待。
像是很着急,想要讓他喝下去一樣。
年小慕皺起眉。
她認識方真依不是一兩天,她那副表情,明顯就有問題。..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阻止他的時候,余越寒已經微微仰起頭。
說時遲那時快,年小慕就像是腦子抽了,壓根忘了自己之前還發過誓要離他越遠越好,一口氣就衝進了房間裏。
「酒可能有問題,不能喝!」
「……」余越寒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看着衝進房間的年小慕,嘴角似有似無勾起一抹弧度。
緩緩的將酒杯移開,挑起眉看她,「噢?」
平靜的表情,對她的出現,沒有露出一絲驚訝。
倒是方真依,原本就心虛,聽見她的話,臉色唰的就變了。
「年小慕,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知道你向來對我不滿,可是說話是要有證據的,你這樣無事生非,就不怕遭報應嗎?」方真依說着,柔弱的擠出兩滴淚,努力的裝着委屈。
年小慕:「……」白蓮花!
她當護工真是可惜了,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當演員。
絕對是全世界欠你一個奧斯卡的那種!
可看見余越寒沒說話,她的心還是沉了沉。
他不信她?
方真依一抓住機會,立時得意起來,「你拿不出證據?我看你根本就是嫉妒我,所以故意在寒少的面前,詆毀我的形象!」
「……」
「寒少,你看她……」方真依剛要繼續裝可憐,年小慕已經一步上前,從余越寒手裏接過酒杯,遞到方真依面前。
「要證據很簡單,你不是不承認酒有問題嗎,那你把它喝了。」
方真依:「……」!!
看着遞到她面前的酒杯,她的臉色一陣青白,就是不敢伸手接。
「怎麼,你不是說我冤枉你,一杯酒,你怕什麼?」年小慕往前逼近了一步,揚起頭,強大的氣場,宛如一個女王。
「……」
「剛才不還信誓旦旦的,怎麼現在慫了?還是你知道酒里有什麼,所以不敢喝?!」年小慕接連的質問,直接將方真依給吼懵了。
整個人貼到了牆面上,對上余越寒深邃的黑眸,心裏一慌,就咚一聲跪了下來。
朝着他爬過來。
「寒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想要陷害我,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方真依哭得梨花帶雨,伸手抓着他的褲腿,楚楚可憐。
賊喊捉賊!
年小慕氣得眸光一沉,剛要說什麼,抬起頭的瞬間,就聽見余越寒淡漠的聲音,「喝了。」
「……」方真依一愣。
下一秒,就見余越寒將茶几上的整瓶紅酒,都移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