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人見劉雨生態度堅決,只好無奈地閉嘴,看得出來,他很不情願。
劉雨生默默回想光人出現以後的言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說什麼遠古的故事太悠長之類的屁話,我不怕耽誤時間,你只管說,能說多少說多少,能聽到多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劉雨生終於想明白了,既然光人說話的時候不盡不實,而且總想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把時間耗費掉,那麼他一力迴避不想提及的,一定就是問題的重點。最開始的時候劉雨生心神被奪,完全陷入了光人的節奏當中,幸好他及時醒過神來,總算找回了一點場面。
光人明顯愣了一下,仍舊試圖阻撓劉雨生問這個問題,他說:「你確定?這個故事很漫長,很遙遠,光是前奏可能就要講上三天三夜。我能存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一半了。」
劉雨生點點頭,很堅決地說:「我非常確定,你快講吧!」
光人聳聳肩,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輕輕拍手讚嘆道:「不愧是最特殊的一個,你果然有資格與我等並肩作戰。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小小的考驗,不要在意,正式介紹一下,我曾經與你一體,也是半步大聖劉雨生的三千靈魂種子之一,不過現在我是大魔王劉雨生的元神化身,我與他才是真正一體,你可以叫我元靈之神。」
劉雨生愣愣地望着光人,等了一會兒說:「繼續啊,我還在等着你講故事呢,時間有限,你能不能快點了?」
「哈哈哈哈……」光人哈哈大笑,「劉雨生,這點小心思不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我全部修為都渡給了大魔王,只保留了神智與他融為一體,成為身外化身,你猜這是因為我太傻還是因為我智慧太高?」
劉雨生尷尬一笑說道:「我這個人比較膽小,人家玩花樣我只能陪着,還怎樣呢?」
光人點點頭說:「和光同塵,中庸乃是大道,你很喜歡這麼做。看起來,你才是最得半步大聖劉雨生真傳的那個人,跟他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倒是我們太過張揚,跟他不太像。」
「說了這麼多,你是不要要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包括這個半步大聖劉雨生,以及大魔王劉雨生,還有我們這眾多靈魂種子的事情?」劉雨生問道。
「當然,我本就是為了助你覺醒而來,如果不告訴你這些,那麼我來此將毫無意義。」
「所以,什麼一炷香時間全都是騙人的了?」
「哈哈哈哈,你覺得呢?當然是假的,我和大魔王劉雨生一樣,乃是通靈聖師的境界,雖然我本身不具有法力,但卻能施展他所有的神通。你之所以能突破境界,全賴我所賜,就憑你現在的識海,當然困不住我。」
劉雨生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更不會掉餡餅,只會掉下鳥糞。
「說吧,把整件事講給我聽,把你們的條件也講給我聽。」
光人這次終於不再推脫,他真的給劉雨生講了一個故事。
話說大約在三千年前,有一個通靈師覺醒了,他的名字叫做劉雨生。劉雨生從一個小小的通靈師一路突飛猛進,經歷過無數驚天地泣鬼神的傳說故事之後,終於打敗了所有的敵人,並成功進階通靈聖師。到了劉雨生這個境界,他已經舉世無敵,或許是為了更進一步,或許純粹是無聊給自己找點樂子,他打開了幽冥通道,放出無數惡靈,惡靈滅世由此而來,通靈盛世也由此開啟。
通靈盛世開啟之後,劉雨生不知所蹤,世人以為他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殊不知他醞釀了一個舉世無雙的絕大陰謀。
因為惡靈滅世,人道崩壞而導致天道崩潰,劉雨生成功突破,成為半步大聖,並藉此契機寄居天道,竊據了天道至尊之位!到此時劉雨生仍舊不滿足,因為天道並非永恆不滅,一旦有大劫降世,天道劫數來臨,劉雨生第一個遭殃。除非,能夠成就唯一大道,這才能亘古永恆光輝不滅。
劉雨生借天道之力,為自己祭煉出三千靈魂種子,並將這些靈魂種子全部投放到人界。三千靈魂種子各自修行,因為天道加持,以及劉雨生的大道光輝照耀,很輕易就能修煉有成。就算中途夭折,靈魂種子化為本源,照樣會被劉雨生回收。而修煉有成的靈魂種子,最終也不能倖免,總會遭遇各種劫難,最後統統被劉雨生回收。
如果遇到比較麻煩的靈魂種子,譬如大魔王劉雨生這種,神魂覺醒,明悟了前世今生,兼之實力超群,一時間對付不了,竊據天道的半步大聖劉雨生就會以天道化身的面目出現,傾通靈界之力將麻煩解決掉。
半步大聖劉雨生,就是通過這種手段,化身無數,最終所有的靈魂種子全都回歸自身,他就能一舉踏破天道束縛,成就永恆唯一的大道真神。
世間有半步大聖劉雨生的三千靈魂種子,這些靈魂種子如今有的已經覺醒,並且境界突飛猛進,擁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譬如大魔王劉雨生,有的則茫然無知,一步步走上早已被安排好的道路,譬如劉雨生這種。無論是誰,終點站都將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半步大聖劉雨生的養料。
主宰天道意志,竊據至尊之位,半步大聖劉雨生早已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存在,即便通靈師也不行。
「這就是半步大聖劉雨生的故事,是所有一切的源頭,同時,也將會是一切的終結。你,我,大魔王,還有更多的人,我們這些自以為受到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實際上只是人家養的豬,等到時機成熟就會殺了吃肉。就算我們極力反抗,不過是多活些時候,說不定這還是人家給的機會,讓我們養的更肥胖一些。結局,早已經註定了,你根本無力反抗。」
光人用這樣一番充滿悲觀的論調做了一個結尾,與此同時他正在悄悄觀察劉雨生,評測着劉雨生身上的種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