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叫她們來。」老太君揮手,管家立即領命退出去。
「媽,你是最疼愛星兒的,現在,她被這個廢渣當眾羞辱,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嚴懲,否則,我們星兒」陳瑜蓉說着,眼睛就濕了。
秦以陌心裡冷笑,不就打了她一巴掌嘛,說的那嚴重的勁兒,好像被她強姦似的。
「奶奶,你要為我做主,我沒臉見人了。」夜流星順勢而上,抱着老太君的大腿哭訴。
「你們放心,如果以陌真的不知廉恥,喪德敗壞,公然出櫃,我一定不會輕饒,把她趕出夜家,永遠不得進門。」他們夜家乃是有頭有臉的豪門,絕不容許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人在。
夜流星回頭看着秦以陌,眼中透着得瑟的詭笑,今天,她一定要趕走這坨廢渣。
秦以陌咬着棒棒糖,唇角噙着邪氣的魅笑,如果她現在爆出,他們夜家的長子嫡孫才是真正的基佬,大家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很好看。
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她心念剛動,周圍的空氣便凝結了的冰霜,自帶寒冰世界氣場的夜悠寒,冷着俊臉出現了。
秦以陌看到他,身影一顛,靠,這臭小子怎麼來了。
想到在小樹林裏,被他欺負的畫面,她的臉頰便粉紅粉紅的,心跳也亂了。
老太君見到夜悠寒也感到很意外,他已經很久沒來看她了。
「三堂會審?」夜悠寒沒看她,那星河一樣的銀眸,饒有趣味地掃了大家一眼。
「沒大沒小,見到奶奶也不會叫。」陳瑜蓉皺眉,眼中流露出輕蔑,刻薄地說,「大嫂也是的,怎麼教孩子的,雖然不是親生,好歹是我們夜家的長子嫡孫,怎能沒家教。」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夜悠寒挑了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凌厲的眸光一掃。..
陳瑜蓉被他嗆了一句,立即扯住老公的衣擺,怒道:「老公,你看他,就這樣對待長輩的,什麼態度。」
「媽都沒說話,你少說兩句。」夜耀祖拍開她的手,不悅地說。
「我有說錯什麼嗎,他媽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那是意外,好像我們全家欠了他似的」陳瑜蓉不服地嚷着。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夜耀宗氣急敗壞地瞪了她一眼。
「瑜蓉,閉嘴。」老太君驀地一拍桌子,臉色發青,眼神凌亂,見鬼似的。
見老太君怒了,陳瑜蓉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禁忌,趕緊低頭,不敢再吭聲。
提起生母的死,夜悠寒的臉色更冷了,那星河般明亮的銀眸,仿佛被紅酒薰染,血腥,妖嬈,狷狂,一閃而逝。
秦以陌偷偷瞄了他一眼,夜悠寒生母的死,在夜家是個禁忌。
就在這時,管家帶着茴香和胡椒來了,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茴香,胡椒,你們快告訴奶奶,那封信,是你們在這廢渣的屋子裏找到的,是她親手寫給薛蕭學長的,她就是基佬,她喜歡男生。」夜流星見到她們,立即興奮地大聲說,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趕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