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紫氣終於結束,
李一劍緩緩睜開眼睛,對葉伊說「我進入了新的領域。」
葉伊笑着說「那我們接下來要不要過去做一點鞏固?」
李一劍點點頭,對一直站在外面遠遠看着他們的董明和秦南胤說「準備好了嗎?」
「訓練場一直都準備着呢!」
董明忙不迭的拍馬屁。
葉伊走到董明面前,說「雷諾……」
「已經交給專業的醫生照顧,下船以前保證康復。」
董明不敢得罪姑奶奶,趕緊解釋了情況。
葉伊點點頭,和李一劍一起進入訓練場——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及師傅!
……
……
當太陽升到正中心的時候,郵輪也漸漸恢復了生氣。
睡到十點鐘才起來的那些貴客們慢慢出現在甲板上或是餐廳里,準備觀看接下來的奢華表演。
他們都興致勃勃,希望看到最血腥最殘酷的演出。
主持人也是異常興奮,介紹說「今天要上演的第一場比賽是來自扶桑的龜田和來自華夏的李一劍老先生,李老先生今年已經快九十歲了,他將用最正統的中華武術與東瀛武學進行一次友好的切磋,因為是武學切磋,我們特意為兩位準備了木質的刀劍,並且——大家協議都簽好了沒有!」
「簽好了!快點讓他們上來吧!」
「九十歲還能上場,這可真是好特殊的比賽!」
「這老頭要是贏了比賽,我就給他睡!」
……
貴賓席上,簽下合約的客人們都興致勃勃的討論着,頂級的拳手比賽固然讓人興奮,但是半截入土還能上場打比賽的老人更加讓人興奮。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一場變態的比鬥了。
安德烈也是知道客人們都是些變態,所以才會故意宣傳一方正是三十歲的壯年,一方卻是九十歲的老頭,以此引出大家的興奮,還有簽訂協議也要觀看比賽的激情。
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主持人也是功成身退,將比賽場地讓給兩個特殊的客人。
首先出場的自然是扶桑的龜田。
他從三歲開始練習拔刀術,如今已經做到一瞬間就能完成拔刀殺人收刀的極限,一身傳統男式和服上場,眼中帶着傲慢和不懈。
他甚至已經看到自己的對手被自己打得踏在腳下的可憐模樣,沒等對手走出,就衝着全場說「我不會殺了他,我會讓他明白,老人就該在老人院好好躺着!」
「哈哈哈!」
台下一陣哄堂大笑。
葉伊皺了下眉。
董明見她突然皺眉,知道這個龜田要倒大霉,但是董明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地坐在原處。
很快,李一劍也從出口處走出。
他才剛剛走出,會場便是一陣抽氣。
他們都以為九十歲的老人哪怕保養得再好也已經滿臉老人斑、弓着腰,隨時可能倒下,然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鬚髮雪白皮膚紅潤的老人,身材硬朗,面容清癯,一身白色的練功衫,風吹過,飄然欲仙。
「這真的是九十歲的老年人嗎!看起來簡直就是——」
「傳說中的精靈才有這樣的手段,可怕的東方文明~」
「我現在突然明白安德烈為什麼讓我們簽下協議,這個老人的身上有長生不老的秘密!」
……
座位席上,又是一陣細細的討論,當某個人說出「長生不老」的時候,現場更是一陣抽氣。
對於富豪們而言,金錢已經毫無意義,但是生命和時間卻是無法迴避的問題。
他們渴望永生和青春,唯有永生和青春不老可以讓他們心動。
現在,一個活生生的長春老人出現在面前,他們怎麼可能保持平靜。
「安德烈,我想和你談談!」
有人甚至忍不住用內線電話聯繫了安德烈。
安德烈也早知道這群怕死鬼會因為李一劍的出場而沸騰,竟然故意切斷內線電話,坐在葉伊身邊,說「這是你希望看到的?」
葉伊微笑,說「師傅青春不老,是徒弟最好的孝順,倒是安德烈公爵,你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一根。」
「即使是血族,也無法抵抗歲月的痕跡,何況我只是個比一般人富裕一點的普通人。」
安德烈咬牙切齒的說着。
他擁有常人無法想像的權力,但也一樣無法抵擋歲月。
也是因為葉伊的這句話,他猛然發現葉伊的面容看起來好像二十歲不到的少女,而戰海霆——依照資料顯示如今已經年近三十的戰海霆,面容竟然也是二十歲不到的光滑彈性,只是眼神泄露了他的睿智和成熟。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安德烈知道戰海霆不能招惹,於是對葉伊說「葉小姐,能把你的青春秘方分享給我嗎?我願意用——」
「你沒有神仙骨,學不會。」
葉伊果斷拒絕了這個看着就不是好東西的公爵。
安德烈很是無趣,更加確定了將他們佔為己有的心思。
另一邊,拳台上的兩人已經按照東方規矩相互通報了姓名,李一劍笑着對龜田說「小伙子,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你現在這麼弱。」
「你覺得我很弱!」
龜田憤怒。
他可是同年齡中的佼佼者,十五歲就被允許收徒授課的心傳高手,居然被一個九十歲的老頭嫌棄了!
「別這樣看着我,我是真的看不起你,另外,我並不是九十歲,我啊……」
「快點開打吧!」
台下已經有人不耐煩。
他們才不管東方人的所謂的禮貌至上規矩,只想看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
李一劍沒有說話,垂着眼睛看龜田,大海的力量正在他的經脈中緩慢遊動,看似衰老的身體蘊藏着強大到不可一世的力量。
龜田眯起了眼睛。
他依舊看不起這個老人,但是他能感覺到老人的身體下面蘊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你,很強!」
龜田試探的說着。
李一劍說「因為我是你的祖爺爺!來吧,用你學過的最強的招式向我挑戰吧!」
「你——欺人太甚!」
龜田憤怒了。
他自從出師以來就沒有收到這樣的侮辱,所有人都對他尊敬有加,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但是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