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龍一來到後廳,就有不少人上來和宇文龍打招呼,這些人無不是各方宗門派來參加論丹會的人,有的是一宗之主,也有年輕一輩。
宇文龍來者不拒,面帶笑容與每一個人寒暄客套,完全看不到有絲毫的倨傲。
在場之中,唯一沒有和宇文龍打招呼的人,就只有寧恆了。
寧恆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宇文龍和每一個人客套,隨即便帶着姜小七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姜小七也在上下瞅着宇文龍,眼中是不是流露出凶光,似乎很想撲上去將宇文龍爆捶一頓。
在宇文龍身後那些紅衣武者之中,還有幾個是寧恆的熟人,正是從金烏宗叛逃出去的陸正海、陸峰以及周沖,他們三個穿着紅袍規規矩矩站在宇文龍的身後,儼然一副隨從的樣子。
而宇文龍左手攬着的那個美艷女子,赫然是曾經金烏宗的天之驕女陸雪。
寧恆剛才在外面大廳的時候還沒注意到,此刻才注意到這幾個傢伙,尤其是那如同侍妾一般的陸雪,更是讓寧恆有些失笑。
陸雪幾人自然早已看到了寧恆,除了陸雪之外,陸正海三人都是對寧恆流露出痛恨之色,唯獨陸雪,神情黯然失神。
寧恆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幾個叛出金烏宗給宇文龍當狗的傢伙罷了,寧恆早已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陸雪怔怔出神看着寧恆,心中有着太多太多難以言明的滋味,尤其是注意到寧恆對他們幾人不屑一顧的時候,陸雪更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寧恆依舊是寧恆,是金烏宗的少宗主,更是如今北山州赫赫有名的人物,醫治總鎮唐昊之女,煉藥術力壓李家天驕李茂山,羞辱玉玄宗莫如煙,讓藥王世家的孫老勝敗名列,最近更是將小丹君李天墨抓進金烏宗,連會長柳乘風出面,都沒有能夠要回李天墨。
這一樁樁事情,皆是讓寧恆聲名遠揚,更使得寧恆的名氣越來越大。
現如今整個北山州,誰還不知道金烏宗少宗主寧恆?提到他都要稱讚一聲膽大包天。
而她陸雪呢?
叛逃金烏宗,成為了金烏宗的叛徒,投靠宇文龍原以為能夠東山再起,藉助宇文龍的力量讓寧恆付出代價。
可沒想到,宇文龍根本就看不上他們幾個,最後宇文龍勉為其難才讓陸正海他們做了親隨,而陸雪因為有着一些姿色,成為了宇文龍的貼身侍女。
說是侍女,實則就是宇文龍的玩物而已,興致來了就讓陸雪侍寢,沒有興致的話,宇文龍壓根就想不起還有陸雪這麼一個人。
一個女人淪落到這等地步,陸雪也已經絕望了,比起在金烏宗的日子,她覺得跟隨在宇文龍身邊更為痛苦。
可惜,他們已經投靠了宇文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尤其是陸雪,成了宇文龍的女人,更是不可能逃得出宇文龍的手掌心。
宇文龍和眾人一番寒暄之後,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寧恆的身上。
而在場其他勢力的人也是看向了寧恆,有的人暗暗搖頭,有的人流露出憐憫,更有人帶着冷笑。
柳乘風皺了皺眉頭,他身為藥師會的會長,也是此次論丹會的舉辦之人,並不希望有人在藥師會中鬧事情,即便是宇文龍也不行。
「宇文賢侄,此番來參加論丹會,想必有了看重的煉丹師人選,卻不知是哪幾位被宇文賢侄看中了?」柳乘風笑着說道,打算轉移一下宇文龍的注意力,不讓他有機會去找寧恆的麻煩。
宇文龍微笑道:「看中的人倒是不少,若非藥師會有規矩,晚輩想全部招入我太靈門,可惜不現實呀。」
柳乘風聞言也笑了:「那不知賢侄看中了哪幾位?若是賢侄看中的煉藥師也願意的話,老夫可以做主,讓賢侄直接將他們帶走,不需要再經過論丹會了。」
在場其他人無不露出驚訝之色,很多人都是流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也就是宇文龍,換做其他人誰能讓柳乘風賣這麼大的面子?
宇文龍微微拱手:「那就多謝柳會長了,晚輩確實有一位相中的煉藥師,十分渴望讓他成為我太靈門的客卿。」
柳乘風好奇道:「卻不知是哪一位能得宇文賢侄另眼相看?」
宇文龍朝着不遠處的寧恆指去:「在下看中的便是他。」
此言一出,柳乘風神情一滯,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在場其他人都是露出古怪的神情,不少人更是浮現出戲虐之色。
寧恆也沒想到這宇文龍居然會指自己,這分明是要故意來針對自己啊。
要知道寧恆本身就是藥師會的煉藥師,雖說只是一品境界,但毫無疑問寧恆和其他煉藥師一樣,都有被各方勢力請去成為客卿的資格。
可誰都知道,宇文龍和寧恆是對頭,宇文龍要寧恆去他的太靈門擔任客卿,這純粹是要戲弄寧恆。
而寧恆更加清楚,宇文龍這是要用身份地位來壓迫自己。
宇文龍就是在用這個方法來告訴寧恆,他宇文龍高高在上,乃是跺一跺腳北山州就會抖三抖的存在,你寧恆算個什麼東西?在我宇文龍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宇文賢侄,這恐怕不太合適。」柳乘風皺着眉頭說道。
宇文龍輕笑一聲:「有什麼不合適之處嗎?這位也是藥師會的煉藥師,也是來參加論丹會的,想必也想攀附在一顆大樹上,正好我太靈門需要煉藥師,讓他攀附於我太靈門有何不可?」
柳乘風無言以對,宇文龍說的話確實是讓人無法反駁,完全沒有半點逾越規矩的地方。
可誰都明白,宇文龍這是在羞辱寧恆,即便沒有半個羞辱的字眼,也確確實實是在羞辱。
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來羞辱寧恆這樣的卑微之人。
「卻不知你寧恆願不願意?來我太靈門成為客卿?」宇文龍笑着對寧恆說道,而他身後的紅衣武者們也是哄堂大笑。
姜小七也跟着笑了,寧恆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人家笑你跟着笑什麼?」
說完,寧恆便站起身來,臉上沒有半點怒色,反倒是笑眯眯的對宇文龍說道:「寧某這一次是以金烏少宗主的身份前來,並非是以煉藥師的身份參加論丹會,可能要讓宇文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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