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青容的聲音,唐青仁這才停手,快步走到唐青容跟前,眉頭頓時皺起:「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床上躺着去。」
唐青容有些生氣的說道:「寧世兄是父親的客人,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為何如此對他?」
唐青仁沒有回應,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侍女,說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快扶青容回去。」
幾個侍女戰戰兢兢的過來攙扶唐青容,後者卻是不願意回去,轉而對寧恆施禮致歉:「寧世兄,我哥哥對你太過失禮了,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青容在此代哥哥向你賠罪。」
寧恆一笑,道:「我倒是不放在心上。」
唐青容還想說話,身子卻是一陣虛弱,有些站立不穩,身旁侍女連忙扶着唐青容回到屋內躺下。
唐青仁關心妹妹的情況,也是隨着進了屋,寧恆反倒是站在外面沒有進去。
沒一會兒唐昊就來了,眼見寧恆站在院中沒有進屋不由的楞了一下,走上前來詢問:「世侄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
寧恆笑道:「裏面有人不希望我進去,還想將我趕出總鎮府,既然大人來了,那晚輩這才告辭離去了。」
說完,寧恆作勢便要走,唐昊連忙勸阻:「世侄留步。」
寧恆被唐昊拉着進了屋,唐青仁眼見父親來了連忙過來行禮,同時也看了一眼被唐昊帶進來的寧恆。
唐昊沒有理會唐青仁,直接來到唐青容床邊,眼見女兒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唐昊轉頭看向了唐青仁,沉聲問道。
唐青仁不敢和自己父親的目光對視,微微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唐昊看向寧恆,道:「世侄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何事?」
寧恆抱拳行禮:「並無大事,只不過青仁公子似乎與那宇文龍交好,因此想要將在下驅逐出府。」
唐昊一聽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對着唐青仁怒罵道:「你這混賬東西!寧恆是為父的世侄,也是我總鎮府的貴客,更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對他無禮?」
唐青仁不敢反駁,一句話也不說,低着頭默默承認,心裏面卻是對寧恆更為惱恨。
唐昊見自己兒子不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走過來就是啪啪兩個耳光扇在唐青仁臉上。
這兩下打得着實不輕,唐青仁身子一晃直接栽倒在地,臉上鮮血直流高高腫起,樣子悽慘又可笑。
「整日裏就知道胡作非為,給我滾下去禁足十天!」唐昊怒道。
唐青仁從地上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瞪了寧恆一眼,這才被兩個銀甲守衛給帶了下去。
也難怪唐昊如此生氣,寧恆可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自己女兒的性命可是要仰仗寧恆才行,這要是把寧恆給氣走了,誰給自己女兒治病呢?
唯有狠狠懲治唐青仁,給寧恆出了氣,才能夠穩住寧恆的心,讓寧恆能繼續為唐青容醫治。
唐青仁被帶下去禁足了,唐昊面有愧色的看着寧恆,道:「讓世侄受委屈了,都怪我教子無方。」
寧恆說道:「晚輩雖不在意,但因此事大公子心中必生芥蒂,晚輩不便在總鎮府久留。」
唐昊看了看床榻上的女兒,為難道:「可青容的病該如何是好?」
寧恆說道:「晚輩會多留三天,這三天之內若是青容小姐無礙,那就說明病情已經穩定,大人只需每隔半月為青容小姐換血一次,五次之後晚輩會再來為青容小姐根治寒毒。」
唐昊見寧恆確實不願意繼續留在總鎮府,也就沒有再強留寧恆,他也明白出了這種事情,寧恆不可能再有心情留在總鎮府。
想到此處,唐昊又是氣往上涌,恨不得把唐青仁再揪過來狠狠抽幾個耳光。
另外一邊,唐青仁被罰禁足,關在了後院一間空蕩蕩的屋內,幾個銀甲守衛負責看守。
唐青仁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將寧恆腦袋砍下來泄憤,即便是被關在這裏也想報復寧恆。
「大公子,其實不必如此惱恨,想要整治那寧恆有的是辦法。」屋外的一個銀甲守衛壓低聲音對唐青仁說道。
唐青仁聲音低沉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那銀甲守衛說道:「這寧恆三天後就會回金烏宗,咱們安排點人手在路上等着他,直接弄死他。」
唐青仁一聽,也是冷笑起來:「那此事便由你去辦,告訴辦事的人,把寧恆的頭顱帶回來,必有重賞。」
「屬下明白!」銀甲守衛說道。
···
寧恆在總鎮府多留了三天,這三天裏除了去看一看唐青容之外,基本上就是待在自己的住處修煉。
唐青容的狀況並沒有什麼變化,換血之後毒血沒有那麼快產生,除非是時間久了沒有再次換血,寒毒才會發作。
在離開總鎮府之前,寧恆最後一次去看望唐青容。
「世兄來了。」唐青容靠坐在臥榻上,見到寧恆來了臉上露出歡喜之色。
「青容小姐感覺可好?」寧恆面帶微笑照常問道。
唐青容說道:「自從那日父親為我換血之後,我便覺得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只是還有些沒力氣。」
寧恆點頭:「這是自然,寒毒損傷身體太久,不是幾天時間能緩和過來的。」
唐青容知道寧恆明日就要回金烏宗了,眼中有着幾分不舍之色,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是和寧恆有說有笑。
半個時辰之後,寧恆起身告辭,唐青容終於是忍不住了,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對寧恆道:「世兄請收下此物。」
寧恆看了看玉佩,十分的精緻,而且看樣子不是尋常之物,隱隱有光華流轉。
寧恆不明白了,這好端端的送塊玉佩給自己做什麼?難道是治病的謝禮?
寧恆笑道:「青容小姐為何送我此物?」
唐青容很鎮定的說道:「這是感謝世兄為我治病的酬謝,此乃養元玉,修煉之人佩戴此玉有助於修煉,內元流轉更為順暢自如,還望世兄收下。」
寧恆也沒有客氣,將玉佩接過放入懷中。
「在下告辭。」寧恆離去了,唐青容臉上有着幾分惆悵,也帶着幾分期待和歡快。
寧恆向唐昊告辭之後,便直接離開了總鎮府,不過他倒沒有立刻趕回金烏宗,而是在北山城中逛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寧恆便站在了一處古樸雄偉的高樓之前,而進出來往這裏的多是穿着白袍的煉藥師。
一個白袍老者站在大門之前等候多時,見到寧恆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宋老,久等了。」寧恆笑道,這白袍老者正是之前在總鎮府認識的煉藥師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