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九州大比進行到此,所有人都是沒有了繼續比試的想法,畢竟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北臨王見狀便說道:「此番九州大比,北昊州依舊名列首位,隨即便是北華州、北山州、北滄州···」
這一次的九州大比結果,比起上一次的九州大比有了不小的變化,其中最令人詫異的,便是北山州的排名,從原先的倒數第二,一下子飛躍到了第三位,除了北昊州和北華州已經強盛之外,其他幾個州皆是被北山州踩在了腳下。
而墊底的三個州地,分別時北瀘州、北寒州以及北涼州。
薛牧雲和那北涼州總鎮皆是一臉鐵青,上一次北涼州就是倒數第一,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又是倒數第一,而且這一次更慘,北涼州十三宗的基業要交給金烏宗不說,連薛牧雲都要變成金烏宗弟子了。
經此重創,北涼州怕是幾十年內都難以有什麼起色了。
而墊底的三州之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有更多的三教勢力入駐進來,瓜分這三州本土勢力的地盤和資源。
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也是朝廷一早就決定了的,九州大比就是給北地九州一個機會,誰落到最後三位,誰就要接納更多的三教勢力入駐。
北山州這一次位列第三,自然是不用接受更多的三教勢力入駐,整個北山州只會有一個法禪寺存在,不會再有更多的三教勢力。
而在此次九州大比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寧恆以及金烏宗了。
原本被公認為最弱的金烏宗,這一次卻是異軍突起,展現出了強橫的實力,不僅是宗門弟子的實力出人意料,連帶着寧恆這個掌教也是強的令人髮指,神骨二重修為就戰勝了神骨七重的薛牧雲,放眼整個北地九州,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夠做到了。
似乎寧恆一人,就將北地九州所有年輕天才的風光都給壓住了。
「此番九州大比結束,除了排名最後三位的州地之外,其他六州總鎮會擁有舉薦名額,可以舉薦此次九州大比表現優異之人前往帝都皇朝聖院進修,不過是否能順利進入皇朝聖院,還要看聖院的審核是否通過,北昊州可以舉薦五人,而其他幾州則可以舉薦三人。」北臨王對眾人說道。
此事眾人也早就知道了,九州大比最後的結果,會關係到皇朝聖院的舉薦名額,雖說只有年紀在四十歲以下的武者才能夠被舉薦,但若是能夠把自己的子侄晚輩送進皇朝聖院,那也是非常難得了。
要知道皇朝聖院乃是大靈皇室創建的國院,乃是天下武學的聖地,高手不知凡幾,能進入其中進修,是每一個大靈武者的夢想。
但凡是從皇朝聖院之中走出來的,無一不是武道強者,就算是在皇朝聖院看大門的,都很可能是某個名聲響亮的武道強者。
而且皇朝聖院與大靈皇室關係密切,若是能夠在皇朝聖院之中脫穎而出,是非常有機會得到皇室的招攬,從此一步登天,成為皇室高手。
如跟隨在紅塵女帝身邊的那些隱秘高手,幾乎都是從皇朝聖院之中出來的,每一個都曾經在皇朝聖院之中留下赫赫名聲。
「另外本王也要警告諸位,三教與大靈現在乃是盟友,除非三教主動掀起爭端,否則絕對不要和三教勢力發生衝突,這關係到將來的朝廷大計,諸位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北臨王話鋒一轉忽然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連連稱是,尤其是那幾個總鎮,更是神情堅定。
身為一方總鎮,他們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自從三教勢力入駐北地九州以來,北地九州的存在就已經具有了特殊意義,將來很可能會變成人族與妖族的戰場。
三教勢力的入駐,一是為了遠離妖族,二是為了休養生息積蓄力量,三則是為了將來與妖族的大戰做準備。
破壞三教與大靈的聯盟,就等於是在破壞人族的抗妖大計,這是誰都擔不起的罪名。
寧恆心中暗暗感慨,大靈能夠對三教有這般容忍的態度,恐怕自己的父親寧尋道,也就是那位御主大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啊。
北臨王說完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將寧恆喚到了自己的跟前。
「不久之後本王會去帝都面見陛下,希望到時候能在皇朝聖院之中看到你。」北臨王拍了拍寧恆的肩膀說道,隨即便是帶着一臉不忿的練啟炎上了王府飛舟,直接離開了天柱峰。
北臨王一走,其他各州總鎮和宗門之人自然也是紛紛離去,九州大比已經結束了,自然不會再留在此地。
唯獨一人,想走卻不能走,正是北涼州天武盟的盟主薛牧雲。
北涼州總鎮帶着天武盟的人已經走了,薛牧雲眼看着他們離去,自己卻不能跟隨回到北涼州,心中有着無限淒涼和悲哀。
自從輸給寧恆,他便不再是北涼州人,更不是什麼天武盟的盟主,而是金烏宗弟子。
賭約是北臨王親自見證的,容不得他薛牧雲有反悔抵賴的餘地,此刻只能老老實實認命跟隨在寧恆左右,但心底里是巴不得弄死寧恆的。
「薛盟主,咱們也該啟程了,等到了金烏宗,薛盟主可不要嫌棄哦。」寧恆故意對那薛牧雲說道。
薛牧雲一臉的苦悶,一句話也不想說。
「走吧走吧,早些啟程早些回到北山州。」羅洪山催促道。
眾人便上了飛舟,薛牧雲跟隨在後也走了上去,但是和眾人離得很遠,寧恆等人也不在意,反正這薛牧雲是跑不脫的。
飛舟啟程,徑直往北而行。
羅洪山親自駕馭飛舟心情舒暢,飛舟上的其他人興致也都十分高昂,畢竟這一次九州大比算是得勝而歸了。
不過眾人的興致越好,那站在一旁的薛牧雲情緒就更為低落,心中滿是惱恨和後悔。
三天之後,飛舟劃破長空,而在飛舟上的薛牧雲卻是神情微微一變,從懷中拿出悄悄拿出了一塊傳訊玉簡,眼中掠過一抹狂喜之色。
而正在和羅洪山閒談的寧恆,不知為何,忽然心中一陣狂跳,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沉悶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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