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着甘蔗,冷冷的看着這群行走的五花肉。
隨便來個什麼人就想要在玉米上面分一杯羹,這種事情範文軒的處理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打到這幫混蛋以後看到甘蔗就哆嗦。
講真,上午在健身會所裏面狂虐劉星宇已經讓範文軒信心爆棚。
「給我上,」
中年男子怒吼一聲,「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一個個朝着範文軒圍了過去,這些人也挺雞賊的,看着範文軒手裏面拿着兩根甘蔗之後也是紛紛從地上抄起了傢伙。
玉米棒、啤酒瓶,又或者是板磚。
「姨,你先到後邊去。」
範文軒將王平芸給護在後面,叫她稍微遠離一點。
這是一條巷弄,本來就很窄,範文軒雙手拿着甘蔗往那裏一站,路就被堵了大半,頗有一夫當關的氣勢。
王平芸在範文軒身後,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還是報警吧,」
對面人多,看起來又是凶神惡煞的,王平芸生怕自己外甥會有個什麼好歹。
「不用,」
想起在會所時的情況,範文軒內心頓時就是一寒,將王平芸往後面推了推,然後就握着甘蔗朝這些人沖了上去。
腦海裏面不自覺的就浮現出純陽劍法和基礎劍術,範文軒乾脆就以這甘蔗做劍,劈砍刺挑行雲流水的用出來。
嘭!
範文軒還沒殺到這幫人跟前,一塊板磚就照着他的腦袋砸下。
「外甥,」
王平芸大喊一聲,瞳孔猛然放大。
範文軒本能的一個側身,躲過了板磚砸在腦袋上的致命一擊,但是,卻砸在了範文軒的肩膀上。
一聲悶哼傳來,可卻不是範文軒,而是砸板磚的那塊五花肉。
範文軒眼睛之中閃過一絲詫異,板磚落在肩頭的時候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是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肩膀一樣,軟弱無力。當然,他不認為對方勢沉力足的一擊是在拍棉花。
唯一的可能就是,龍珠發揮威力了。
對於老龍王送給自己的龍珠,範文軒已經見識過它的厲害,上一次在環城路和陳青秩飆車,陳青秩那小子眼看就不行了,硬生生被龍珠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和這個比起來,卸去力道並且反彈回去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趁你病要你命,搬磚落下的那一刻,一般人都會有一個力量的停頓,這時候正是舊力未散、新力未生的時刻,範文軒直接就是一甘蔗捅在這人那大啤酒肚上面。
唔!
甘蔗雖然不是什麼尖銳的利器,可架不住用它的人力氣大。
而人的肚子又是很脆弱的部位,就這麼直直的捅上來,那人如遭重擊,肚子裏面一陣翻江倒海,面色一白。
範文軒見狀,眼疾手快,直接將這人往旁邊一推,嘩啦啦,一大股污穢之物從那人嘴裏面噴出來。
摸了摸手臂,感受到紋身所在之處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燥熱,沒有掀開衣袖。
不用說,此時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心裏面浮現出一個強烈的念頭,範文軒默默的念了一句,隨後再次看向中年男子這一夥,提着這兩根甘蔗就往他們衝去。
之前乾脆利落的解決一人,那速度快的還有些人不敢置信,此時看着範文軒殺來,中年男子他們這一夥才如夢初醒,正想要將自己手裏剛剛撿來的傢伙丟出去。
可範文軒已經殺到了近前,兩根甘蔗見人就打,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長得胖就可以無所欲為?」
「你們是沒被打過是吧?」
兩根甘蔗,直接將這一群人打的是抱頭鼠竄。
令人奇怪的是,範文軒力氣十足的將甘蔗甩下去,可這兩根甘蔗卻比鐵棒還要堅固一樣居然沒有絲毫要斷裂的跡象。
「救命啊,」
中年男子這一夥被打的狼狽逃竄,有人想要跑出小巷,可範文軒比他們動作還要快,一甘蔗下去,直接甩在那人的大腿上,當時就軟了下來。
「現在,還想要收費嗎?」
一甘蔗就將領頭的那人放倒在地,範文軒將甘蔗扔在地上,一腳踩在領頭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小巷裏面經常有不少攤販在擺攤,衛生什麼的自然別想奢求,範文軒一腳踩上去,那衣服上面頓時就出現了一個烏漆嘛黑的腳印。
中年男子有些怨毒的看着範文軒,當街被踩,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在龍城還混什麼?
「不服?」
範文軒不屑的看了這中年男子一眼,「鄧熊你認識嗎?」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龍城鄧熊,不認識的人還真少。」
「你去問一下他,看他敢不敢來我姨這裏收費。」
範文軒再次拿起一根甘蔗,嘭的一聲砸在這中年男子肩膀上,隨後才將腳放下,「滾吧,」
中年男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陰沉的看着範文軒,「范老闆好身手,韓軍記下了。」
「行,」
範文軒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這種沒絲毫威脅力的狠話。
所有人全部散去,王平芸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外甥,這韓軍看起來好像還不打算就這麼善罷甘休啊。」
「沒事,我找幾個人去說一下,他以後就不敢來鬧事了。」
範文軒笑着拍了拍王平芸的肩膀,如果鄧熊的面子都不管用,那後面再想辦法就是了。
將甘蔗錢給了,範文軒才將玉米卸下來,然後去隔壁的深海藍服裝看了一下,宋婉婉並沒有過來,範文軒只好開着三輪車回去了。
「姨,要是這韓軍還敢再來,你第一時間打我電話。」
臨走前,交代了王平芸一句。
回到家裏,範文軒便撥通了鄧熊的電話。
「韓軍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在正街這一帶算是小有名字。」
「今天韓軍帶人來我姨的玉米攤鬧事,被我打了一頓,我看他好像還有點不服氣,你去警告一下。」
「如果還要繼續鬧事,那麼就小心自己的腦袋。」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範文軒已經是面露凶光。
右手龍珠,左手符籙,頭頂還有狗蛋這小保鏢在,範文軒還真不怕一個韓軍。
韓軍真要想玩,那除了是把自己玩殘之外,範文軒還真想不出有其他什麼結果。
「明白了,軒哥您放心,這件事我辦就可以了,哪裏用得着您出馬啊。」
鄧熊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道,範文軒點了點頭,「嗯,也可以。」
掛斷電話之後,範文軒便上山去鋤草種地了。
看着自己挖出來當做是蓄水池的坑,範文軒想了想,乾脆把酒葫蘆拿了出來。記得當初土地神他老人家說過,這裏面裝着一口泉眼,只要葫蘆不碎,便有源源不斷的清泉。
這山上沒有水源,從山下取水還得去買抽水機以及布線,從山底到山頂,水管都可能需要定製。所以,範文軒也懶得去麻煩,直接來到蓄水池那裏,將葫蘆的塞子打開,對着蓄水池,汩汩清泉便從葫蘆裏面流出。
......
韓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打了,心裏面別提有多鬱悶了,帶着手下一群人在小診所裏面上了一點藥之後一言不發的就去了大橋那邊的一家修車廠。
這汽修廠是韓軍的老巢,汽修廠裏面除了一個修車的師傅和學徒之外,還有十來個跟着他混的小年輕。
今天也是韓軍不走運,剛好跟着手下的幾大金剛在龍城玩,聽說了玉米攤很賺錢的事,臨時起意,就帶着人一塊去了。
哪曾想,範文軒這麼一個前段時間成為龍城人飯桌上談資的小吊絲居然這麼猛,一個打七個都是輕輕鬆鬆。
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這個鞋印,韓軍嘴角就抽了抽。
回到汽修廠,韓軍直接怒吼一聲,「抄傢伙,跟老子走。」
汽修廠裏面十幾個小年輕一聽頓時把手裏的牌一扔,從各種零件堆上跳下來,抄起扳手、鐵鏈就來到了韓軍身邊。
「軍哥,干誰?」
小混子就是這樣的,在沒開戰之前一個個都是氣焰囂張好像天王老子來了都照揍一樣,可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一半以上都是沒用的。
「範文軒,」
韓軍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個名字,手一揮,十幾個小年輕便紛紛上了停在修車廠里的麵包車或者是小轎車。
韓軍和手下幾大金剛開着車在前面帶路,五六輛車子浩浩蕩蕩的往正街那邊而去。
可是,還沒等這一行上橋,橋上卻是有一輛麵包車橫在了中間,直接將韓軍等人的去路堵住了。
「艹,開車不長眼啊。」
韓軍手下一個開麵包車的小年輕直接探頭出來罵道,然後,從對面那麵包車上下來一個壯漢,徑直來到他面前,一把將車門拉開,揪着這小年輕就是一頓抽。
「軍哥,這麼多人是去哪裏啊?」
鄧熊從車上下來,看都沒看那被打的小年輕一眼,直接來到了韓軍的車子前,敲了敲車前蓋。
看到鄧熊出現的時候,韓軍心中猛然一驚。
因為他想起了範文軒和自己說的那句話。
一開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龍城知道鄧熊這名字的不在少數,以為範文軒是想要扯着虎皮做大旗。
可看這情況,範文軒說不定真的和鄧熊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