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倒是很快站穩了身形。
花碧月卻是又被撞飛出去好幾米遠,這一次直直倒栽蔥落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大……大師姐……」
這一次,就連花想容的面容都有些無法維持冷靜了。
她持劍的手握緊又鬆開,好半晌才用有些艱澀的聲音道:「我們……走……」
「可是大師姐,這明明是我銀羽宮的房間。」
花想容的臉色越發難看。
其他銀羽宮弟子一見,連忙大聲道:「這分明就不是什麼四階符籙,肯定是六階防禦符籙,我大師姐能打破一張已經很厲害了。如今不去破這防禦符,只是不想與這些人一般見識。」
「就是,後日就是星辰學院的招生考核,我們與其在這裏與一群偏僻旮旯來的土包子見識,到還不如好好修生養息。」
銀羽宮的人自說自話,妄圖挽回自己失去的顏面。
只可惜圍觀的修士也不是傻子。
有人已經沒忍住笑出聲來。
堂堂銀羽宮一眾精英,被人強了房間,竟然奪不回來,還傷了好幾個。
堂堂銀羽宮第一天才花想容,竟然破不開四階符籙。
平日裏都是銀羽宮這些大門派,想要怎麼教訓小門派的修士就怎麼教訓。
哪怕先來後到得的房間,若大門派的人預留的住不下,就會來搶佔他們的。
這些修士自然畏懼大門派的實力和威望,敢怒不敢言。
可如今看着他們竟然這麼吃癟,那也是非常爽快的。
楊帆的臉上就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不過笑過之後,他卻又忍不住擔心。
這一下,那七個人是徹徹底底得罪銀羽宮了。
就算他們手上有好的防禦符籙,可總也不可能永遠都不出銀羽宮啊!
到那時,可怎麼辦啊?
銀羽宮的人又不是聾子,底下眾人雖然壓低了聲音。
可那些嘲諷和譏笑,他們一一聽入了耳中。
銀羽宮弟子行走在外,向來是被人推崇備至,羨慕討好的。
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如程沖山這般脾氣火爆的,已經恨不得衝出去砍殺人了。
花想容卻攔住了他們的舉動,轉身下到一樓。
程沖山隨意找了間房間,怒喝道:「滾出去,這間房間我們銀羽宮徵用了。」
花想容皺了皺眉,可感覺到胸口的隱痛。
她沉聲道:「給他們一點補償!」
程沖山道:「大師姐,你就是太好心了,這些人能給您騰地方,那是他們的榮幸。」
說完,他隨手抓出一把晶石一拋,「拿了晶石還不快滾!」
這些被趕走的人面上滿是羞憤之色,卻敢怒不敢言。
最終也只能撿走晶石離開。
程沖山卻是望着二樓的方向,咬牙切齒,「那群混蛋,最好別出來,否則老子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
銀羽宮一行留在東院一樓,忍受着眾人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是想要等二樓那伙佔了他們房間的人出來。
可沒想到,那房門卻始終靜悄悄的,連半點聲響都沒有。
中途有一次程沖山氣不過,又嘗試去破防禦符,結果再一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