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就是懂事!」焦婷恩欣慰的笑笑,「瑞霖,讓瑞澤和伊諾出來玩吧,外婆一看見你們就打心眼裏高興。」
「哦!」瑞霖跑回了兒童房。
藍亦詩拿着毛巾走了出來,「爸、媽、大舅你們來了。」
焦婷恩眼淚汪汪的看向藍亦詩。
辛克農見妻子過於激動,連忙站在妻子前面擋住了藍亦詩的視線。
「過、過來坐會兒,家裏太鬧了。」他不讓妻子激動,自己卻激動的舌頭打了結。
藍亦詩笑笑,「那你們坐着,我去給你們倒茶。」
「詩詩」焦婷恩想叫回她。
辛克農反手拉了下她的衣襟,焦婷恩連忙止住了聲音。
藍亦詩進了廚房,辛克農扭頭看向夜修,小聲說道:「修兒,咱們也別做那些無謂的猜測了,今晚你務必弄到幾根詩詩的頭髮。」
「好。」夜修點了點頭,原來辛爸也有了跟自己一樣的猜測。
「婷恩,你跟我回去,再多待一會兒肯定得露餡,是還好,要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孩子又該失望了。」
焦婷恩拍了拍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馬上走,要不然詩詩會起疑的。」
辛克農低嘆了一聲,「那你控制點。」
焦婷恩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辛克農拉着她剛坐下,瑞霖和伊諾扶着瑞澤走了進來。
焦婷恩見瑞澤走路一瘸一拐的,連忙站了起來,「瑞澤這是怎麼了?」
「蹦、摔了。」瑞澤嘟着嘴看了眼焦婷恩,「霖說,不讓鬧」
伊諾一把捂住他的嘴,「哥還說不讓多說話!」
「啊嗚——」瑞澤張開小嘴輕輕咬了下妹妹的小手。
焦婷恩笑着抱起瑞澤,「讓外婆看看摔疼了沒有。」
「沒有,我剛給他做熱敷了,睡一覺就能好。」藍亦詩端着茶水走了進來。
歐陽逸挽起瑞澤的褲腿看了眼,大家見他的腿沒事,這才放心。
藍亦詩給大家倒了茶的時候,夜修湊了過來,「媳婦兒,別動,我怎麼看着你有白頭髮了!」
「不會吧!」藍亦詩僵硬的站直了身體。
「我再看看。」夜修抬手在她頭上扒拉了兩下,「剛才還看見了,這會兒怎麼沒有了?找到了我給你拔了」
「我估計你是看花眼了啊!疼!」藍亦詩捂着腦袋扭頭看向他,「你薅幾根啊,這麼疼!」
「不多,一共才拔了三根。」夜修拿着三根還帶着毛囊的頭髮在她眼前晃了晃。
藍亦詩定定的看着他手中的頭髮,筋起了鼻子,「大叔,您老眼花了吧?」
夜修很是認真的看了看,「我去!白讓我媳婦兒疼一回了,還拔錯了,過來,我再給你看看。」
「你可拉到吧!」藍亦詩笑着推開他。
夜修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反手把三根頭髮塞給了辛克農。
藍亦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難道我的功力見長了!?」
「給你面子配合了一下看把你美的。」夜修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咱們接着找那根白頭髮。」
藍亦詩一閃身躲到了婆婆身後,「媽——」
修雅茹嗔怒道:「別鬧了!」
「哦——」夜修板板整整的站到了一旁。
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對瑞霖說道:「兒子,帶着弟弟妹妹給媽媽找白頭髮去。」
瑞霖拉着妹妹,伸手拍了下弟弟的小腿,瑞澤從焦婷恩的懷裏滑了下來。
「你們聊着,我帶他們出去玩。」藍亦詩笑着把三個孩子帶了出去。
焦婷恩不舍的看着他們母子四人,直到藍亦詩把門關上她才不得不收回視線。
「夠嗎?」夜修看向辛克農小聲問道。
「夠了。」辛克農攤開手,眼圈微紅的看着那三根頭髮。
藍亦詩出去以後,大家也敢多說什麼,又坐了不到十分鐘辛克農便帶着焦婷恩先回去了。
兩口子出了2號院並沒有直接回家,辛克農喊來秘書,把自己的頭髮和藍亦詩頭髮一併給了他。
「朋友托我辦的,急着等結果,你馬上去辦。」
「好。」秘書應聲開車便走了。
焦婷恩緊緊的握着辛克農的手,「克農,詩詩會是咱們的女兒嗎?」
「八成是!」辛克農拉着她的手往樹林那邊走去,妻子現在這個狀態回去,肯定會被家裏人看出端倪的,他想等她平復下心情後再回去。
「克農,如果詩詩是咱們的女兒,那夭折的孩子就應該是明溪純的,可明溪純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夭折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留下一大筆錢給可馨。」
「噓——這事千萬別說出去!」
「為什麼不能說?」
「一,我不是通過正常渠道得知那筆錢是留給可馨的,二,我想用那筆錢釣大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讓明溪純如此信任。」
「行,這事以後我不會再提了。」焦婷恩微蹙了下眉頭,「忘了終於明白了!」
辛克農笑問道:「你明白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