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詩正在給辛克農擦臉,夜修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爸,妖狼沒挺住,讓我媽給詐出來了。十五分鐘後,我媽和可馨就能到。」
辛克農無奈的笑笑,「來就來吧,讓張春亮跟你媽見面,我就預想到這個結果了。」
藍亦詩抿嘴笑笑,「爸,您明知道是這個結果,還讓張春亮去見我媽,可想而知,您是有多想見我媽。」
辛克農笑着說道:「你媽太聰明,見不見,都會是這個結果。給爸好好收拾下,別嚇壞了你媽。」
「好嘞~」藍亦詩把纏臉的紗布丟進垃圾桶,又從床頭櫃裏拿出墨鏡,給辛克農戴上,「這樣別人就認不出您了。老公,爸這樣行吧?」
「行。我去外面迎一下。」夜修快步出了門。
夜修在外面安排好了一切返了回來,見媳婦兒在給辛克農乾洗頭髮,連忙走過來幫忙。
「媽都快來了,怎麼又想起洗頭了?」夜修拿着毛巾給辛克農擦了下眼睛。
「爸說不能太邋遢,要不然媽會嫌棄他的。」藍亦詩笑問道:「你不是去接媽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新聞報道上說我是陪爸一起回帝都的,我還是隱蔽點好,該怎麼做,我都告訴他們了,放心吧,不會出紕漏的。」
辛克農低嘆了一聲,「我這一受傷,把你們倆給綁在這了,再養幾天,咱們就回帝都。」
夜修笑着說道:「不急,養好了再回去。張春亮回去後,露一面就會對外界宣佈他身體不適,要休息幾天。」
辛克農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那樣做,你爺爺奶奶要是知道了會擔心的。」
夜修笑笑,「到時候,您給我爺爺奶奶打電話,就說您想偷懶休息幾天,放心吧,我們大家都會配合您的,不會露陷的。」
藍亦詩拿着清水給辛克農沖洗着頭髮,「爸,別擔心了,我媽現在知道了,她也能幫您圓謊。」
「媳婦兒,你慢點倒,都流到爸的眼睛裏了。」夜修彎着腰用毛巾捂住了辛克農的眼睛。
辛克農笑着說道:「老了老了,還得你們倆的濟了。」
「是啊!你多有福氣!」焦婷恩皺着眉頭走了進來。好在,辛克農現在的狀態不錯,又有夜修和藍亦詩在一旁陪着,要不然,她非哭出聲不可。
辛克農見妻子進來了,連忙拿過夜修手中的毛巾擦了擦臉,「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這還沒收拾好呢。」
「收不收拾您在我媽的眼裏都是最帥的!」藍亦詩笑着看向焦婷恩,「媽,我說的沒錯吧?」
焦婷恩嗔怪道:「你這丫頭,也跟他們合起伙來騙我!從現在開始我不跟你說話了!」
藍亦詩抿嘴笑笑,「您不跟我說話,我跟您說話!媽,可馨和妖狼呢?」
「夜修說,三個人一起上來目標太大,讓我們分開上來。」
藍亦詩噗嗤笑出了聲,「您不是不跟我說話嗎?」
「臭丫頭,就知道氣我!」焦婷恩放下手中的包快步走到辛克農跟前,伸手就要解辛克農的病號服。
辛克農一把按住她的手,「別鬧,孩子們都在呢。」
焦婷恩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讓我看看,你傷哪了,現在他們說話我都不信了。」
藍亦詩給辛克農擦乾頭髮後,笑着說道:「媽,都包着紗布呢,您就是解開衣服也看不見。」
「榮寬說的輕描淡寫的,可我看你爸這臉色,肯定傷的不輕。」焦婷恩眼圈一紅,眼淚吧嗒一下掉了下來。
「婷恩,我沒事,別哭了。」辛克農心疼的給妻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詩詩和翟醫生說,我很快就能出院了。」
「別急着出院,等徹底好了再說。」焦婷恩接過藍亦詩手中的梳子,幫辛克農整理了下頭髮,「從今天起,我來照顧你,讓夜修和詩詩回去,家裏還有三個孩子呢,時間長了見不到媽媽,孩子會鬧的。」
「媽,我和詩詩暫時不能走,您也不能經常來,再堅持幾天,等我爸身體恢復了,咱們一起回家。」夜修說着端起水盆去了衛生間。
焦婷恩和藍亦詩扶着辛克農上了床,擔心的問道:「還沒查出是誰幹的?」
辛克農搖了搖頭,「做的太乾淨了,撒出去那麼多人,忙到現在都沒個結果。」
「危險沒解除,那你以後……」
辛克農見妻子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心疼的握緊了她的手,「不會有以後了,這是純屬我自己大意,以為敵人都清除乾淨了,誰知道還有殘餘。」
夜修一臉內疚的走了出來,「媽,這次是我不好,以後我爸出行,我都跟着,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這事不能怪你,是我不讓你跟着的。」門外傳來腳步聲,辛克農笑着說道:「一聽這腳步聲,我就知道是可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