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連忙灰溜溜地跳下地,離開。
姜淺予幫多拉拿好了晚餐,剛端過來,就見地上一個黑色的小團團呲溜一下跑沒了影。
是多拉。
姜淺予看嚮慕上勛,問:「它怎麼了?」
「大概是尿急了。」
慕上勛的淡定和他平時的氣場一模一樣。
「哦。」
姜淺予也沒有懷疑,將多拉的餐盒放在茶几上,等待着它一會兒解決了生理~問題後再回來繼續。
她的手剛剛收回來,就被慕上勛抓住手腕,整個人一閃,直直的跌入她的懷中,和他的身子曖昧的貼在了一切。
瞬間,就把剛剛被中斷的動作連起來。
哪知,今晚好像註定要天不遂人願。
慕上勛還來不及吻上她,就聽到一陣煩躁的手機鈴聲響起,那鈴聲很熟悉,是姜淺予的手機。
她微微推推了推他。
他沒動。
「我的手機……」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不丁的抓住雙手,整個人被直接打橫抱起來,以最霸氣的姿態帶着她上了樓。
客廳里,手機鈴聲持續響着。
姜淺予無奈的扶額。
「手機在響啊……」
「不管他。」
慕上勛上了二樓,一腳踹開門,把他扔在床上,整個人重重地壓了下去。
很快,新的一輪曖昧上演。
他都來不及拉窗簾。
以至於姜淺予在感覺到腦袋被晃得一陣頭暈目眩中,看着窗外的星星都變成了滿天星,一顆兩顆,格外的閃耀。
「啊……」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腦袋竄到腳底,她整個人尖叫一聲,整個人軟軟的癱在床上,渾身無力,連動彈一下手指都變的奢侈了。
呼呼呼。
她的呼吸聲一聲一聲,激盪着本就曖昧涌動的空間都變得越發曖昧煽情起來。
?在一波波的浪潮漸漸退去後,她總算想到一個問題。
微微側過頭腦袋,凝視着他迷離深邃的眼神,沒來由的被狠狠電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問出剛剛一進門就想問的一個問題。
「你朋友赫子越,他的腿,還有痊癒的機會麼?」
說完,生怕他誤會什麼,她急忙解釋說:「我是擔心我朋友趙小喬,現在,她嫁給了赫子越,以後肯定要一直和他綁在一起的,所以,我擔心赫子越的身體,會不會讓小喬……」備受拖累。
最後四個字,她沒敢說出口。
畢竟,雖然她和赫子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慕上勛是赫子越的朋友。
她擔心趙小喬。
那麼,慕上勛大約也是同樣的心情吧。
「趙小喬是一隻野貓,你不必擔心她,照着今天的架勢,只要她不觸及到子越的底線,子冥不會和她太較真的。」
趙小喬是野貓?
姜淺予深以為然。
她平時總是高台着腦袋,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軟綿綿的時候歲月靜好,會讓身為女孩子的她都忍不住湊近這隻慵懶的波斯貓,但是,若惹到了她,咳咳,姜淺予四年前見識過那樣的場景,簡直就是某些人的災難紀念日。
?
「那,赫子越的腿……」
讓姜淺予真正擔心的,還是這件事。
慕上勛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他眉心深深蹙起,「可以好,不過……」
這是還有希望?
姜淺予瞬間提起精神:「不過什麼?」
「……」
慕上勛沉默了許久,許久,姜淺予耐心的等着她。
時間仿若流淌了半個世紀,折合成一道流光從眼前一划而過,那一瞬間,燦爛的光芒壓制住了所有的黑暗,只是,一眼過後,又徹底變得暗沉了下來,就像慕上勛此刻的眼神,帶着凝重,帶着讓她看不透的壓抑。
姜淺予的一顆心忍不住提起來:「到底怎麼了?」
慕上勛半晌才吐出四個字,聲音到最後一點點壓低,語調微微輕顫:「代價很大。」
「什麼代價?」
姜淺予的眼睛的瞪大。
久久,久久,慕上勛才搖搖頭:「睡吧。」
伸手把她撈在懷裏,緩緩閉上眼,靜靜的呼吸明擺着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讓姜淺予也沒有了再問下去的底氣,再加上剛剛一番折騰,現在睡意襲來,不知不覺地,便靠在她懷裏睡着了。
幾乎是在她睡着的剎那,慕上勛睜開眼。
淡薄的月光下,那雙眼睛裏黑沉的好似灌了墨,濃烈的色彩任憑屋內的光照都無法化開。
動用異能讓姜淺予睡得更加安穩後,他起身,換了身乾淨嶄新的衣服,穿好,徑直瞬移到了赫子越的地下室。
如他所料,赫子越也在。
全身氣息沉重的男人坐在輪椅上,看到慕上勛的到來,他擰着的眉心漸漸舒展開。
足足過了五分鐘的時間。
慕上勛看着躺在冰床上的小四,問,「想好了?」
「這麼久了。」
赫子越的聲音很沉重,好像墜着千金重物似的,「我剛剛用異能又探測的一下他的身體,受創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了,可就是醒不來,我擔心,他的冰寒體質……大腦可能在極度燥熱的環境下燒壞了,不然,以他自身的能力,再加上我們給他灌輸異能修復,不會這麼久還醒不來。」
他的聲音越發的沉重:「上勛,我知道慕家有一個換腦技術……」
說到這兒,他沉默了。
顯然,那樣的技術會有多痛苦,多難受,他早就知道,所以,若不是真的沒辦法,他絕對不會把小四送過去。
「別擔心了,小四醒來就好。」
慕上勛說完,對赫子越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外界磁場較強,小四就交給我吧,我親自帶回慕家基地,放心。」
「好。」
赫子越沉重的點點頭。
他大約是他們這些人中,最見不得小四受半點傷害的人。
……
姜淺予迷迷糊糊的醒來。
外面的天色剛剛微微亮,帶着黎明的一絲絲霧靄,光線穿越雲層和晨霧找要過,顯得有些散漫和淡然,朝霞正在一點點醞釀,從一小團辦成一大片,瑰麗色的色彩中,紅日掛在中心,像是一個驕傲的孩子披上厚重的華裝。
「窗簾怎麼沒拉?」
她的身上被日光暖洋洋的照着,伸手,習慣性的探了探身邊的位置。
沒有人。
摸索着微涼的床鋪,她一點點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