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辰連忙揮手說道:「這黃階丹藥昂貴,我只能借,待他日如數奉還。」
眼眸之中閃動着春潮一般的波光,瀟妃盯着張北辰,說道:「不用客氣,你能賞光來我們拍賣場,是我們的萬幸。」
此時,趙掌柜將一個白玉瓶和一個灰色玉瓶遞到了張北辰身前。
張北辰接過了玉瓶,將九千沒上品靈晶放在櫃枱之上,然後點了點頭,說道:「蕭場主,欠下的靈吉,踏入我雙倍奉還。」
然後便是踏出了黎明拍賣場。
張北辰不接受瀟妃的贈與,其實也是因為不想為了一枚腹臧丹,欠下她一個人情。
瀟妃注視着張北辰的背影,淡淡的笑意掛在嘴角,喃喃自語道:「這背影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趙掌柜提醒着說道:「蕭場主,辰少爺前段時間來購買過十枚黃靈丹。」
「不對。」
搖了搖頭瀟妃說道:「這背影……對了,你還記得那一次,有個黑袍人,賣給我了我們一本《伏虎騰龍拳》麼?」
思忖了片刻之後,趙掌柜便是恍然大悟地說道:「場主,你的意思是,黑袍人與辰少爺有關係?」
「我懷疑,張北辰就是那個黑袍人!」
此刻瀟妃似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事。
趙掌柜神色大震,疑惑地說道:「我記得那次你說,這本《伏虎騰龍拳》之中,帶着一縷荒古神力,張北辰他能有這樣的魂魄之力?」
瀟妃盯着張北辰的背影,一直到消失,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話。
張北辰將兩個玉瓶藏入儲物戒之中,便是腳步快速移動,朝着張府東院疾馳而去。
但是儘管如此,當他經過張家坊市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少女跑過來,找他要了簽名。
張北辰一開始還簽了一些,可是到了最後,提着筆來找他簽名的少女越來越多,最後他不得不找了個理由,急速逃離。
「張北辰少爺真是太了不起了,在我眼中,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要是我能嫁給他該有多好啊!」
「少來了,人家可是黎陽三傑,是天才,怎麼會看得上我們這樣的女子?」
「哎,我們是沒這種命了。」
一些少女望着張北辰離去的背影,在感嘆人生。
回到張府東院,確實依舊看到那個黑袍人,站在東院門口一動不動,似乎在等着什麼。
張北辰一開始就察覺此人有些古怪。
當然,這麼強悍的強者,絕對不可能是毒狼街的殺手,因為就算是城主府也請不起。
「請問你有事嗎?」
張北辰去到黑袍人身旁,便是開口問道。
聽到張北辰的問話,黑袍人沒有做聲,也沒有轉頭看張北辰。而是依舊愣愣地站在原地。
於是張北辰再次開口問道:「請問,你……」
張北辰還未說完,黑袍人竟然直接走開了。
真是一個怪人。
沒有做多的停留,張北辰徑直來到張撼海的房中。
此時,張撼海已經坐了起來,但是,他的臉色依舊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張北辰立刻從儲物戒之中,掏出來灰色玉瓶,將之上用紅布包裹這的軟木塞拔掉,頓時一陣藥香飄蕩而出。
輕輕一斜,一枚滾圓的褐色腹臧丹便是輪到手中。
「父親,這是腹臧丹,吃了吧。」
「辰兒,腹臧丹至少需要一千枚上品靈晶吧?」
淡淡一笑,張北辰說道:「父親,我,我參加俊傑大會武獲得第二,不是有一萬枚上品靈晶嘛,您老放心吧。」
雖然參加俊傑大會武收穫的黑金卡,被赤雲學院副院長劍平歌奪走,但是此時他卻不能說出來。
剛才購買黃靈丹的靈晶,已經是張北辰最後的積蓄。
這枚腹臧丹瀟妃沒有索要靈晶,要不然真的……哎。
「劍平歌,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想到這,張北辰不由得對劍平歌充滿了咬牙切齒的記恨。
吞下了腹臧丹,張撼海便是盤膝而坐,運轉體內的靈氣,開始煉化藥力。
不多時,張撼海的臉色便是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
「辰兒,這靈藥果然非比尋常。」
此時張撼海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渾厚起來。
看來,這腹臧丹的藥效,對張撼海五臟六腑的傷勢,有了明顯的療效。
看到張撼海好了許多,張北辰也徹底放心下來。
「父親,你有沒有什麼遠方的朋友,我沒見過的?」
張北辰想起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名黑袍人,於是問道。
思索了片刻,張撼海說道:「朋友倒是有一些,怎麼了?」
「剛才我在門口看到一個黑袍人,站在門口許久,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什麼?」
聞言,張撼海的神色為之一震,瞳孔睜得滾圓,問道:「他是何修為?」
「我看不出他修為,應該是個強者。」
「該來的總還是要來。」張撼海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他早已將此時給忘了,沒想到,他還是派人來了。」
張北辰聞言,心中感覺將要發生一些什麼大事。
然後,他又想起那天離珊在坊市,說過有人稱她為公主,還說要帶她走。
於是問道:「父親,那黑袍人究竟是誰?是不是跟離珊有關?」
「你別問,明天早上,我們到門口去等他。」
這黑袍人究竟是誰,張北辰不知道,但是他感覺必定與離珊有關。
這一夜他也沒有睡好。
輾轉反側,都是想着這件事。
天色蒙蒙亮起,張北辰便是爬了起來,來到張府演武場便是看到一個唯一的身影,在不停的練劍。
這人正是離珊,他每天都是如此刻苦,可是她的修為卻沒有絲毫的長進。
她只是將《劍指蒼穹》修煉到了劍隨心走的境界而已。
「離珊!」
張北辰叫了一聲。
「辰哥哥,你怎麼來了。」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發現是張北辰,離珊頓時間便是興奮起來。
走到離珊身前,張北辰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躲一躲吧。」
「怎麼了?」離珊不明白地說道。
張北辰說道:「你說的那名黑袍人已經來找你了。」
「什麼?」離珊驚訝無比。
「辰哥哥,那人奇奇怪怪的,說我是什麼公主,還要帶我走,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邊。」
張北辰**着她的頭髮,臉色卻是鐵寒地說道:「好,辰哥哥答應你,只要辰哥哥在,就不會讓他講你帶走!」
「嗯!」
重重地點了點頭,離珊臉色變得有些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