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語內心掙扎,根本難以入眠。
而且旁邊忽然睡了個男人,她覺得渾身上下都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她總會忍不住想,冷羽風為什麼忽然要睡在這裏呢?
這太奇怪了,不是嗎?
她看向沙發上的冷羽風,見到他一動不動,呼吸平穩,仿佛已經入眠。
這麼快就睡着了?
不怕她對他不利?
噢,也對,他那麼強大,就算睡着了,也許也沒人可以近他的身。
白初語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
她猛的坐了起來,第一時間往沙發上看。
沙發上空空如也,仿佛昨夜根本無人來過,仿佛一切都只是白初語的夢。
「小語,起床吃早餐啦!」
外面傳來楊茵的聲音,讓白初語回過神:「噢,來了!」
她起床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去餐廳吃了早餐。
楊茵已經吃完去學校了,空曠的家裏只有白初語一個人,讓她有一種孤寂的感覺。
她匆匆吃完早餐,洗了碗碟,鎖好家門就走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山林間,積雪尚未融化,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從家裏到銀月山莊不算近,平時白初語都是開車來回,但是昨天跟余忘一起來的,開的余忘的車,余忘走的時候自然又開走了,所以今天她不得不步行走回去。
還好山裏的路她都很熟悉,抄近路、走快一些的話,頂多走一個小時。
幸虧她的腳腕已經好了,不然只能打電話讓銀月山莊派車來接她了。
山林里很安靜,偶爾碰到山裏人,都熱情的跟白初語打招呼,誇讚她又變漂亮了。
白初語心情不錯,銀月山的人大多數樸實善良,這麼多年來,即便一個人走在山間,也不會出什麼危險,沒有人會對一個單身女子心生歹意。
所以,當她走了一半路程,看到從林子裏跳出來一個蒙面男人之後,下意識的就排除了銀月山的人。
這一定是外面的人!
白初語摸了摸口袋裏的刀,沒有慌亂:「你是誰?」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山里人大多數都不錯,出門在外,楊茵還是很不放心女兒,她買了好多把鋒利的小刀,白初語每件衣服的口袋裏,她幾乎都會放一件,假如衣服沒有口袋,她就會格外縫上一個。
白初語以前覺得楊茵多此一舉,現在卻無比感激母親的遠見卓識!
「呵呵!」
蒙面男子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刻意壓低嗓音道:「我是讓你快樂的男人!這荒山野嶺,冰天雪地的,玩兒起來肯定刺激!哈哈哈!」
白初語神情冷漠,清美絕塵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慌亂。
如果是在空曠的地方,也許她還會忌憚這人兩分,但是在山林間,可周旋的地方有很多。
她從小就在這山里長大,打架也許不行,但是人高腿長,奔跑跳躍都極為靈活,等閒人都追不上她。
眼前這人只要不是什麼短跑世界冠軍,他就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