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楠重重點頭。
這段時間,小楠很是無助,喜歡的人下落不明,哥哥被人抓走,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焦急等待。
可以說,這是小楠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光,好在蘇燁平安歸來,雖然變胖了許多,讓她感覺有些陌生,但不管怎麼說,無盡黑暗中已經出現光明……
一番交流後,眾人逐漸散去,蘇晴和趙雅淇隨後過來與蘇燁打了個招呼之後,也離開了。
蘇燁難得清閒,卻也只僅僅休息了一夜便再也閒不下來。
三年之約暫且不談,僅僅是長門的安危,便讓蘇燁無法靜下心來。在城內,他無法與喪屍或變異生物搏殺,卻可以磨礪劍法。
眼看着蘇燁的劍法一天比一天厲害,秦雨陣陣無言,甚至擔心自己是不是過幾個月就教無可教了?
想到這裏,秦雨頓時不能再淡定,教導蘇燁劍法的同時,自己也鼓足了勁回憶『一株草』劍意,並盡力領悟。
被自己的兒子超過不要緊,但被自己的兒子輕鬆超過可就太打臉了,秦雨決定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忙忙碌碌的修煉中,三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上午,趙雅淇幾人找來。
「我們的人發現了一些痕跡,若無意外,應該就是長門他們幾個人留下的。」趙雅淇面色嚴肅:「所以我們決定派人去救援。」
「救是肯定要救的,我跟你們去!」蘇燁點頭,他與長門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說是同穿一條褲子也不為過。
兄弟有危險,他自然要出一份力。
「我也要去!」小楠連道。
「那麼,我也去吧?」蘇晴笑道:「說起來,咱們又要聯手出擊了?」
「城裏還有些事,這一次,我應該是去不成。」趙雅淇有些無奈,她也很想跟蘇燁等人一同去救人,但城內的瑣事實在太多。
無論是戰後重建、犧牲戰士家屬安排、人員調動等,都需要細細安排,只靠趙山河等幾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趙雅淇即將嫁到鎮南城去,在這段時間,她想為烈焰王城多做些事,至少不讓自己的父親那麼辛苦。
「你留在城裏就好,這裏更需要你。」蘇燁笑着搖頭:「長門,就交給我們好了,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
「嗯!」趙雅淇點頭,在經歷滅殺寒冰王城數十萬人之後,她比之前成熟了很多。
「我會派幾個護衛跟你們一起行動,畢竟對方至少有逍遙境存在……」南真開口,表示會派人跟着一起前往。
「不必了,我走一趟吧。」誰知,秦雨突然湊了過來,表示跟蘇燁幾人一同前往營救。
「幾個逍遙境,未必能萬無一失,而王者你也不可能派出去吧?所以還是我去一趟,隨便調教一下這些小傢伙。」
秦雨似笑非笑,看向蘇燁三人。
「有秦姨出手,自然再好不過。」南真輕笑,笑容中卻有着一絲忌憚。
鎮南城秦家與霍家之戰,他自然已經得到了消息,也大致知曉秦雨的身份,是以面對秦雨時,難免會有些不太自然。
「那個……蘇燁,方便借一步說話嗎?」隨即,南真將視線轉向蘇燁。
「可以!」蘇燁點頭:「邊走邊說吧。」
兩人走在比以往冷清了許多的蘇家族地內,看着人數至少減少了三分之一的族地,蘇燁神情有些恍惚。
「這就是戰爭……」南真開口,嘆道:「小城之間的戰爭就已經如此殘酷,大城與大城,乃至超級城市,甚至兩個涇渭分明的地界之戰的殘酷,我等甚至都難以想像。」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我們能做的,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儘可能留下更多痕跡,並且……努力活下去!」
「你找我單獨談話,應該不僅僅是安慰我這麼簡單吧?」蘇燁不置可否道:「若是如此,邊沒必要再談了,救人要緊。」
「你還真是沒耐心啊,對我有些戒備麼?」南真無奈的笑。
「其實,我們鎮南城,並非像你們想像中的那麼風光啊!超級城市,看似風光無限,舉世無雙,但實際上在某些人眼中,也不過是棋子罷了。」
他神色逐漸嚴肅,輕聲道:「流血流汗,鎮壓喪屍絕地,卻還要擔心時刻降臨的屠刀,這種日子,我們過了千百年,已經……不想再過了!」
「你說的這些……」蘇燁停下腳步,看着南真:「似乎與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有關係,與廢土每個人都有關係!」南真的情緒罕見有些激動:「你的天賦,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之一,所以我不打算瞞你!」
「擇妻之會,護道者之戰,其實只是為一件事打掩護,那便是……廢土同盟的建立!」
南真道出驚人秘密,讓蘇燁微微一驚,瞳孔微縮:「廢土同盟?」
「沒錯,廢土同盟,關係整個廢土界,也是所有廢土勢力的同盟!」南真緩緩道來,幾乎為蘇燁打開了一道新世界大門。
「想來,山河界你大概也了解一些了,但山河界與廢土界的關係,你必然不了解!」
「山河界之人,一直都自認為高高在上,視廢土界中人為蠻夷,甚至部分極端之人,認為我們是囚徒!」
「而整個廢土界,就是我們的監獄,不允許我們踏出廢土界一步!否則,便是殘酷滅殺!」
「不止如此,就算我們遵守他們的規定,也並非能夠平安無事,一旦我們發展的足夠好,實力強到一定地步時,他們就會出手!」
「如割韭菜一般,一旦韭菜長的夠好,便會將割掉,等新一茬長出來,繼續收割……」
「所以,在我們廢土界,看不到山川河流、看不到鳥語花香,甚至連變的更強,都要小心翼翼……」
「千百年來,一直如此,而據我所知,廢土界這個『韭菜棚』,已經被割了四次,第五次……想來不會太久!」
「但我們同樣都是人,憑什麼他們佔據大好山河,而我們只能紮根廢土,還要被當做囚徒圈養,並時刻擔心來自山河界的危機?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