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今天是和往常一樣來到圖書館,卻沒料到看到了這一幕。
朱錦怡才三歲半,一個才剛剛走穩路的年紀,在牧雲風的教導下修煉武道,竟然戰勝了一位高級武道學徒!
一位高級武道學徒,那可是有着數千斤的力量,普通的成年人,可以一個打一百個。
朱錦怡那小小的身板中,究竟擁有何等恐怖的力量,竟能擊敗一位高級武道學徒?
一直以來,雲雅都覺得牧雲風教導三歲半的朱錦怡進行武道修行,很不靠譜,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內心深深的震撼。
朱錦怡才三歲半,就擁有擊敗高級武道學徒的實力固然令人震撼,堪稱武學史上的一個奇蹟。
但……創造出這個奇蹟的人,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雲雅將目光投向了牧雲風,內心震動,牧雲風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她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牧雲風,實際上竟然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本事。
這一點,可是連她父親……作為地球上最強的武道修行者,都做不到。
在場之人,內心最為震動的當屬孫少川。
他是西川武侯學院高年級的學生,是高級武道學徒,並且是天罡宗師之子,在學院中,他算是年紀較小就上高年級的學生之一,對於自己的武道天賦,孫少川向來滿意。
然而今天……他竟然連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都打不過,卻是感覺自己這二十年完全活狗身上去了。
這打擊太大了,令孫少川懷疑人生。
摔落於地的孫少川一抬頭,正好看到了雲雅,心中猛的一震,頓時就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被一個三歲小女孩打敗就已經夠丟臉了,在這最丟臉的時刻,還被心中的女神看了個正着,心中的傷害頓時乘了一萬倍。
孫少川正尷尬的時候,朱錦怡卻是高興得跳了起來:「耶……我一拳就把他打飛了,我好厲害!」
歡呼了一聲,朱錦怡又向孫少川說道:「這位哥哥,我出手太重了,有沒有打傷你,快去看醫生吧!」
孫少川聽了朱錦怡的話,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的事,肯定會當成一個笑話,在學院間廣泛流傳。
圖書館中,現在就有人笑了,實在是忍不住。
雲雅一點笑意都沒有,看着孫少川反而露出了怒意,道:「孫少川,你好大的臉啊你,竟然跟一個三歲小女孩動手?你也是堂堂宗師之子,竟然一點臉皮都不要?我真是看不起你!」
怒斥了孫少川一句,雲雅已經快步跑至朱錦怡面前,抓着朱錦怡的小手掌看了又看,擔心朱錦怡受傷。
朱錦怡的手掌,十分的柔潤光滑,一點傷痕都沒有,雲雅道:「錦怡,你的手痛不痛?痛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啊!」
孫少川可是二十歲的成年男子,並且是高級武道學徒,力量數千斤,朱錦怡的小手掌張開,恐怕才有孫少川的拳頭大。
兩人的碰撞雖是朱錦怡獲勝,但云雅卻是很擔心朱錦怡受傷。
朱錦怡捏了捏手掌,道:「我感覺很舒服啊,一點都不痛,那位哥哥的拳頭太輕了,就像是撓痒痒似的。」
雲雅聽了想笑。
孫少川聽了想哭。
牧雲風道:「雲雅,你放心好了,就這點力度的碰撞,再來一百次錦怡也傷不了。」
孫少川爬了起來,神色屈辱,連滾帶爬衝出圖書館。
在這裏,多停留一分一秒,他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離開。
牧雲風看着孫少川的身影消失,後者並沒有說出是為了什麼而來挑戰他,但他心中若有所悟,看了雲雅一眼。
牧雲風問道:「這個孫少川,是你的追求者麼?」
這個問題令雲雅很不高興,道:「這個孫少川仗着自己是兩川宗師孫敬堂的兒子,總是吹噓自己是兩川第一大少,令人作嘔,煩不厭煩。」
牧雲風微微一笑,雲雅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華夏武神消聲匿跡了很久,不是親近之人,世人都不知曉,華夏武神竟然有了一個女兒。
作為華夏武神的女兒,孫少川那宗師之子的身份,在雲雅眼中自然不值一提,孫少川以宗師之子為豪,每日掛在嘴邊吹噓,自然是令雲雅嫌棄不已。
當日,孫少川在圖書館被三歲小女孩打敗的消息,就在西川武侯學院中迅速傳來,一石激起三千浪。
這消息太令人震撼了,許多人都不敢置信,抱着懷疑的態度,可當時的目擊者不止一人,消息先後傳出,讓那些心生懷疑的都信了幾分。
這個消息自然是令孫少川顏面大失,變成了一個笑話,同時……也讓朱錦怡在學院中出了名。
前來圖書館的學生,數量爆增,都想來見識見識那個將孫少川打敗的三歲小女孩。
甚至……都有學院老師被驚動了,前來圖書館一查究竟。
次日,一位高年級學生帶話給牧雲風,孫少川說,要牧雲風不許再糾纏雲雅,並且滾出學院,滾出西川,否則……他父親孫敬堂一怒,整個西川都沒有牧雲風的立足之地。
牧雲風讓那學生回話:「讓孫少川當面來跟我說。」
牧雲風變得忙碌起來,每日的修行保持着,又購買玉石,磨成粉末,用自身元氣祭煉。
又買了畫筆、畫卷,每日夜晚,牧雲風都進行繪畫,這次畫的畫,十分複雜,連續畫了好幾個晚上,才畫完整,是一副鳳凰火中涅槃重生的圖。
朱錦怡看了鳳凰涅槃圖驚呼道:「師父,你畫的畫真好看,我感覺畫中的火鳥就像是活的似的,不……它就是活的,在振翅飛翔。」
牧雲風好奇的看了朱錦怡一眼,道:「這是鳳凰,不是火鳥,它在動你也看得出來?」
朱錦怡一臉驚奇:「難道別人看不出來嗎?」
牧雲風點點頭,道:「這是送給雲雅的禮物,按道理說,應該沒人能看得出裏面鳳凰在動,不過你是個意外。」
朱錦怡目光一閃,道:「就像當初師父畫的金龍圖一樣嗎?別人看不出什麼來,我卻能看到龍在飛,還飛進了我的腦袋。」
牧雲風道:「不錯,你異於常人,是獨一無二的。」
朱錦怡的體質,看上去沒什麼特殊,以牧雲風的眼界來看,都是正常體質,不過,朱錦怡對於星空道韻的感悟力,卻是令牧雲風都感到訝異。
這副鳳凰涅槃圖,是牧雲風得自於宇宙深處的一處遺蹟絕地中,裏面道韻深刻,連牧雲風都沒有完全參悟。
根本牧雲風前世的記憶,雲雅的體質有點特殊,是一種火屬性體質,但具體的什麼體質,牧雲風現在分辨不出來。
不過,牧雲風相信,這副鳳凰涅槃圖,對雲雅一定有用處,裏面的道韻,應該正是合適雲雅。
時間一轉,到了7月24日。
這一天,當雲雅從圖書館離開,牧雲風讓錦怡從屋內取出了鳳凰涅槃圖的畫卷。
朱錦怡將畫卷直接交到了雲雅手中。
雲雅訝道:「這是什麼?一副畫嗎?」
牧雲風點點頭,道:「恩,在武侯祠這麼久,就交了你一個朋友,這是送給你的。」
雲雅看着牧雲風,道:「幹嘛?我可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
說着便要還回來。
牧雲風道:「這不是禮物,是酬勞,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麻煩你照看一下錦怡,我在西川只有你一個朋友,只能拜託你了。」
雲雅道:「要說朋友,我和錦怡可比你朋友得多呢,我照顧她沒問題啊,哪用得着報酬。」
說着,雲雅還是要還回來。
牧雲風將畫卷接下,道:「你不收,那我就不能將錦怡託付給你了,我只能帶着錦怡去做那件生命悠關的事,兩個人共同去黃泉路上走一趟。」
雲雅被牧雲風說得一愣,道:「你要去幹嘛?還有生命危險?」
牧雲風道:「恕我不能直言,只是錦怡這孩子還小,並且這件事與她無關,我不想她跟着我去冒生命危險。」
雲雅一把將畫卷拿了回來,道:「行行行,我收下行了吧,你肯定是在嚇我,但我不會讓錦怡冒一點點風險,小錦怡,你師父不要你了,你跟我回家吧!」
說着,雲雅摸了摸朱錦怡的腦袋。
牧雲風早就交待了朱錦怡,這段時間跟着雲雅,朱錦怡頓時歡喜的道:「好呀。」
雲雅道:「那我們走了,你要多久回來?」
確定收下畫卷,雲雅說着便要解開結帶,打開畫卷看看。
牧雲風攔下她,道:「回家再去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我快則一兩日,遲則三五天,就會回來。」
「裏面畫的是什麼,神神秘秘的?」
雲雅好奇的說道,不過還是聽從牧雲風的,沒有打開,拉着朱錦怡道:「走了。」
朱錦怡向牧雲風擺了擺手,便跟着雲雅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雲雅又停下腳步,回頭道:「不管你是不是嚇我的,是否有生命危險,總之小心為上,早點回來。」
牧雲風心中暖暖的,雖然雲雅現在才十六歲,比牧雲風前世認識的雲雅要稚嫩得多,但是說話的語氣,給他的感覺……還是那麼的熟悉,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