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年幫你包紮的手絹還在?」芷翊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麼多年了,那手絹當時染滿了血,你一個大將軍會將它洗乾淨了,然後收藏那麼久?!鬼才信。
「是啊,你真想把它要回去?」趙梓軒認真地看着唐芷翊。
「恩,當然得還給我,你留着也沒用啊,再次萬一你受傷了,我還可以幫你包紮!」芷翊開玩笑道,她壓根不信這趙梓軒能拿得出來。
趙梓軒沉默着看着她,眼神突然變得柔軟,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微風帶着落葉飄過。
這眼神為何同當年,趙大哥看自己的眼神一樣,只是還帶了些許酸楚的憂慮。
「沒在就算了,我開玩笑的!」芷翊打破了沉寂。
趙梓軒還是默不作聲,低頭從懷裏取出了一條白色的手絹,放在唐芷翊的眼前。
芷翊看着那繡着自己名字的手絹,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真的還留着,而且……而且是隨身攜帶?可是……怎麼可能,芷翊接過手絹,瞪着眼睛看着這熟悉又陌生的手絹。
「今日讓它物歸原主了!你一定很詫異吧,為什麼沒把它扔了,想把它扔了很容易,可是想把它的主人從我的心裏扔掉卻難上加難!」趙梓軒還是溫柔地看着一臉詫異的唐芷翊。
「你……曾經在你心裏的那個人……是我?」芷翊還是不敢相信,可是他曾經對自己那麼的冷漠,不是討厭自己嗎?!怎麼會是喜歡?
「不,不是曾經,是一直都是你!」趙梓軒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表白了,毫無顧忌地表白了,頓時心裏無比的輕鬆和愉悅。
芷翊呆立在原地看着趙梓軒,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是高興?是悲傷?還是不可思議?或許都有。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中注定,冥冥之中,不偏不倚的,你就這樣走向那個人。
一整夜芷翊都沒有合眼,一是心跳太快,她無法入睡,二是心情太過複雜,怎麼理也理不清楚頭緒。
另一邊在上等客房的趙梓軒也是格外的興奮,他看着手臂上綁着的手絹,時不時地偷笑。
夜很快就被白天所代替。
一大早莊園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誰呀,來了來了!」小丸子剛起床,洗漱完後準備來到廚房給大家做點早飯,一聽到敲門聲便跑到門口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一位五大三粗着軍人服飾的漢子正站在門口。
「軍爺,可有何事?」小丸子好聲氣地招待着。
「趙大將軍呢?我找他有事!」門口的漢子扯着大嗓門問道。
「哦,到趙大將軍的呀,你是?」小丸子笑着看着眼前的大漢。
「我是趙大將軍的副將,我叫王老八!」大漢憨實地回答道。
「王……王八……」小丸子一聽有人叫王八,樂得笑翻了腰。
「豈有此理,你……!」大漢見這個毛頭小子如此冒失,氣得拔出了劍。
這劍光一晃眼,小丸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才知道害怕。
「住手!」趙雨從堂內走了出來,趙梓軒留他在這裏負責守衛,門口有了動靜他便迅速趕了過來。
「趙雨將軍,這小子……」王老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
「老八,他只是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小丸子,還不給八爺道個歉!」趙雨責備地看着傻愣在一旁的小丸子。
「哦…哦…對不起八爺,小的失禮了!」小丸子連忙鞠躬。
王老八還想說什麼,看了看趙雨,什麼也沒說,只是勉強地擺了擺手。
「對了老八,軍中可是有急事?」若不是有急事,這王老八是不會擅自離開軍營,來到這裏的。
「趙雨將軍,昨晚夜深之時,萱萱姑娘來到營中,不知為何好象受了很重的內傷,她見趙大將軍不在軍營里,便寫了封信,讓我一大早送過來,一定要馬上交到趙大將軍的手裏!」王老八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遞給趙雨。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交給趙大將軍,你先回去吧,看好萱萱姑娘!」這萱萱不是剛回去嗎?!怎麼又來了,好不容易將軍跟夫人的關係有點緩和,她這麼一來攪,估計將軍又該頭疼了,趙雨輕輕嘆了口氣。
「好,那屬下先回去了!」王老八見任務已完成便轉身離去。
趙雨將莊園的門關上,準備去趙梓軒的房間,一轉身卻發現趙梓軒朝他走了過來。
「誰來了,一大清早這麼喧吵!」趙梓軒正準備去看看芷翊,卻聽到了門口的聲響,於是便繞過來門口看了看。
「是老八,他說萱萱昨晚深夜回了軍營,好像受了傷,讓他一大早送信過來!」趙雨將信遞給趙梓軒。
趙梓軒接過信,拆開一看,不禁皺了皺眉頭。
「將軍,萱萱姑娘可有要事!?」趙雨見趙梓軒表情不對,急忙問道,不知道這女人又耍什麼花樣。
「我得回去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保護好夫人!」趙梓軒什麼也沒多說,只是面無表情地走開了,心裏在盤算着,該怎麼跟芷翊解釋呢?!想着想着不禁嘆了口氣。
心懷心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怎麼才走了幾步就到了芷翊門口了。
「咚咚咚……」趙梓軒輕輕敲着門。
「誰?」屋裏傳來了聲音。
「是我,我可以進來嗎?」趙梓軒問道。
屋內的唐芷翊一聽到趙梓軒的聲音,臉不禁紅了起來。
「小姐,將軍還在外面呢!」正在幫芷翊梳妝的宴兒,見芷翊呆坐着毫無反應,便提醒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也是看在眼裏。
「可以了宴兒,去給將軍開門吧,你順便去給我準備些早飯!」芷翊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的!」宴兒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卻很是高興。立馬走到門口開了門,「將軍請進!」
趙梓軒進了屋內,看見芷翊也正起身朝他走了過來,心裏頓時萬分的不舍,雖然軍營離這並不遠,可是此時的自己,一刻也不想離開她,生怕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