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陣陣的眩暈,還在加強。
司徒雲舒只能無力的倚靠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道,才不至於讓自己狼狽摔倒。
她的工作特殊,常年都在執行任務,每次任務,都跟死神打交道。
這麼多年,受過的傷累積下來,身體元氣已經被消耗了。
流產,或許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至於,她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慕靖南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擔憂。
她的身體,若是再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我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也不管司徒雲舒有沒有聽到,慕靖南抱起司徒雲舒,便往疾步往南翼走去。
不同於西翼,南翼不像西翼有新郎新娘那般熱鬧,慕靖南抱着司徒雲舒回來,傭人們驚呆了。
「二少,這……」發生了什麼事?
「叫醫生過來,快。」
反應過來的傭人們,這才看到,好像二少夫人的臉色不太對勁。
於是,忙不迭的點頭,「是!」
家庭醫生被一通電話緊急召喚過來,剛到臥室,司徒雲舒已經緩過來了。
她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就要下床,慕靖南按住她的雙肩,薄唇緊抿着,透着幾分不贊同的慍怒,「雲舒,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她到底知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臉色有多可怕?
如果不是臉上有粉底遮住,恐怕早就是慘白一片了。
這是他的主臥,空氣中,充滿了他的氣息。
就連身上蓋着的被子,也都是他的氣息,司徒雲舒極為不適應,也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
掰開他按在肩上的手,司徒雲舒一手撐在床上,動作遲緩的下床。
「二少。」醫生敲門進來。
司徒雲舒有些詫異,隨即又垂下眼帘,低頭穿鞋。
「雲舒,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我沒事。」
慕靖南以為她擔心晚宴趕不上,於是溫聲安慰她,「距離婚禮晚宴還有一段時間,讓醫生給你檢查,然後再休息一下,嗯?」
「慕靖南。」司徒雲舒停下所有動作,不滿他自以為是的安排,「我們沒有任何瓜葛,希望你有一點做為陌生人的自覺,不要隨意替我做主。」
醫生杵在原地,進退兩難,眼看着慕靖南和司徒雲舒就要吵起來,他識趣的道,「二少,我在外面候着。」
提着醫藥箱,退出了臥室,把門帶帶上。
慕靖南扶着司徒雲舒,不顧她的掙扎,勸道,「雲舒,就算離婚了,難道我們就非要惡語相向麼?把我當成普通朋友,好麼?不要排斥我,不要抗拒我,我……只是擔心你。」
「不需要你的擔心。」
她的嘲諷和冷言冷語,慕靖南已經習慣了,「是,我知道你不需要。雲舒,今晚的晚宴,時間會很長,你是伴娘要幫忙的事情還很多。聽我一句勸,先休息好,否則……」
「說完了麼?」司徒雲舒冷冷抬眸,「說完了就讓開。」
氣氛,瞬間冷凝。
慕靖南鬆開手,沮喪的摸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