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館,夜幕降臨。
凌雨沐和蘇雅各自回房,並開始修煉。
楊雲毅則是坐在書房裏,面前的寫字枱上,擺着日月五行輪和一隻玻璃杯。
玻璃杯里,是純淨無比的三寸靈泉。
在普通人看來,它只是普通的水而已,只有修真者能感應到其間蘊含的能量。
他要對日月五行輪展開第四次煉化,材料便是三寸靈泉,用於提升水屬性方面的實力。
片刻之後,他將心態調整為平和狀態。
他伸出兩隻手,同時分出七道真力,將日月五行輪和三寸靈泉「連接」起來。
三寸靈泉在杯中快速的旋轉起來,然後形成三股細小的水柱。
水柱自行飛起來,在空中化為分子狀態。
一部分含有灰塵的水分子自動落入垃圾桶,潔淨的部分落在日月五行輪上。
五行輪表面閃過五彩光芒,水分子朝着黑色的水屬性邊刃匯聚。
黑色邊刃出現內斂的光澤,並呈現出水波狀的暗紋。
十幾分鐘後,所有的靈泉分子與日月五行輪完成融合。
楊雲毅慢慢睜開眼睛,呼出胸中的那口濁氣。
這次的煉化過程,比前兩次更加困難,最明顯的一點,便是表現在真力的消耗方面。
之前大概消耗六成左右的真力,便可完成一次煉化。
這次消耗了八成,而且是楊雲毅升開光期之後。
如果換成是之前的築基期,他的真力不足以完成此次煉化。
短暫的休息之後,楊雲毅拿出萬界寶鏡,對日月五行輪展開分析。
屏幕上出現分析結果:日月五行輪(高階法器本質),完成第三次煉化,品級提升為中上級法器,介於中品和上品法器之間,攻擊力提升百分之十,速度提升百分之五,無懼水火。
「還不錯!」他露出笑容,顯然是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他收起日月五行輪,下一步準備嘗試使用三寸靈泉煉丹。
在準備藥材的過程中,他想到一件事,便拿出一張化鳥符。
透明紙鶴騰空而起,快速鑽出窗外,朝着東邊疾飛而去。
片刻之後,紙鶴出現在關家大宅上空。
它扇動翅膀,飛進位於中央位置的主宅,順利進入到房中。
房中的陳設古色古香,以仿古風格進行裝修。
朝南的一間臥室里,床上躺着個臉色烏黑的傢伙。
此人變得關天銘,中了疾風飛針的毒之後,一身的肌膚都變成墨黑色,宛如挖煤歸來的非洲黑蜀黍。
床邊站着一對夫婦,正是關天銘的父母。
關天銘的母親名叫嚴汝清,來自北方修真家族嚴家。
嚴家在勢力方面比關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初兩家聯姻,極大的提升了關家在修真界的名聲。
嚴汝清面沉似水,看得出來她很不高興。
果然,她用責備的語氣說:「老公,我很早就提醒過你,疾風飛針過於歹毒,能不用就不要用,免得傷人傷己。現在好了,兒子被傷成這樣,我們沒有解藥的!」
關復庚挑了挑眉毛,說:「你是提醒過我們,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有用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幫助兒子減輕痛苦,岳父大人那邊怎麼說:」
「還用問嗎,無藥可解,我都說過一百遍了!現在中毒的是咱們兒子,如果有解藥的話,我會藏着掖着嗎?」嚴汝清有些生氣的說。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關復庚開始皺眉,說:「疾風飛針是嚴家的法器,岳父大人和家族先輩們應該做過研究吧?」
嚴汝清點點頭,說:「不止一次的研究過,減輕痛苦的方法也有,但是效果不明顯。父親在傍晚之前配好了藥,讓人驅車送過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早能送到咱們手裏。」
關復庚露出一絲欣慰之色,點頭說:「那太好了,只要天銘不那麼痛苦,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不要高興的太早。」嚴汝清露出擔憂之色。
她轉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兒子,說:「只是減輕痛苦而已,對於排毒起不到任何幫助,兒子的身體會受到嚴重影響,對於日後的修煉,更是百害而無一利。」
關復庚也轉頭看着兒子,露出舔犢之情。
「好在兒子只中了一根飛針,要是中三根以上的話,父親的方子就徹底沒用了。」嚴汝清嘆氣道。
關復庚苦笑一下,無奈道:「先過了先前這一關,再說以後的事情吧。」
嚴汝清點點頭,說:「以後多給兒子尋一些天材地寶,幫助他快速升級。我們的兒子,絕不能以為一次失敗而變成庸才。」
說到這裏,她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說:「還有,姓楊的小子絕對不能輕饒。」
關復庚咬着牙說:「你放心吧,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嚴汝清的表情越發兇狠,說:「他把咱們兒子害得這麼慘,我要他死!鄭家和方家了不起嗎,不過是小門小戶而已,我就不信他們能保楊雲毅一世安寧!」
「我已經想好了,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楊雲毅幹掉。」關復庚沉聲道。
他抬起頭,獰聲說:「做的乾淨一些,不要留下任何線索,就算有人懷疑咱們,但是沒有證據,三個老傢伙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這是極度不講理的體現,明明是公平比斗,關天銘又是傷在自己的法器之下,夫婦二人卻把錯怪罪在楊雲毅頭上。
「他把咱們兒子害的這麼慘,我要讓他千百倍的還回來,必須是受盡折磨而死。」嚴汝清冷聲道。
她再看一眼熟睡的兒子,說:「咱們還是走吧,他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不能被吵醒。」
夫妻二人腳步輕盈的離開臥室,去往後面的院子。
紙鶴在房間裏盤旋,並跟着夫婦二人離開。
而楊雲毅都快要氣炸了,他想到關家不肯輕易的善罷甘休,以後會伺機報復。
他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夫婦二人竟然如此惡毒。
「既然你們主動作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楊雲毅冷笑一聲,離開書房去往自己的臥室。
幾分鐘後,他換上一套純黑色的外衣,乘坐出租車去往關家。